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被元岐雷的话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
她怎么也没想明白,明明昨晚还那么温柔的男人,怎么一转眼就能对自己怒目相向,最关键的,还是为了一个妾室。
她这个正妻,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妾室?
在他们左家,这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的,她姨娘见了嫡母,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哪里敢如此作妖?
想着,左氏不由得狠狠的瞪了沉烟一眼。
“老爷,这烟姨娘不过是个妾氏,您……”左氏气不过,便想要与元岐雷辩论一番,可是话没说完,并听到香桃的声音:“老爷,夫人,大夫来了!”
元岐雷只对左氏哼了一声:“回头再跟你算账!”
左氏闻言,一时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秋画见状忙上前搀扶着左氏,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悄声对左氏说道:“夫人,不可冲动啊!”
左氏勉强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只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沉烟那边。
“大人!”来人并非钱大夫,匆忙间家里的小厮只随便寻了个医馆,匆匆的就将人请来了,那大夫并不认识元岐雷,只看着这是官宦人家,便忙对元岐雷行礼道。
“莫要多礼了!”元岐雷一脸的焦急,忙将那大夫拉到贵妃榻旁边,说道:“烦请大夫赶紧看看,这昏迷不醒却是何故?”
“大人莫急!”那大夫看贵妃榻上的女子的装束,便知道是这府里的主子了。
香桃将锦帕搭在了沉烟的手腕处,又搬了个杌子放在大夫的身边,那大夫方坐下诊起脉来,一边诊着脉,一边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起来,时而皱眉,时而恍然,半晌都没有说话,直让元岐雷不由得焦躁起来。
“大夫,到底如何啊?”元岐雷忍不住问道。
那大夫又过了好一会儿方睁开眼睛,又看了看沉烟的面色,才对元岐雷说道:“大人,这位夫人面色苍白且汗出不止,只怕是中了暑气,如今虽说还未入夏,但到底日头有些猛烈,还是要适时的避避日头才好。”
元岐雷闻言,恼怒的瞪了左氏一眼,忙对大夫问道:“这要如何调理?”
“待我开个方子,给夫人去了暑气,再慢慢休养一番,自然就好了!”那大夫忙笑着说道。
“如此,就劳烦大夫了!”元岐雷忙说道。
“好说!”那大夫开了方子交给了元岐雷:“照着这方子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服用一剂即可,大概四五日就能大好了!”
“好,多谢大夫!”元岐雷忙让人给大夫取了诊金,又遣人将那大夫送出府去。
待送走了大夫,元岐雷忙命小厮去抓药,便打横抱起还在昏迷中的沉烟,冷声对左氏说道:“今日的事情,等我回来再与你理论!”
说完,便大踏步的走出了左氏的屋子,香桃怯怯的对左氏行了一礼,忙跟在元岐雷身后出去了!
左氏坐在椅子上,握着秋画的手,气得浑身直发抖。
刚才那大夫称呼沉烟为夫人,元岐雷竟是没有反驳,就让她气得心口疼,结果这临走竟然又给自己撂下这么一句话!
左氏心里发凉,新婚的甜蜜,在这一刻被击了个粉碎!
“夫人!”秋画担忧的看着左氏:“老爷正在气头上,您可不能与老爷对着干啊,要不然岂不是让那狐媚子得了便宜?”
“今儿那狐媚子难道还没得便宜?”左氏气得面色通红:“那贱蹄子倒是好手段,不过装个柔弱就把老爷的心给拢了去!”
“夫人,说不定今日烟姨娘就是故意的呢!”秋画抿了抿嘴,小声的对左氏说道。
“怎么说?”左氏皱了皱眉问道。
秋画便说道:“夫人您想想,这烟姨娘明明知晓您不愿意见她,还偏偏往前凑,又掐着老爷回来的点儿晕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儿?”
“好啊!”左氏闻言想了想,便拍了桌子:“这贱蹄子竟敢如此算计我!老爷也是糊涂,偏偏就吃那贱蹄子这套,还为了那贱蹄子打了我,我跟他没完!”
“夫人,您可息怒啊,若是您因此跟老爷生了嫌隙,岂不是正好如了烟姨娘的意?”秋画唬了一跳,忙安抚道。
这秋画是左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大丫鬟,自小便跟着左氏的,自是明白左氏的性子,这左氏虽说心高气傲,却不甚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被主母捏在手里,直到如今才出嫁,而且还是来元家做继室。
只是她到底只是个婢女,人微言轻,左氏虽心高气傲,却是个主意正的,她也只能尽量规劝着一些罢了。
“如那狐媚子的意?”左氏咬牙道:“休想!”
却说元岐雷将沉烟抱回了沉烟所住的屋子,又将沉烟小心的放在了床铺上。
看着沉烟苍白虚弱的神色,元岐雷心中疼惜不已!
“嗯……”沉烟轻轻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坐在床畔的元岐雷,慢慢抬起了手,轻轻的搭在元岐雷的手臂上:“老爷!”
元岐雷见沉烟醒了,顿时欣喜不已:“烟儿,你可还好!”
“烟儿还好!”沉烟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虚弱,让元岐雷更加心疼。
沉烟仿佛才发现回了自己的屋子,顿时有些惊诧道:“老爷,您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您和夫人新婚燕尔,应该陪在夫人身边才是!”
“哼!”说到左氏,元岐雷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害你成了这般模样,你倒是殷勤。”
“老爷,这怪不得夫人!”沉烟一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