毛大方停在原地，保持一幅逃跑姿势，不过，他连一步都迈不动，两只脚像被钉在了地面。
身体被控制，意识仍然存在。
陡然发觉身体无法动弹，全身没有一处听从使唤，毛大方眼底暴露出惊恐。
“恶贼，哪里跑！”
见毛大方要逃，云芝娇喝一声连忙追去，要去捉拿毛大方。
全体怨尸都已不动，正是一个绝佳的反击时机。
刚跑出几步，一只手将她拦住，陈凡道：“放心，他跑不掉的，用不着你亲自动手，教训这种人，会弄脏你的手。”
“嗯。”
扭头一看，毛大方果然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云芝点了点头。
毛大方不能动，耳朵却听得很清楚，眼底的惊恐仿佛湖面的涟漪，逐渐扩散。
现在他一动不能动，落在陈凡二人手里死定了。
想起那骷髅头法器还在手上，他连忙尝试将其催动，紧张地期待着，然而，他赫然发现，他与骷髅头法器的连接，已经消失了！
“不要白费功夫了，配合点好吗！”
一道声音，突然想起，这声音并不大，语气也不强硬，显得有点弱弱的，但让毛大方浑身汗毛倒竖。
他听得清楚，这声音是在他脑海中响起的，却又明显不是陈凡的声音。
许多武者可以做到传音如秘，可刚才那道声音，显然不属于此种功法，加之身体被诡异地禁锢，他惊骇欲死。
“小白。”
陈凡看向毛大方说道：“此人十恶不赦，进地府肯定也是要尝遍酷刑的，让他现在就让他尝尝。”
“嗯？要如何惩罚他？”
毛大方看着陈凡，张口说道。
这句话是小白说的，本体的毛大方看着、听着自己说出这种话，都快吓尿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凡说道：“不过，先不忙着惩罚他，先把这些怨尸们的怨魂都解救出来吧。”
“好的！”
毛大方冲陈凡点了点头，举起左手上的骷髅头法器。
见毛大方和陈凡二人一唱一和，云芝惊讶得张开了小嘴。
毛大方手中托着那骷髅头法器，目视前方的众多怨尸，白无常操控着他的身体，将一股法力输送进骷髅头里。
噗噗噗……
一道道声音响起，一根根铁钉突然从那些怨尸的后脑勺激射而出，像子弹一样到处乱射。
“小心！”
一把将云芝拉进怀里，陈凡体表亮起一圈金黄光晕。
尖锐的铁钉迎面射来，撞到陈凡体表光晕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在地上砸成一片。
片刻后。
所有怨尸后脑勺钉上的钉子全都飞出，原本静止不动的怨尸，再一次动了起来。
不过，这次它们没有攻击陈凡。
陈凡运起火眼金睛目力，往怨尸群看去，看到怨尸体附着着白白的虚影。
这些虚影，便是他们的本体灵魂，如果是活人，正常情况下不会显出灵魂的样子，但这些人早已经死了，只是被毛大方强行压制在尸体内。
“我……我可以动了！”
“我脱离那股力量控制了！”
“我自由了！”
尸体内的灵魂发出欢呼，如重获新生，它们被毛大方强行压制在尸体中，最渴望的便是自由。
欢呼雀跃之后，不少怨尸都将目光投向毛大方，它们之所以怨气滔天，就是因为毛大方强行禁锢了它们。
陈凡走到毛大方身旁，伸手到他身上摸索，片刻后果然摸出一块陶片，正是五方帝玉。
“好了。”
回到原位，陈凡看向怨尸群，道：“你们已经获得自由，现在，你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吧。”
怨尸闻言，全都转身面向毛大方，缓缓迈开机械的步伐朝毛大方走去。
“小凡，它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看着这一幕，云芝惊呆了。
之前还想把她们撕成碎片的怨尸群，这一刻却全都听从了陈凡的命令，真的朝毛大方走去。
嗖！
白无常连忙从毛大方体内飞出，毛大方身体的掌控权重新变成他自己，他来不及高兴，面前有无数怨尸气势汹汹朝他冲来。
毛大方拔腿就跑，他的动作激怒了怨尸群，原本慢吞吞踱步的怨尸群突然加快速度，张牙舞爪朝毛大方扑去。
嗤啦！
刚跑到门口，毛大方后背一痛，一只怨尸干枯尖锐的爪子在他背后抓出几道血痕，其他怨尸一拥而上，将其围拢。
毛大方扑倒在地，不知是吓的，还是被扑倒的。
“救我！救我！”
怨尸群的包围圈中，毛大方大喊大叫道：“我除了五方帝玉，还有很多宝贝，我可以全都给你！”
“自作孽，不可活。”
陈凡冷冷喝道：“像你这样的人，连小孩子都下手，活着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还是尽快去地狱报道吧。”
毛大方听了大惊，连忙催动手中骷髅头法气，口里念咒，试图控制怨尸。
然而，根本没任何作用，怨尸已不受他控制。
这些他呕心沥血炼出来的怨尸，全都不受他控制！
咔喳！
一只干枯尸爪拍来，将他手中的骷髅头拍碎。
“小子，我做鬼都不会放……”
毛大方嘶吼着，一句话都还没说完，怨尸群一拥而上，密密麻麻怨尸干枯的手臂朝他伸出。
几分钟后。
毛大方躺在地上，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你们停留人间太久，也随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