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言在对方准备骂人之前先动手卸了他下颚,上下口合不住骂人的话语也没什么劲。
她把人放下,在一连串的骂人声中看向了姗姗来迟的花无间。
花无间瞥了眼唐与言旁边的俘虏,问道:“这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派这么多人送死?”
唐与言道:“险些灭族之仇,一听就是编的。”
一连串的话说得十分利索,还提出是因为聂长安的预言遭罪——
旁人不清楚真假,她还不知道吗?所谓的预言就是大部分情况下既定的事实,只不过后续是如何发展的,预言没有说,就没有人能知道。
她猜测,哪怕预言的结果不能改变,过程只要改的够多,结果之后,会迎来另一个新生。
总之,在这些谎话中,他把自己的家族摘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举家迁移的鬼话也说得出来。
这么多人,如果真是镇子上的家族,早就是镇中一霸,为何要舍近求远去别的地方当孙子?
看似能说得通,细想之下一点逻辑也没有。
够机灵,可惜不太聪明。
花无间问,“不想杀?”
唐与言嗯了声,“聂长安身上秘密很多。”
花无间道:“把他交给我吧,我会查出来的。”
唐与言闻言,略显诧异,“需要我帮忙严刑逼供吗?”
花无间笑意加深,“相信我,我会让他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
那人忍不住一抖,无力的怒骂声停歇,不断地祈求着自己别落入眼前这个笑面虎手中。
花无间这一笑,又勾出了唐与言心底的危机感,她强行压了下去,反复告诉自己不需要怕,才开口道。
“那就交给你。”
“嗯。”
“对了,他打搅了我休息,这瓶药用了再问。”
花无间问道:“这是什么药?”
唐与言冷冰冰的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不是毒药,最多让人痒个一炷香时间。”
花无间:“……”
痒可比痛难受多了。
怎么感觉唐与言如果不研究毒药,专门研究如何折磨人的药物,会很可怕?
他挥去脑海中的想法,从唐与言接过人,略带嫌弃地看了眼对方因下颚无法合拢而流下的哈喇子,找干将借了块布把对方下颚装回去。
“你,你们想做什么?”
两人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眼神交流着
他正准备开口继续往下说时,唐与言直接动手把他的哑穴封了,花无间让他十分畏惧的干将先关起来,日后再审。
一身血气的干将照做。
闻着那直入鼻腔的铜锈味,人直接昏了过去。
花无间摊了摊手,“我就说不需要封穴。”
唐与言:“……”
“这个人不仅弱,承受能力也差,能问出来什么?”
花无间道:“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只能看看有没有老的上门了。如果没有,只好直接一点,问聂长安。”
唐与言表示明白。
忽然,一阵风吹过,一缕发丝不听话的飘到了唐与言的额前。
花无间深沉的眸色微亮起光芒,他抬起手,轻柔地将那缕发丝撩到对方的耳后。
察觉到唐与言没有太抗拒的反应,得寸进尺,又靠近了一步,将自己额头轻轻地贴着对方额头。
不过碰了一下,花无间就往后退了几步,让暧昧的气氛消散。
唐与言眼眸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按理来说,你不会停在这里?”
花无间莞尔一笑,“我发现你不是很舒服,早些去休息吧。”
“嗯。”
唐与言应完,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不是不舒服,只是这里味道太重了。”
花无间附和地笑着,“不仅味道太重,这里环境也不好,等明天我找人来收拾收拾。”
众尸体:……
“哦。”
唐与言回去了休息了。
后半夜里下了雨,冲刷着那院子里的血色,也将浓厚的血腥味锁在了院中。
雨声不大,唐与言虽然有意识,不过还是在滴答滴答的雨声中睡了过去。
……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夜几乎全军覆灭的事情给了他们一次教训,至聂长安把杀阵重新开启后,人都没有来。
“是谁?”
聂长安神色凝重,“仙主是摇光星辰化身,名为破军,主祸福。”
唐与言问道:“祸福?我记得破军的意思是他的所作所为可以带来好与不好的结果?”
聂长安道:“是,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已经感知不到这份力量的主人还存在于世上,人有很大的可能死了。”
花无间似笑非笑,“或许不是死了,只是回归星空了呢。”
聂长安抬头看了眼夜空,又用手掐算了下,呵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花无间看也不看他,手搭在剑鞘上,抚摸着上面的花纹,以无声的动作,警告他。
聂长安咳了两声,“抱歉,是我冲动了。”
花无间嗯了声,没说话。
唐与言道:“北斗七星分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其中摇光是沧云仙岛供奉的仙主,现在已经不存在于世上,对吧?”
聂长安有些不安,“对,是的。”
唐与言拍了拍花无间的肩膀,眼神示意对方。
花无间起身,把天狱剑交给莫邪,“先放回去。”
“是。”
等莫邪离开了,唐与言才继续说下去,“如果说摇光是仙主,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