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男神演技会不会被宗老师压啊?”
“怎么可能,昀哥好歹是拿了影帝的人,哪会轻易被压?”
“这个说不准啊,宗老师毕竟是前辈,况且当年要不是那件事,宗老师早就封帝了。”
“咦?那件事是哪件?你快说给我听听。”
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围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而欧铭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将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雪球,喃喃嘀咕:“小雪球,你说这场戏谁会赢呢?”
闻言,白卷卷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
觉得这些人的想法都太不成熟了。
这又不是竞技场,哪来的那么多输赢?
一部好的电影,应该是讲究共赢的,而不是看谁被谁压。
她没理会欧铭,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猫瞳一眨不眨地望着镜头前的少年,不禁有点小心疼。
那一巴掌还挺响的,也不知道自家铲屎的疼不疼。
镜头前。
被父亲扇了巴掌的少年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对方,眼神阴霾,身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戾,令周遭的温度不知不觉地降了下去。
半晌,薄唇勾起了一抹略带讥讽的弧度。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少年低声冷笑道,漆黑的眸子微微泛红,正面与父亲对峙。
“既然没打算管我,那就干脆做到底啊!你们一家三口在大城市过得不是挺好的吗?何必把我这个多余的人,接过来自己找不痛快?“
说到‘多余的人’的时候,少年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寒意与自嘲。
父亲和他的亲生母亲早在他五岁时就离了婚。
他们闹离婚的那段日子经常当着年幼的少年吵架,两个人说得最多的话便是——
“让晗晗跟你!”
以及——
“你赚那么多钱,凭什么跟我?!”
从那时开始,少年就明白自己是这个家最多余的,但他却什么事都做不了。
只能在父母吵架的时候躲进柜子里,自言自语地问着自己最喜欢的小熊玩偶:“他们为什么都不要我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后来法院把少年判给了父亲。
母亲搬走的那天,小小的少年抱着小熊玩偶站在家门口,望着母亲的背影,期盼着她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一眼就好。
可惜,母亲没有。
再后来父亲以工作忙为由,把少年送到了乡下的姑姑家寄养。
父亲在城里再婚的消息还是从去城里采购菜籽的姑父那里得知的,
少年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多余。
直到去年高二,父亲才将他接回来,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各种斥责。
“你……!”
父亲再度扬起了手,却被从二楼闻声下来的继母及时拦了下来。
“都是父子俩,有什么事不能和和气气地好好说?非要动手?”继母为父亲拍着背顺气,温声劝着:“小晏刚睡着,别吵醒了他,你呀就消停一会儿吧啊。”
小晏是少年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八岁。
少年看着继母,那带着戾气的眼底有光掠过,薄唇紧抿,有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回房间去!”父亲很听继母的话,稍微消了消气,手指着少年房间的方向,沉声命令道。
少年微微低头,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里那抹不寻常的墨色,拾起一旁放在,转身径直地走出了大门。
身后传来继母的呼声:“哎,林晗,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
还有父亲的痛斥:“你让他滚!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