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秦谦宇还有点兄弟情,对她说:“千淼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楚千淼想了半天没想起什么,就说:“等我想到了发微信告诉你?”
秦谦宇说好的。他话筒里同时传来一声软糯糯的奶童音,有个小家伙叫他叔叔,又说我姑姑叫你过去排队呀。
秦谦宇告诉那个奶奶的小童音,说好的好的,叔叔打完电话就过去哦。
他声音是那种对小孩子讲话时,捏细了嗓子的前所未有的肉麻。
楚千淼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秦哥你好好说话!”
秦谦宇哈哈笑着说:“你不知道,这是企业美女高管的小侄女,四岁,正是好玩的时候,小家伙超级无敌可爱,五官长得跟小洋娃娃似的!要是你跟她说话你也会忍不住变声的!”
彼时楚千淼正在和任炎趁着午休躲在外面一起吃西餐。
挂断电话后,楚千淼把电话内容复述给任炎听。说到美女高管安笙有个四岁的小侄女,任炎切肉的刀子停了一瞬。
楚千淼问他怎么了。
任炎回她:“没什么。我认识安笙好多年了,她哥哥比她大很多,我记得她哥哥的儿子已经读大学了,从来没听她说过她还有个小侄女,还是四岁这个年纪的。”
楚千淼“喔?”一声:“也许怕大学里的哥哥寂寞,给他要个妹妹?”
任炎不置可否,再出声时已经是另一个话题。他问楚千淼:“要不要我介绍……”
楚千淼着急地打断他:“学长不要!”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要不要我介绍项目或者有潜在项目资源的人脉给你?
“学长,你让自己再扑腾一下。”楚千淼说,“我们的关系早晚会叫人知道,我不想到那一天的时候大家回头一看,说,霍,好家伙,楚千淼的项目都是她男朋友给她的,跟领导处对象可真好啊,又能睡神仙领导又有实惠可捞!”
她学某个传话的假想对象学得有模有样,加上那句彩虹屁拍得无影无形的睡神仙领导,任炎被逗笑了。他挑着一边嘴角说:“好,那你就自己先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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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不要任炎分享资源给她,她决定自己试试承揽项目。
不尝试不知道,一尝试起来楚千淼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原来也认识了这么多人。她结交的人脉通过一个人结成一片网,又通过这片网联通了另一片网。
回北京的一个月里,她一直在带侯琳考察项目,时不时她们会出个短差,而这短暂的小别和任炎便又是一场小别胜新婚。
她在北京的时候,通常是一天住家里,第二天就会被任炎拐到公寓去。
她有时候想,老房子可真扛烧,着火着了这么久,还火焰熊熊地灭不下去。后来她想这是不是因为任炎的名字里带火的原因?
自从黑床单有了除容纳睡觉行为的新使命以后,有人为橡胶事业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贡献。
楚千淼有时候觉得自己要是按次收个费的话,现在已经发了……
这话她跟谷妙语逗趣的时候说了说,谷妙语哈哈笑:“说不准任炎也想跟你收费呢!”
楚千淼呵的一声:“那我勒紧裤腰带,多给他点,一次二百,不能再多了!”
两个人都笑得不着调。
笑完两个人商量着,到了秋天她们就交够五年社保了,到那会也时候买房子了。
明明是好事情,说着说着却都有些伤感起来。第一年租房子时,她们都以为能在一起住一辈子似的。一起上班下班,一起挤地铁公交,一起做饭聊天。在入夜的北京城里,点亮一盏灯,一起吐槽一起加班。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似的。就在这样的日子中,一天天的,她们发生了改变。原来每一个努力的日子都不白过,它都会回馈给人一分成长。
可人成长了,本事大了,独立和分离就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楚千淼想人与人的相处一场,不论父母子女,还是夫妻亲友,终点是不是都是一场分别?生与死摆在那里,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这么一想,人生还真是有一个令人伤感的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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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秦谦宇他们从国外尽调完毕,回了北京。
秦谦宇带回两个八卦给楚千淼。
第一个——
“千淼,我们在国外遇到雷振梓雷总了,然后你知道吗!!!雷总一看见安笙,整个跟变了个人似的,乖得啊,跟纯情少男似的,还他妈脸红,你敢信?当时看见雷总脸红没吓死我!”
楚千淼也听得有点受了惊吓。
雷振梓脸红?这感觉就跟听到如花真的会生孩子似的,叫人哆嗦。
她听到秦谦宇继续说:“等雷总看见安笙的小侄女安安,我去他整个人都疯了,直么问这孩子哪来的哪来的,说的就跟孩子是安笙她哥从大道上捡回来的似的!这不,尽调结束我们都回来了,雷总不知道抽什么风,把安笙和安安扣下了,说要弄明白安安到底哪来的。”
楚千淼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总觉得中学时看的那些言情小说会给她一点什么启迪,但是一时间她又抓不住这些启迪。
她暂时启迪不出来这件八卦的玄机,于是去听秦谦宇又告诉她另一件事——
“千淼,我们这次去国外分公司尽调,还遇到了谭深。”
楚千淼一听到谭深的名字,后背一凛。
“谭深现在很拼,特别拼,是个人都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