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已经将洛云锡的脾气揣摩个差不多了,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服软,第二是积极道歉承认错误,这第三嘛,就是女儿家的特权了,撒个娇耍个赖的谁还不会了?
“你……行!你还有一堆意见是吗?”洛云锡的俊脸沉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忽然闪过老板娘之前跟他叮嘱的那些话来。
“姑娘家的小日子见不得凉,吃不得辣,还千万不能累着,更不能气着了……”
还真是麻烦!
他冷哼了一声。
“好,女扮男装一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洛云锡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不生气!
他堂堂七尺男儿,犯不着跟一个小女子置气!
“没有了吧。”陶夭夭不太确定地想了想,她瞒着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她可得好好想想,得先捡着一件不太重要的拿出来打发洛云锡。
“你可得想仔细了……”看着陶夭夭那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不停地转着,洛云锡一眼就看透了陶夭夭的心思。
这个丫头,就是个撒谎精!
他倒要看看,她打算说些什么事情来打发自己。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件事情。”陶夭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世子,瞒着您藏银子算吗?”
洛云锡黑了黑脸,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句:“还有吗?”
“还有……我偷偷吃好吃的事情?”陶夭夭又说,“其实我提出试菜那次,是想先品为快。”
“还有吗?”洛云锡压低了声音,努力不让自己吼出声来,“比如说,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的本名,究竟是叫陶季,还是叫做……”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朝陶夭夭靠了过来,陶夭夭顿时感到了洛云锡身上释放出的压力。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往后退着,后背贴在了墙上,已经退无可退。
“世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就知道,恢复女装之时,就是她陶夭夭的身份露馅之时。
“你是自己说出来,还是等我说出来之后,将你丢到黑风山上去喂狼?”洛云锡已经将陶夭夭逼到了墙角。
“既然您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陶夭夭梗着脖子小声嚷嚷,“没错,我是逼着你跟我拜了堂,可我不还救了你嘛!两两相抵,你拜个堂,捡回一条命,你还赚了呢!可是我呢,我却因为救你而家破人亡了,难道不应该是我找你算账吗!”
说到最后,陶夭夭忽然哽咽了,伸手抹起了鼻子。
洛云锡微微皱眉,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行了,别哭了!”
他生平最讨厌谁在他跟前哭哭啼啼了。
不过,既然这丫头哭了,那龙纹玉佩的事情就回头再逼问吧,反正他已经将玉佩寻了回来。
“陶府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杀人放火的,是薛相。”洛云锡沉声说道,他觉得有必要让这丫头看清薛相的真面目。
“薛相?”陶夭夭抹着眼泪的手指微微一顿,满脸愕然地抬起头来:“怎么可能?”
“我的人已经查明了,确是薛相无疑。”
洛云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当时我身边带的人也不多,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加上身上有伤,所以,便没出手相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些,或许,是他不想这丫头误会什么吧。
“怎么可能是薛相……”陶夭夭低下头喃喃自语,自己的亲爹为何要杀掉自己的养父一家?他难道不应该感谢吗?
看着有些失神的陶夭夭,洛云锡心里头憋屈着的那股子郁气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哑声开口:“要下雨了,回去吧。”
“嗯,好……”陶夭夭机械地答应了一句,刚走了两步忽然回神:“世子,您不是说要今日晌午之前赶到黑风山山脚吗?难道今天不走了?”
“不走了。”洛云锡轻咳了一声说道,像是预料到陶夭夭会问原因,他又说:“下雨之后山路不好走,我已经让祁玉先行过去探路了,等他回来再说。”
“那我们今天住哪里?要找家客栈住下吗?”陶夭夭又问。
“不住客栈了,客栈里人多眼杂……不方便。”洛云锡眼神微闪,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我已经跟许记粥铺的老板说过了,这几日就住在他家了,回头多给些银子就是了。”
这丫头还真是脑袋少根筋,明知道身子不方便竟然还惦记着住客栈。
“那……好吧,我也觉得那大姐人挺好的。”陶夭夭的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笑着凑到洛云锡跟前,学着那老板娘的语调喊了一句:“上官大兄弟。”
看到洛云锡一黑到底的俊脸,她“咯咯”地笑了两声,伸手牵起了洛云锡的手。
洛云锡的手指微僵,一把从陶夭夭手里挣脱了出来:“有话又说,别拉拉扯扯的!”
“这怎么了?既然做戏,当然要做足了!”陶夭夭笑得眉眼弯弯,“咱们现在可是私奔出来浪迹天涯的,自然得表现得恩爱一些,不然的话,不就被那老板娘看出端倪来了?所以,在外人面前,你得对我好一些懂吗?”
“是吗?”看到陶夭夭眼底**裸的挑衅,洛云锡扯了扯嘴角,下一秒,他忽然上前一步揽住了陶夭夭的纤腰,然后低下头去,在陶夭夭耳边悠悠然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