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公府,出事了!”
话音刚落,沈东湛与周南,已飞奔而去。
元国公府若只是出了小事,底下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显然……是出了大事!
沈东湛赶到的时候,元国公府已经闹腾开了,连殷都府的人都已经赶到,据说是死了人,但究竟死了谁,尚未可知。
这等事情,自然会惊动宫里。
皇帝得知之后,第一时间下令,着刑部督办此事。
苏幕站在人群里,栾胜没回来,东厂不便参与这种事情,是以她现在是个旁观者,不可太过扎眼,只能远观。
只瞧着元国公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军士,最初看热闹的百姓,已经被驱至一定的距离。
“爷!”年修低语,“那边!”
苏幕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并不算陌生的面孔,“林静夏?!”
“看热闹倒是挺积极的。”年修嘀咕。
苏幕没说话,只是扯了扯唇角,转身就走。
“爷,咱不管吗?”年修追上前。
苏幕应了声,“义父没回来,我自不会去招惹这种事,元国公府的事情可大可小,你且留心着,但千万不要插手!”
“是!”年修颔首。
诚然,如苏幕所说,元国公府的事情果然不是小事。
殷都府的府尹不敢擅作主张,刑部的那些郎官也不敢轻易下决断,好在刑部尚书家的儿郎,与沈东湛有些交情,便以私人的名义,请了沈东湛帮忙。
说的是,帮忙。
刑部尚书与沈东湛是同乡同籍,其儿郎姓叶,名寄北,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幼时一直住在华云洲,与沈东湛是同窗。
其后,叶寄北被接到了殷都,二人这才断了联络。
再后来,沈东湛也来了殷都,二人恢复了私交,底下乃是挚友。
“爹实在是不敢妄作主张,这元国公府死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死了国公府的公子,可谁知道这倒霉催的,愣是给碰上了!”叶寄北边走边解释。
这元国公府委实气派,偌大的庭院,宽敞而又精致,周遭金雕玉琢的,瞧着很是富丽堂皇。
“死的是大公子薛宗英?”沈东湛皱了皱眉。
昨儿还碰到他了,喝得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倒在街头,甚至于撞到了苏幕,惹得苏幕发了一顿威。
“是!”叶寄北忙道,“屋子里满是酒味,而且……”
周南愣怔,“醉死的?”
“若是醉死倒也容易结案,可偏偏他醉死在屋内,还有一人也在屋内。”叶寄北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环顾二人,“当时,薛宗越也在!”
沈东湛心头一沉,“这事,大了!”
“别是薛宗越,杀了这薛宗英吧?”周南急问。
叶寄北道,“屋子里满是打斗痕迹,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而且满府里的人,都不知道这小公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所以……”
“薛宗越现在如何?”沈东湛问。
叶寄北叹气,“还昏迷着呢!”
“昏迷了?”周南愕然,“为何会昏迷?”
叶寄北领着二人往前走,“后脑有个伤口,大夫说性命无虞,但是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能不能醒来,更得看他造化!”
这说了,不等于没说?
“更不巧的是,门口凳子边上有血,爹诸位大人商议,都觉得是薛宗越逃跑的时候,滑了脚,撞到了凳子上,这才昏迷在了当场。”叶寄北娓娓道来,“所以现在大家都认为,是薛宗越杀了薛宗英,其后运气不佳,失足留在了当场。”
周南有些愣怔,“这……这其实还真的有点、有点像这活祖宗,能干出来的事!”
叶寄北:“……”
沈东湛:“……”
事实上,周南这话真的有点道理。
“若只是打架斗殴,误杀了兄弟,待小公子醒来之后,倒也能说清楚,可是、可是这……”叶寄北面带为难之色,“可这大公子死相委实惨烈,死状有些可怖,若无深仇大恨,怕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沈东湛狐疑的望着他,“死状?什么死状?”
“仵作来了之后,已然验过了尸体,所以未能保留当时的样子,但我可以给描述一下。”叶寄北领着二人继续往前走,“面朝窗户,双膝跪地,七窍流血,掌心……”
沈东湛赫然僵在原地,“掌心有眼!”
“欸?”叶寄北愣了愣,“你这是开了天眼呢?我这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知道了?诚然,这大公子的掌心里,有一只眼睛。”
闻言,沈东湛与周南面面相觑。
原以为,在定远州发生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所有的记忆都会留在定远州,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殷都?
出现在,元国公府。
“不是说,小公爷今儿才进城吗?”周南诧异,“怎么会这么及时的,赶着杀人呢?”
叶寄北两手一摊,“这就是问题所在,兄弟二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议,非要动手呢?这一动手,还伤及了性命,一死一重伤。”
“这事,有问题!”沈东湛斩钉截铁的开口。
喜欢无疆请大家收藏: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