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吴清野又与大家说了好一会子的话,相比以前家里鼎盛的时候,吴清野更喜欢家中现在的感觉,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觉得现在才是家的样子。
只是问起吴清川的事儿来,大家都不愿意提。吴清野知道哥哥的情况的,又是酒又是赌的,要不是父亲藏了点家底,怕是这个家连糊口的银钱都要被他败光了。曾经也听说他将母亲和大嫂的首饰都偷去赌了,气的母亲一个月都没有下床。
吴清川见到吴清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身上的衣服也崭新崭新的,知道他身上还是有些钱的。等着吴清野跟着吴清如去见姐夫的空档,从门后窜出来,将吴清野拉到了一边,还不让吴清如跟着。
“三弟,大哥肯定是找你借钱的,你千万不要借给他!”吴清如知道吴清川的花花肠子,便朝吴清野喊道。
果不然,吴清如的猜测是对的。吴清川将吴清野拉到了一边,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借钱:“三弟,哥哥有难,如今只能你能帮帮我了。我如今已经山穷水尽了,就等着你回来能接济我一点。”
看着大哥哀求自己的可怜样,吴清野心里虽然过不去,但他也没有从前的本事,身上的钱原先是有点的,但在京城置办田庄,又为了帮陆离逃出苏州府也是花了不少,如今身上的现钱也没有多少,就留了一点自己和邝天霖路途的盘缠。但就算是身上有钱,他也不能给了哥哥纵使他再去喝酒再去赌啊!
“大哥,你求我,可我也不知道该没有了去处,都是邝天霖仁义,接我到他家给了我一口饭吃。我回乡的盘缠也都是我去当长工好不容易挣来的,邝天霖说我回乡不能太过寒酸了,就帮我借钱置办了一身新衣,要不我把这身衣裳脱给你,你拿去当了还债吧。”既然哥哥向自己哭穷,那自己只好哭得比他还穷才对啊!
吴清川已经迷失了心智,听说吴清野愿意拿自己的新衣来还钱帮助自己,不等吴清野自己动手脱,吴清川就赶忙上手去解吴清川的纽扣了,三两下吴清川的衣服就被他脱了下来,话都没有说一句拿起衣服就跑了。
吴清川如今的举动实在是令人心寒,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吴清野担心的是,他将来真的走到绝境,说不定还会做出伤人的举动来。父母年老,郭修宁一个女子羸弱,都是制止不了他疯狂的举动的。
“三少爷,天寒,你穿我的衣服吧。”邝天霖见吴清野的衣服被扒走,就去解自己的衣裳来。
“不用,我不冷。你初来卞州,本就水土不服,可不能感冒了。”吴清野拍拍邝天霖的胸脯道:“走吧,我二姐还在等我们。”
吴清野虽然不冷,但就穿一个内卦去见姐夫的确有些不妥,转身还是让邝天霖换下来自己的衣服穿上了。
“你不用去了,就在家里等我吧,我跟着我姐去。”吴清野道。
邝天霖这个样子的确不好见人,便留在家中等着了。吴清如看见弟弟和哥哥只说了一会子的话,身上的衣服就不见了,气着骂道:“借不到钱就扒衣,到底不是和我们一母生的,没有人性。”
“不说他了,我们走吧。”吴清野道。
“我说,你可好管好自己身上的钱财,千万不要让大哥撸了去,他四处找不到钱,前些日子求到我门上来,幸亏你姐夫是个杀猪的,只说了两句话就将他吓跑了。”吴清如得意洋洋的道。
“姐夫对你好吗?”吴清野不愿意一直说大哥的事情,便岔开了话题。
“好啊,怎么不好?我可是中书令大人的千金,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娶了我是他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吴清如的性格没有变,总是趾高气扬的。
“只要姐夫对你好就好,我还害怕我姐被人欺负了呢!”吴清野笑笑,搂了搂吴清如的肩膀。
只走了半条街,就到了,吴清如的新丈夫也姓吴,攀来攀去,好像远祖还是一家人。这个吴屠夫看似高大健壮,但人和蔼可亲,见吴清野来了,便急忙杀猪招待,全是大鱼大肉,很是丰盛。
“老听清如说起你,今天终于是见到真人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跟着姐夫一起杀猪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官宅长大的弟子,较弱些,也有些看不起我们这些卖力气的,但你也不能小瞧了,我们这行虽然干的是杀生的买卖,可这也是我们这行的福气,平常老百姓吃不起肉,能养得起猪的都是那些大户富户,但是我们就不一样,就算不养猪也是有肉吃的,杀一头猪不光能得到钱还能得一块肉。”吴屠夫说起自己的营生来,和吴清如一样得意洋洋,而吴清如一脸仰望的神色看着吴屠夫,听着他侃侃而谈。这在吴清野看来,他们两个的性格可真是天作之合,要是当初姐姐嫁的就是吴屠夫而不是许宝玮,应该会幸福很多。
“我倒是真想跟着姐夫干呢,可我的女儿还留在京城,我得想法子将她带回来。”吴清野见姐夫如此热情,不好推脱,只要拿采灵来说了。
“哦,侄女还在京城啊,那是该把她接回来的。”吴屠夫嘴中滋滋呷着酒,神情很是舒坦。
“姐夫杀猪身边却帮手吗?”吴清野问道。
“是,现在不缺,还没有到过年的跟前,但再过两个月肯定是缺了,这十里八乡的猪全凭我一个人杀,怎么杀得过来哦!”吴屠夫道
“若姐夫不嫌弃,能不能带我哥哥帮你呢?他游手好闲,嗜赌成性,我看只有姐夫能压得住他。”吴清野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