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柄站在原地,面色发青,愣是没敢再多说半句。
“你呀,少说两句!”扈崇贵叹气,“沈指挥使身份贵重,他是奉命办皇差,闹不好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有几条命,能跟齐侯府和锦衣卫对着干?”
周柄喉间滚动,“下官一时失言!”
“失言?今儿失言,明儿就得掉脑袋!”扈崇贵拂袖而去,音色沉冷,“好好记住这个教训,管住自己的嘴。”
瞧着扈崇贵离去的背影,周柄回望着魏禄,“知府大人,这事……”
“既然沈指挥使都发话了,还是让梅大人处置吧!”魏禄抬步就走。
周柄绷直了身子,“这……”
“本县一定会好好的办差,还望周大人放心。”梅长松拱手。
周柄狠狠瞪着他,“梅大人,你可真是好本事,连沈指挥使的马匹,都能拍得这般顺溜。”
“本县没别的本事,溜须拍马那是一等一的好。”梅长松皮笑肉不笑,“这还得亏得周大人的提醒与教导。”
周柄愤然,“你……”
“哼!”梅长松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柄裹了裹后槽牙,黑着脸走出去,放眼望去,不远处的空地上,尸体堆积成山。
清点完毕之后,会确定是否还有家属,若没有家属就原地销毁。曾经山匪为祸,如今尘归尘、土归土,也算是了却了一桩事。
见状,周柄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略显得意的扬起唇角,冲着尸堆方向啐了一口,“耿虎?还虎呢?呵,呸!”
拐角处,周南侧过脸瞧着自家爷的面色。
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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