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言笑的纯真,仿佛拿不拿根本没什么大事的样子,看上去假的很,叶如霜噎了下,就当对方有什么法子应对夜晚,没有多说,心里却记下了对方的人情。
——洛琳琅现在对唐与言也没有那么排外了,或许以后有机会借着还人情的机会去接触一下。
唐与言虽然不是叶如霜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也能从她表情里猜出来一些端倪,“那这套文房四宝你们该收下了吧?就当是我收买你们的——我要的那张画卷不能给你们看,但我保证,那张画卷的麻烦除了我,你们解决不了。”
叶如霜闻言,犹豫了会,还是应下了。
洛琳琅扫了眼简陋的密室,想到文房四宝也能卖不少钱,跟着附和了。
唐与言笑意更深,翻出一张新的帕子,擦着这宫殿里唯一的座椅,等擦干净了,她就坐下了,懒洋洋地看着还在研究密室的她们,“这座宫殿里藏着的秘密应该也就这间密室了,等君启回来你们想去其他地方也可以去,我拿到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债多压身,在这里等你们。”
只要君启不知道,画卷里藏着的大秘密就不会有泄露的机会,至于后来再清楚,决定已断,也没什么理由找她看画。
“嗯。”
应声的是驻足在密室外犹豫不决的叶如霜,洛琳琅已经冲进去搜刮东西了。
唐与言跟叶如霜犹豫回望的眼神对视了几秒,先一步闭上眼养神,回想起那副画的轮廓。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幅画画的就是华妃,轮廓勾勒出的恬淡眉眼和繁复的长裙,加上被封存在冷宫密室里的特殊,已经让她有六成的把握了。
宋煜要找帝君也是因为华妃,帝君因为宋煜的话,也要找华妃,那么她找到了华妃,就找到了一个与帝君谈判的筹码,虽然她拿着没什么用处,但是让给别人也能获利不少。
这张画对于君启他们这样知之甚少的玩家们来说就是一张废纸,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千金不换的珍宝。
……
远处有一只灰黑色的鼠抱着一筒竹子不吃也不磨牙,直直的往殿内滚来,卡在了门槛处,爬也爬不起来,生无可恋地发出了叫声。
“吱吱,吱!”
唐与言睁开眼,刚准备站起来,就看见叶如霜匆匆地往那边去,蹲下身把灰鼠抱着的竹筒拿了出来,完成了使命的灰鼠蹭蹭地往外跑去,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叶如霜拿着竹筒边动作边往回走,唐与言看到她从竹筒里取出了一张纸,不透光,不过看她的神态,纸上似乎写了什么,让她神色变化不断。
唐与言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帝宫里面不会有竹鼠,这只竹鼠能违背常理来送信,会不会是君启所说的那个论坛送的信鸽来送信来了?只不过这信鸽也会因地制宜变成适合在该场地送信的形态吗?
叶如霜道:“君启出去的时候差点被抓了,不过遇到了上次劫持我们的那两个人,目前是平安无事的,只不过……”
她面无表情的念道:“我们三个看到了天枢国当今帝君,慕容连景,不巧的是,这个人恰好是我们路上遇到的慕容公子,谁能想象到一个实际年龄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脸嫩的跟个小鲜肉一样,没想到原住民练个武还有这样的奇效。对了,还有一事,我现在很安全,只是暂时走不开,能在帝宫落锁之前能够回来,如果你们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先行离开吧。”
唐与言扬了扬眉,看来聂飞白找的人进宫还挺靠谱,能留这么晚,“那我先离开了?那副画卷里隐藏的麻烦够我跑很久了。”
叶如霜把纸卷了起来,不作任何表情就会显得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迟疑,她凝视着唐与言,看对方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不到回答就开始起身不打算等答案的样子,还是应了声。
唐与言这一去,这一次临时合作的探索性任务,真的就此解散了。
“对了,你们带我过来是为了以防万一遇上战斗的,现在大家都安全用不上我,这人情我也该想办法还一下。这样吧,我偶然得到一块牌子,据说能够帮你们脱身,接好了。”
唐与言把那块代表弑楼的黑色令牌丢给叶如霜,然后潇洒地钻进了里室,钻密道!
叶如霜双手伸合在一起勉勉强强接住这块沉甸甸的令牌,余光只能扫见一抹浅绿色消失无踪,心里无端升起惆怅,下次再见,唐与言跟他们的实力差距怕是会更大了吧。
……
唐与言回到了进入密室的巷子里,她谨慎地躲开巡逻的士兵,往天赐城中最大的酒楼里走去,向掌柜要了一间暗藏寓意的上房住下,在指定的时间走到楼道上倚着栏杆往下看,还没等人找上来搭讪,就遇到一个她这个时候不想看见的人。
聂飞白刚上楼梯,一转头,视线就定在了她身上,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走到了她旁边站定。跟在后头的宋煜耸拉着脑袋,聂飞白去哪他就跟着往哪话,他就跟着站着不说话。
聂飞白道:“唐兄。”
宋煜一惊,赶紧抬头,发现聂飞白所喊的唐兄不巧真是上次那个使剑的人,难道男的还能变成女的不成?
聂飞白都这么明确的认定了,唐与言也不掩盖了,“嗯。”
聂飞白拍了拍宋煜的肩膀,“唐兄不愧是……神通广大,已经混进去了。”
他掩下了毒圣那个称呼,相认不代表他会去破坏唐与言的局。
唐与言道:“是,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