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叶檀道:“那就要看毒圣能不能找到这第三个,第四个人了。”
唐与言问道:“这是表明态度吗?”
九叶檀笑,“算是。”
唐与言起身,颔首道:“我明白了,先告辞了。”
“独孤素羽的事情我还没有说话,你就要离开了吗?”
唐与言脚步一顿,“狼王愿意说了?”
九叶檀道:“没有不愿意说这一回事,只是他的故事很多,需要整理整理,毕竟这些故事回想起来还是很玄妙的,不能这么仓促的讲完。我想,毒圣不必急于这一时,等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
你们?这是以为想知道师祖的事情也是因为师命?
唐与言说道:“是我感兴趣,我师父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只是一些故事而已,我觉得素楼主会想知道的。”
九叶檀都这么说了,唐与言便道:“……好,那下次再见。”
既然要做的事情顺利做完了,唐与言去花无间那里帮他看了下眼睛确认不会出什么岔子,便回到自己借住的毡帐中,准备明日就出发回程。
次日一早,唐与言刚出门把红棕马牵出来,回头就看见花无间带着他那两个随侍远远地站在一旁,随侍一人牵了一匹马。
唐与言:“???”
这是要跟上来了?
花无间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声音,走上前来,“上次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不如就同行吧?”
唐与言:“……”
花无间道:“至少毒圣不能保证下一次天上掉冰块还能安然无恙吧?”
说到点子上了,如果不是路途上的那次冰雹时间持续较短,别说是不是内力先耗尽,手会先挥断。
这唐与言还能说什么,“那就同行吧。”
……
大约是重要的事情都说完了,一路上花无间沉默无言,连笑也懒得挂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他像寒风一样冷。
唐与言忽然觉得花无间话多也不错,至少不会让本就寒冷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夜晚,他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小坡,莫邪和干将在坡下动手搭建了一个简陋的帐篷,帐篷不大,四个人挤一挤还是能容纳得下的。
唐与言对此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赶路在外,条件简陋,能有地方遮风挡雪就不错了,不像之前只能和马一起抱团取暖。
——只是花无间似乎并不放心她守在门口位置,让他的侍卫睡在门口,自己靠里,把她安排在了中间。
这是一个非常安全的位置,外面如果有什么人攻过来,最先受难的是两侧的人。但如果要跑的话,左右两侧都是人,也不好跑。
马匹则随意的靠在帐篷的一处,借着一面遮挡着寒冷。
每日起来,用雪水漱了口后,莫邪和干将就会负责把帐篷收起来,唐与言去看看每匹马的身体状态,花无间就会把好几层白绸布取下用融化后的雪水清洗,再用内力烘干戴上。
就这样同行了几天,一行人到了一个部族前,干将下马进去补给必需品。
花无间道:“这里是焰策部族,斛术所在的部族,你要进去看看吗?”
唐与言闻言,抬眸扫了眼焰策部族,规模是狼王所在的暮桑部族的一半,巡逻的守卫也明显少了几分,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天气比靠北的暮桑好一些,来往的人比较多。
花无间没有听到回答,意外的‘看’向唐与言,“毒圣前辈?”
唐与言回过神来,答道:“不去了,看着心烦。”
花无间笑了笑,别有深意道:“听说冬天的狼会更暴躁一些,有人想要在此刻驯服它,极有可能成为它过冬的粮食呢。”
唐与言道:“如果他的部下们真要他死,伤的就不该是肩膀,中的也不该是软筋散和慢性毒。”
花无间轻笑,“呵,你还真是无情。”
唐与言扬眉,“你这么关心斛术是做什么?或者我更直接一点,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花无间道:“拉拢罢了,毒圣前辈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只是不想说那么透。
“哦。”
等待的过程中,唐与言看到在大多一片白的视线中看到了一抹红色,是……斛术。
斛术的头发有半边发白,披散在红衣上格外显眼。
他身后跟着一只黑白毛色混着的狼,狼阴冷的绿眸扫着周围围观它的人群,口中流着涎水,后足的肌肉绷紧,似乎随时都要冲上去咬人一口。每当这个时候,斛术就会掰下手中的一块肉递给狼,狼猛然想咬上那只手,又顾虑着什么停了下来,最后只是伸出舌头把那块肉勾到了嘴里。
唐与言低笑了声,呢喃道:“根本不需要担心。”
花无间听到了她的话,问道:“哦?你看到了什么?”
唐与言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摸了摸红棕马身上的披风。
花无间没有问下去。
等斛术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后,唐与言收回了视线,翻上了马,坐在了华贵的披风上。
花无间似有所觉,侧头‘看’了过去,笑了笑。
闻风声,似故人,偶然相遇,已三次矣,缘则无穷尽也。
干将很快就提着两袋东西回来了,看来又要启程了。
干将把东西挂好在马上,牵着马在一旁等候命令。
花无间等了会,说道:“启程吧。”
莫邪闻言,牵着马上前,“公子。”
花无间把手伸出去,借着莫邪的力道翻上了马,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