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沉烟的话,让元岐雷面露心疼,忙上前将沉烟扶了起来,抬头祈求元老夫人:“母亲,您最疼儿子了,便成全我们吧!”
沉烟望着元岐雷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情意:“老爷,烟儿不要紧的,莫要为难老太太了!”
“烟儿,我不能委屈了你!”元岐雷拉着沉烟的手,柔声说道。
这郎情妾意的模样,终是刺痛了宁氏的眼,只觉得喉头腥甜,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子,熏得她眼眶子都红了起来:“你个狐媚子,下贱坯子,在老太太面前还敢如此勾引老爷。”
宁氏恨恨的几步上前,一巴掌便甩在了沉烟的脸上!
“啊!”沉烟毫无防备,被宁氏打了个正着,扑在了地上!
“烟儿!”元岐雷惊呼一声,忙上前扶起了沉烟,随即便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甩了宁氏一巴掌:“妒妇!”
“住手!”
元老夫人和元岐雷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宁氏没想到元岐雷会为了沉烟,在这么多人面前甩她的脸子,当即就红了眼睛,一头就撞在了元岐雷的怀里:“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狐媚子打我,你打啊,你打,你今日不打死我,你就是狗娘养的,你打啊,我给你打,打啊!”
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元岐雷的衣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状若癫狂。
“住手!住手!”元老夫人气得面色通红,拍着案几焦急的说着,又说着众人:“还不快把他们给拉开!这些孽障,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
说完,元老夫人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白嬷嬷急得忙给元老夫人抚着胸口:“老太太,您可要保重啊,千万别上火!”
说着,又忙说道:“快,都赶紧将二老爷和二夫人拉开!”
因为事发突然,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宁氏和元岐雷已经撕扯在了一起。
不等众人上前,沉烟已经扑了上去:“夫人,都是我的不是,您就不要怪老爷了,您要是想打,便打我吧!”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跑到我面前来作妖!”宁氏正在气头上,见沉烟撞了上来,那自然更是火上浇油,一把便薅住了沉烟的头发,巴掌就扇了上去。
“啊!”沉烟惨叫,脸颊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元岐雷见状大怒,猛的就将宁氏推了出去,宁氏哪里站立得住,便往后倒去。
“二夫人!”忍冬惊呼一声,上前便扶,哪知道竟没能扶住,只来得及将宁氏翻侧过来,宁氏的额角便碰在了绣墩儿上,顿时红肿了一大片!
元岐雷没想到会让宁氏受伤,一时便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不……还不赶紧去请大夫!”元老夫人见状顿时气急,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是!”芍药急急的福了福,便忙出了屋子,命婆子赶紧去将钱大夫请来。
“老太太,赶紧喝口水吧,您可不能再着急了,小心身子!”白嬷嬷焦急的捧了一杯茶过来,服侍着元老夫人喝了下去!
元老夫人就着白嬷嬷的手,喝了两口茶水,才稍稍缓了过来,便命道:“还不赶紧将二夫人扶到塌上歇息!”
此时,宁氏已经被忍冬扶了起来,刚才那一撞,让她一阵头晕目眩,竟是有些站立不稳,只得倚靠着忍冬。
忍冬扶着宁氏来到塌边,正要扶着宁氏躺下,沉烟便急急走了过来。
“二夫人,您没事儿吧!”沉烟忙上前想用锦帕帮宁氏擦拭额角。
宁氏如今最见不得的,便是沉烟!
若不是沉烟,她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元岐雷下面子,更不会被推倒受伤,害得她里子面子丢了一地!
“不要脸的贱蹄子,你怎么不去死!”宁氏怒从心起,倚着忍冬,奋力将沉烟往一旁推了过去!
刚才她受了什么罪,就让这蹄子也受一遍!
“啊!”沉烟被宁氏这么一推,踉跄的往后便退了几步,站立不住便往后倒去,身后正是刚才宁氏撞到的绣墩儿,沉烟的头便一下子磕在了绣墩儿的边角上,扑在了绣墩儿旁边不省人事!
血从沉烟的额角处蔓延了出来!
“沉烟!”元岐雷惊呼了一声,便忙上前将沉烟半抱了起来,焦急的呼道。
沉烟躺在元岐雷的怀里,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反应!
元岐雷脸色煞白,声音都带着颤抖:“沉烟,你别吓我,你可别吓我啊!”
然后便急急的命道:“大夫呢,钱大夫呢,怎么还没来,快让人去催!快啊!”
又转头恨恨的盯着宁氏:“你这个蛇蝎妒妇,若是沉烟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你填命!”
宁氏本就伤了额角,见元岐雷不知关心自己,反而抱着那个狐媚子,还一声声的嚷着让自己填命,顿时气急攻心,颤抖着手指着元岐雷:“你……你……”
宁氏哆嗦着嘴唇,半晌没说出话来,便眼睛一翻,昏倒在了忍冬的怀里!
“二夫人!”忍冬见状忙惊呼道!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惊呼声此起彼伏!
元老夫人被气得不住的喘粗气,把白嬷嬷和芍药都吓得够呛!
芍药连连催促着院子里的婆子,一叠声的让赶紧将钱大夫请来!
元老夫人颤抖着指着元岐雷:“畜生,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宠妾灭妻了,若是传出去,你这官还要不要了?”
“母亲!”元岐雷急得眼睛都红了,捂着沉烟不断流血的额角:“烟儿都这样了,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