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我不喜欢你,绝不能喜欢你。”
楚相逢:……
额,这孩子又在发什么酒疯?每次喝醉之后,能说的只有这么一句话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后面好像又遇到了个女人。
等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陆大哥……”玉蓉含羞带窃,面色微红,似绽放着的灿烂桃花。
昨晚,她实在是太意外了,想不到自己暗恋那么久的男人会对她那么热情。
“啊!”他脸色煞白,“怎么是你?相逢呢?”
他隐约记得自己见了相逢,至于那让他痴恋陶醉到痴迷的肌肤之亲,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而对象是相逢。
不等对方回答,他慌张站起身来,快速穿好衣服……跑了。
刚出门,正巧撞到有事来找的楚相逢。
他更加慌张了,连招呼都没打,低着头,撞开她,跑离了开来。
楚相逢是惊讶的。
想不到清影竟然和玉蓉是一对。
经过这件事,青年再也没有自信说一辈子陪着她了。至于年少时宏伟的梦想:娶她为妻。就当作年少时美好的眷恋罢了。
他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有了决定,便将对她的感情,深深压抑在感情深渊最黑暗最深处。每在夜深人静时,思念最深时,拿出来,小心品尝。
那时候,她单纯地以为他喜欢的是玉蓉,多次故意找机会让两人独处,他却每次都找了不少借口,避开。
玉蓉倒是镇定的很,并未表达出不满,倒是每日面露悲伤。
不知是否是错觉,偶尔几次,她从玉蓉那看似悲戚的眸光中品出了一股嫉妒怨恨的味道。
是对谁?对她吗?
事务繁忙的她,不曾深究。直到有一天,他状若无事地跟她说:“我要走了。”
“嗯!”
“这次可能会要很长一段时间。”
“嗯!没事,我可以去见你。”
“嗯。”
他站在原地,不再说话,也不再有所动作。
她疑惑地抬起头,不解地问:“清影,我总觉得你不对劲儿。”
他指尖一颤,压抑在心底的悲伤倾泻而出,却又严肃地说:“相逢?”
“嗯?”
她很少见到他面露严肃。
“不管以后有谁陪在你身边,也不管你遇到多大的危险,我都会不惜一切地保护你的。”
她一愣!
这样的话,她曾经听他说过几次,这一次却让她觉得于前几次不一样。难道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
“你怎么了?”她感受到对方的心思很重。
“没事!”他忽而笑开了来,转过身去,双眼瞬间泛红,压抑着心口的翻腾的疼痛,隐忍着招了招手,以平时最轻松的口气说出告别的话。
“走了……”再多的话成为喉头的哽咽。
那一天,秋风吹落叶,红了一整片的枫林。
她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心头总会痛上几分。
其实,她也猜测到了他的心思!却不能追上去,只因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
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等彼此再见面的时候,她和他便可以如往常一般,坐在棋盘两侧,沉心对弈。
殊不知,一切都好似龙卷风,来得太快,再她还未接受时又忘记,在还未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又记起,在记起时,却彻底地消失了。
手中的白色绸缎发带洁白如初,散发着淡淡的青竹香味。
它迎风飘荡,激荡不起任何声响。
他走了,她却活着。
“怎么就那么傻呢?”她呢喃出声。
雨声大了些许,霹雳啪啦,落了一地的树叶,溅在窗台上,落在她的头上,冲散她的泪水。
她好似不知,一定不定地看着发带。
她觉得只要这发带在,清影也就还在这世界上。
一团阴影覆盖而下,雨点落在油纸伞上,发出更猛烈的“霹雳啪嗒”声。
她抬着头,看向白衣男人,自嘲道:“你会不会怪我?”
怪她没有保护好清影,怪她曾经忘记过清影。
“不会!”他的声音沉沉。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一切了吗?”
他沉默了。
“是这个!”她举起手中白色绸缎发带,自嘲道:“我看到它之后,就记起一切了。”
他依旧沉默。
她自言自语,说着首位不对接的话。
“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他会富贵一生,荣华一世。我以为他会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是!”
前世的孤独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守住友情。
“可是还是我想多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也许会存在纯真的友情,可大多情况还是很难的。我是那么自私,究竟是怎样的自信让我以为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
“我一边拒绝他的情谊,一边又自私地享受他对我的好。我啊……”她收了声,“我还真是一个渣女!”
他的心一痛,手指微动,却又强行克制住。
“也许他想要的不过就是守在你身边。”
她轻笑一声,小心翼翼地将白色发带塞进怀中。
他内心一阵苦涩。
“你还想要杀了他吗?”他内心紧张,面上却是淡定。
“要杀吗?”她反问,“其实说老实话,我下不了手。”最初见到陆清影身死的场面,她不过是一时冲动,这才对秦陌出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