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芳茵便笑了笑,说道:“不瞒苗妹妹,我确实与元梓忧有些过节,虽然因由与苗妹妹不同,但咱们也算殊途同归,目标却是一致的,不是吗?”
“姐姐不肯明说?”苗茵闻言挑了挑眉:“看来这件事情若是成了,姐姐得到的好处并不小,反倒是妹妹我,除了发泄发泄郁气,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说完,便拿起手边的茶轻轻的吹了吹,其意思不言而喻。
于芳茵见状轻轻咬了咬下唇,知道若是自己不说明白,今日的事情定然是没什么结果的了。
于是,于芳茵便叹了一口气道:“那我说出来,苗妹妹莫要笑话姐姐才是。”
“瞧于姐姐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苗茵闻言,微微挑了挑眉笑道。
于芳茵便小声将自己与元梓忧的纠葛说了出来。
苗茵听了之后,不由睁大了眼睛,她就说嘛,这于芳茵长得也不丑,怎么就到如今都没嫁出去,合着是惦记霍隰飞呢,偏偏这霍隰飞又有元梓忧这个未婚妻……
不过,于家关于于芳茵的这件事情,倒是瞒得紧,他们这些外人愣是不知道其中缘由。
“于姐姐倒是个深情的。”苗茵淡淡的笑了笑:“只是,于姐姐怎么肯定,毁了元梓忧之后,你就能高枕无忧,等着嫁霍世子了?再说,你打算怎么毁那元梓忧?”
说完,不等于芳茵回答,苗茵便叹气道:“再者说了,按着于姐姐说的,是要将那元梓忧请来我们孟府的,到时候,元梓忧可就是在孟府出的事儿,这件事情弄不好可是要牵连我们孟府的,我可不敢擅自做主答应你,若是将来这事儿牵连深了,你让我怎么跟家里交代?”
“苗妹妹,我保证事情会滴水不漏,牵连不到妹妹,更牵连不到孟府。”于芳茵忙说道。
“呵。”苗茵笑了笑:“于姐姐这话倒是说得满,可若是按着姐姐说得做,人到底是在我们孟府出的事儿,我们孟府怎么都脱不了干系的,到时候,姐姐打算怎么洗脱我们孟府的嫌疑?”
于芳茵没想到苗茵拒绝得竟是如此干脆,心中思量了一番,也知道自己之前是想得简单了,便笑了笑站了起来:“罢了,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只是今日说的事情,还望苗妹妹帮我保密才是。”
“这个自然。”苗茵眯了眯眼睛,看着于芳茵明显失望的神色,想了想就笑道:“于姐姐倒也不必如此失望,不如将你要做的事情与妹妹说说,若是可行,说不得峰回路转也不一定。”
苗茵对元梓忧一直耿耿于怀,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碰到个于芳茵要对付元梓忧,她自是愿意的,只要不牵扯到她身上就好。
“哦?”于芳茵见苗茵如此说,便问道:“苗妹妹是改主意了?”
苗茵笑了笑:“孟府你就别想了,若是牵连了孟府,即便有我姑姑撑腰,孟家只怕也不会轻易揭过去的,不过若是安排得好,也不一定是在孟府啊,你说是不是,于姐姐?”
于芳茵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于是笑道:“苗妹妹说得很是。”
说完,便低声对着苗茵耳语一番。
苗茵看向于芳茵:“那些药可妥当?”
“自然。”流香从小服侍于芳茵,一直忠心耿耿,于芳茵对流香也很是信任。
“既是如此……”苗茵细细的想了想,笑道:“那妹妹就帮姐姐一把好了,到时候有了信儿,妹妹会告诉姐姐的,只是先说好,妹妹可不掺和的。”
“好说。”于芳茵见苗茵肯帮忙,忙笑道:“只要妹妹帮我铺个路就好,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谢谢妹妹。”
苗茵微微一笑:“于姐姐太客气了。”
既然事情说定了,于芳茵又与苗茵说了会子话,便告辞离开了。
待到回到于府,流香忙私下里询问于芳茵,得到了于芳茵肯定的答复,便笑道:“如此,奴婢明日便回趟家,跟堂叔说一声,顺便把药取回来。”
“好,辛苦你了,流香。”于芳茵笑着点了点头,又顺手赏了流香一只红玉镯子,喜得流香忙又磕了头。
第二日,京城某处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流香诚惶诚恐的对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说道:“先生,我们小姐已经应了。”
“不错。”被称为先生的人转头看了看流香:“想不到你倒是个办事麻利的。”
“先……先生。”流香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我的家人……”
“你放心吧,只要事情办成了,你的家人自然没事儿。”那蒙面人冷笑一声说道:“不过,你也记住了,若是最后事情没办成,你家人的性命可就堪忧了,所以,你家人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的。”
流香吓得发抖,可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忙说道:“我……我一定努力把事情做好。”
“那就好。”蒙面人声音很冷,顺手将一包药扔给了流香:“这mí_yào的药力很强劲,等把那人迷倒了,你们后面想做什么我就不管了,记得,一定要把这药给那人用上,明白不明白?”
“是,是。”流香忙应了。
蒙面人得到流香的答复,满意的离开了院子,只留下流香,几乎支撑不住发软的双腿,一下子就跪坐了地上,怔怔的看着某处发呆。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