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带着两千马队,一万步军南下。楚国和魏国相安无事数十年,两国边城防御十分松懈。只是一lún_gōng击,秦军便登上城楼,攻进薛城。
黑山到达时薛城时,府库中的钱粮正在打包装车,士兵们正在城里到处宣传:“各家各户自觉释放奴隶,私藏奴隶者抄家灭门!举报私藏奴隶者可得抄家财产的一半!”
黑山对辛胜说道:“辛将军按原计划向南进攻,我处理好这边的事随后赶来!记住,每攻下一城只做三件事,抢钱、分粮、救奴隶!”
“诺!末将先走一步!”辛胜拱手行礼而去。
只半天,数千奴隶便被释放出来,他们大多年轻力壮。个个蓬头垢面,破破烂烂。许多人脸上还刺有主人的标记,脚脖子还有很深的脚镣伤痕!还有许多人被刺瞎双眼,也有被刺聋耳朵,还有一部分被割掉舌头,简直是惨不忍睹。他们有的是从吴越之地抓来的,有的是破产的平民,也有各国贩卖过来的穷人。黑山让年轻强壮的奴隶和运送钱粮的车北上陶郡,一些老弱病残的则留在薛城。
“这些怎么办?难道留在这儿让他们自生自灭?”董剑指了指旁边近千名年老的、四肢不全残疾的奴隶问道。
黑山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说道:“把城中的几户士绅大户的族长请到这里来!本将军要训话!”
“诺!”董剑应道,立刻派人去传唤当地士绅官僚。
“肉饼,所有短兵列阵欢迎这些士绅。”黑山命令道。
侍卫们从郡守府内搬出一长案放在官衙门口的广场上。黑山直接坐在桌案上,板着黑脸。两千短兵个个剑出鞘,整齐笔直地站在四周。一会儿十多名士绅和郡守、尉、丞等被带到。他们见秦军个个手势明晃晃的长剑,已经有几个吓得直抖擞。这个郡是楚国昭氏和景氏的封地。所以官员和士绅不是姓昭就是姓景。
一群人见到黑山急忙伏地求饶,道:“我们愿意出钱出粮,只求将饶了我们的性命!”
黑山板着脸,大骂道:“老子几年前也是隶农!最看不贯你们这些人残害奴隶!你们看看他们,都是你们造的罪孽!我现在就想把你们眼睛刺瞎,舌头拔掉,让你们全族人也试试做奴隶的痛苦!”
众人听到了,无不痛哭求饶!这些平日威风凛凛,视奴隶性命为草芥的贵族们,此时涕泪交加,低下他们那高贵的头颅。
“今天本将军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几家出钱出粮,好吃好喝养着他们。我会不时派人来打探,再有残害之事,我必取你们性命,全家为奴。”黑山狠狠地说道。
“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好吃好喝好穿养着他们!”一个白胡子老者抬起头来说道,额头上和胡子粘满了灰尘。“我们几天愿意凑金五十万,粮食十万斛给将军做粮饷,求将军息怒,恕我等之罪!”
“粮食和钱,先寄存在你们那,本将军回头来取!”黑山说完,大手一挥!带着众人撤出薛城。
三千步军护着数千奴隶和抢来的钱粮北撤回陶郡,七千留守薛城。黑山带着二万人马一路向南。
楚国腹地县城的驻军很少,多则二千多,少则七八百。秦军一路南下,顺利得难于想象,各城官员不是逃跑就是投降!秦军入城不杀人,不扰民,只是抢走府库的钱,分掉带不走的粮食,释放了奴隶!
队伍很快便来到沛县,这个时候的沛县只是一个千户的小城,城墙也不高,只有七八百驻军。
这样的小城根本挡不住秦军的攻击。黑山正想让人上前喊话,城门一开,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和几个老者出城而来。几人很快就来到黑山跟前。
领头的中年人向黑山行礼说道:“外臣乃沛县县公(楚国官名,相当于县令),这几位是沛县三老,特来拜会将军!”
黑山板着脸,官威十足,道:“几位前来是商讨投降之事吗?”
县公说道:“我们已经听说秦军此次入楚不占地杀人,只搬走府库钱粮和释放奴隶!我们愿意一切照办,沛县小城,只凑了十万金奉上。望将军善待沛县百姓!”
黑山冷冷地说道:“本将军此次来此狩猎,并非为沛县的区区十万金。只因我有个仇人在沛县,只要你们把他一家人交出来!我们可以不进城,十万金也不要。”
“不知道是哪个人得罪了将军!”县公问道。
“萧何!”黑山说道。
“萧庄的萧何?”县公和三老同时吃了一惊,县公问道。
“正是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黑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萧何在本县颇有才名,多次拒绝出来做官。我们只知道他为人侠义,好结交朋友。不知和将军有什么恩怨?”其中一位老者问道。
“这个你们去问他本人吧!回去告诉萧何,黑山带着大军就在城外,两个时辰内不见他和他的妻儿出来领死,我们就攻进去,将沛县夷为平地。送客!围城!”黑山恶恨恨地说道。
一声令下,两万秦立刻将沛县围得水泄不通。
话说两边。樊哙回到沛县,和父亲一起买了个临街小院子,从新干起屠狗的生计。萧家在沛县也是良田三千亩的大户,每天都要买许多肉食。樊哙先请萧家的厨子喝酒,再通过厨子认识了家老。几次请家老喝酒吃饭后,才通过家老认识了萧何。萧何见樊哙孔武有力且气宇不凡,也是一见如故。两个相差近二十岁,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才子,一个是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