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如今到底在哪?目前情况怎么样?这两点,他的父母只能呵呵了,唯一知道的便是,肯定活着。连他们都不知道情况,周江妍也只能同呵呵了。
他还记得当时他怒气冲冲摔门而入的情景,眼前只是闪过周江柔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表情,但很快的便恢复了自然,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她对他说的话,“我就是这样,没错,就是你看到和听到的那样,所以,你想怎么做?”
没有想象中的向他苦苦哀求,祈求原谅的话语,更没有任何表情,当时的他只觉得心都凉透了,这绝对不是他心中那个纯洁单纯只会被人欺负而不会伤害别人的柔儿,他痛彻心扉的教育她这样做是不对的,却只得到柔儿的白眼。而且从那之后,柔儿整个人就变了,或者说不是变了,而是原本她便是那样,只是他眼瞎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
柔儿也不再在他面前做任何隐藏,或者说故意让他知道看到她所做的一切,血淋淋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没法子让自己恨她,不管她做了什么,无论她做了什么,他却还是爱她,纵然心很疼很疼,他却无力反抗,只因为他是真的爱这个女人!
而如今他也是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有她通知他可以过来他才可以过来,但他却是甘之若饴,时刻盼望着被召唤一样,他一边摒弃自己,却又一边期待着,就如同现在,虽然一看到柔儿这样的表情,便知道她肯定又在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但还是从心底涌起想要抱她的冲动,他肯定是中了毒,中了一个叫做周江柔的女人的毒。
周江柔此时看到了他的存在,用手指轻轻的向他勾了勾手,袁羽顿时觉得心中一酥,一种麻麻的感觉便从脑子一直蔓延到脚底,不由得便走了过去,他想他肯定是已经中毒至深。
这一夜颠龙倒凤,孙五娘也没闲着,新店开业,什么都得抓紧整起来,如今虽然店面还没起来,但是宣传得赶紧做起来了,所谓宣传便是广告,这是重中之重,她在房间里加紧时间的准备着东西,卖布料,特别是衣裳,可不仅仅是给女人穿的,要知道这宴会上,男人也要赴宴的,衣服且不说,就是这腰带鞋子,那也都是大有将就的,甚至是袜子内衣,就算是人人看不见的地方,这也是一个可卖的地方。
孙五娘在房间里马不停蹄的将白天打探到的消息赶紧的集合成册,然后再把任务通通的安排下去,在云裳阁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圈,这明日首先要去的便是这里了!她可不是来抢别人生意的,鸡蛋碰石头,她可没那么傻,凡事都要徐徐图之,不可妄动。
第二日一早,孙五娘没有出门,很多事情她只需要在后面指挥便好了,从渭南一直跟在她身边,如今又被她带到京城里的楚落抱着一个箱子,带上两个丫鬟便来到了云裳阁,刚一进门,便有人热情的迎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这位夫人,您里面请。”楚落笑着回道,“我是你们斜对面那家布庄的,今个过来是和你们谈生意的,请可你们老板在哪?”一听到她说了这句话,带她们进来的人有些不爽了,“斜对面那家?那么小的店面,我去和我们老板说下,你先坐在这等一下吧。”楚落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指望他去汇报估计难了,笑了笑走上前去,袖子一挡,在对面的人手里落下了一小块碎银,然后再从箱子里拿出一封信和一块布,递了上去,说道,“麻烦您了,这是一封信,还有这块布,交给你们老板看下,是否可以约个时间谈一谈?”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过来的,这一趟自然不可能是白跑,从云裳阁出来的时候,楚落带着的小箱子便留在了那里,而她的手上却是已经拿到了协议,简简单单轻飘飘的一张纸,却是打开了在京城的第一步。
孙五娘对此丝毫都不意外,且不说这云裳阁的一惯的行事方式摆在那里,投其所好再让其放心,那自然是手到擒来,如今只是以布庄的模式开起来,虽然说这云裳阁并不经营内衣袜子这一类的小衣服,但她们此行算是打了个招呼,至少摆明了一个态度,我们所做的不会和你们冲突,再投其所好送了些银票,拿下一小部分布料生意,如此一来,至少这个宴会能赚了个盆钵盘满。
第一步已经完成,第二步便迅速的将带来的一部分成品开始往外送,从一大早活跃在街上的生意最为好的卖猪肉的铺子开始,在铺子边投放了她们布料庄的标志,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再送给铺子主人一条实用的擦汗巾,一个与其肉摊十分搭的腰带,嘱咐其这一个月都要戴在身上,不仅白送还给他银两费用,那卖肉的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小狐狸可爱,扎上腰带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最为妙哉的便是那毛巾,十分的吸汗,还很雅致又不显得与肉摊格格不入。
上到早上卖肉的肉摊,白天巡街衙役,逛街的闲人,下到赌场里的纨绔,夜晚夜夜笙歌的花船妓院里的头牌,就连街上的乞丐,酒馆里的说书人,饭馆里跑堂的小二,小狐狸算是无孔不入,仿佛一夜之间便在京城里天女散花般比比皆是,但布庄还没有开业,前期得投入对孙五娘来说完全不是个事,花钱是最简单最捷径的方法,她同时也散发出去了传单,拿传单在开业当天进布料庄即可享受八折优惠,同时送出一只小狐狸玩偶。
传单发了三天之后布料庄才正式开始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