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说什么死不死的,大年初一,还是忌讳些吧!”说着,瑾苏挽着安夏雨的手,一块往屋里去。
后来,安夏雨自觉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瑾苏。
原来,昨夜安夏雨去瑰禾院,是因为天色都黑了,却没有一点吃食送到央吾院。厨房又大门紧闭,无奈之下,她只得去找晋研公主。恰巧碰到安鹤庆从宫里拿了点心回来,说要给各个院子都分一些,因为人手不够,所以让她送一些到菡萏院。
谁知道安雅盛在中途将她拦下,抢过食盒,只道在里面放些脏东西,让瑾苏难受难受。同时还威胁她,若是她胆敢泄露半个字,便一把火将央吾院给点了,这才鬼使神差的将毒点心送去了菡萏院。
“不对啊,二小姐,那你又如何得知那是毒药?”白芷问道。
安夏雨看了看白芷,又看了看瑾苏,继续道,“长姐有所不知,昨夜回到央吾院我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便趁着夜深之时,偷偷又去了趟菡萏院。一进屋,便见到地上死了的三只鸟,后来进内室,见长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还以为……”
听到此处,白芷和瑾苏对视一眼,疑惑不已。
“你还来过我房间?那是什么时辰的事儿?”瑾苏问道。
“呃~大约是亥时吧,外头的烟花还放得正热闹呢,没想到长姐这么早就睡下了,而且还睡得这么沉!”安夏雨说。
这就奇了,昨晚,她们回菡萏院,已过了子时,那么安夏雨在瑾苏房里见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噢~昨夜大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所以睡得沉了些,倒没注意有人进来过,”瑾苏随口应道。
“难怪!”安夏雨点点头,深信不疑的样子。
之后,瑾苏又客套的进了屋给王氏拜了年,帮着诊了脉,不过因为忌讳大年初一,怕不吉利,便没有开药。
回到菡萏院,瑾苏独自坐再书案前,始终在想刚才安夏雨说的那个人。
昨夜回到房里,别的虽然没有注意,但床铺肯定是整洁的,这一点她可以确信。到底会是谁呢?竟装作她的样子帮着掩人耳目,却又不留痕迹,会是院里的丫鬟吗?还是……
“小姐。”
正想得出神,白芨气呼呼的进来,走到瑾苏身边,愤愤不平道,“这毒点心的事儿,小姐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这事儿没有十足的证据,光是夏雨的证词是不够的,再者说,此时声张开来,只怕会对夏雨不利,届时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瑾苏应道。
“小姐~你倒是处处替二小姐着想,但是她呢?明知有问题还往咱们这儿送,也是居心叵测!这次咱们虽没中毒,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应该不会有下次了,”瑾苏婉言道。
“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咱们行走江湖多年,见得还少吗?”
见白芨越说越激动,瑾苏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是是是,我都懂,这件事倒是给咱们提了个醒,日后行事要加倍小心!”
等白芨情绪逐渐安静下来,瑾苏才又吩咐她,等过两日将鸟儿的事儿告知给栎亲王,毕竟当初是他救了它们,平日也都挂念着。最后又叮嘱她,找个别的什么说辞,不得提及中毒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