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楼,二楼包间。
服务员将菜放好后,退出了房间。
苏觅闻着菜香味,满意的点点头:“嗯,还不错。”她之前听局里的同事说说,这里菜很不错,但一直没过来尝尝。
回香楼的装修和布局都比较复古。
八仙桌,长板凳,给人种回到古时的感觉。
里边的菜式都是龙山县的土菜。
有清炖鸡,红烧狮子头,蒸鸡蛋,米粉肉等等。
“动筷子吧。”苏觅这话是对陈默说得,她看得出对方很拘束。
至于张大胜,整得跟家里一样,捞了个鸡腿就啃了起来。
陈默点点头,夹了块麻婆豆腐放在碗里,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他是第一次来回香楼吃饭。
也是第一次在这么有档次的地方吃饭。
其实在龙山县,回香楼并不比洪福楼差。
只是,在很多人的心里,一家土菜店比不上能做各式菜样的大酒店。
“你们喝酒吗?”苏觅觉得应该喝点酒,感谢陈默的救命之恩。
陈默还没说话,张大胜鸡啄米似的点头:“喝,喝,喝。”
“啤的还是白的?”
苏觅问道。
“白的。”张大胜回答得很利落。不过给陈默否定了:“还是啤的吧。”
陈默爷爷陈大洲还在世时也喜欢喝酒,喝白酒。
每天,都得喝一些。
只不过喝得都是那种很便宜的散装酒。
陈默还记得小时候吃饭时问爷爷喝什么喝得那么美。爷爷笑着将酒盅递到他嘴边,陈默舔了舔里面的酒,辣的不行。
从此,陈默就对白酒没了兴趣。
倒是啤酒,叶仁武在家时都让他陪着喝,喝着喝着,陈默也有了酒瘾。
“那就来啤的吧。”苏觅朝门外喊道:“服务员,来一箱啤酒。”
包间外面都配了个服务员。
服务员很快就端了箱啤酒进来,然后利索拆开。
“需要开瓶吗?”服务员是个小姑娘,长得有些丑。张大胜看了对方两眼,低头继续啃鸡腿。
苏觅拿起开瓶器:“我自己来吧。”
服务员点点头,出了包间。
苏觅开了三瓶酒,一人一瓶。
“来,苏姐,陈默,干一杯。”张大胜倒了满满一杯,都快溢出来了。
苏觅没理他,端起酒朝陈默道:“这杯酒姐是谢谢你的,先干为敬了。”她说完一仰头,喝了杯里的酒。
陈默也赶紧喝了。
张大胜则郁闷的跟着喝了。
“来,姐再敬你。”苏觅看着陈默喉管的伤口,喝完酒,不禁问道:“陈默,你怎么接住那支箭的。”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憋了有一会了。
她不明白,陈默的速度有那么快吗?
张大胜正要开口,苏觅冷冷瞪了他一眼。后者立马闭嘴。
陈默腼腆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怎么接住的。”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先用念力定住了那支箭,然后再接住的吧。
苏觅闻言无语。
心里一片感激,感动,感谢。
陈默不知怎么接住箭的,那是因为他没有把握。
诚然,很多人做事都没有把握。
但接箭这种事,没有把握可以干吗?
一旦没接住,那是会死人的。
苏觅自问除了家里的父母和爷爷,便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去牺牲。
可和她素不相识的陈默,居然会为了她去以身挡箭。
这算什么?
苏觅不禁心跳。
她想,应该不会是那样的。
“谢谢你,陈默。”苏觅微笑道。她长得不是那种绝美,但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回眸一笑百媚生。
张大胜心说。
他又说:“可惜不能灌醉这姐姐,占几下便宜了。”
当然,他依旧是心说。
陈默觉得苏觅太客气,对方已经谢了他好几次了。
他摇摇头,道:“苏姐,真不用谢我,我应该的。”
如果霍沁在这,她会觉得这话很熟悉。
因为陈默也跟她这么说过。
应该的。
这话用得很广,也很普通。
每个人,都有那么几个应该的。
但此时,苏觅觉得陈默的这句“应该的”用得特别好。
他没有居功,没有要求。
因为他觉得救人是应该的。
的确,救人是应该的。
但救人的同时牺牲自己,那是应该吗?
苏觅有些凌乱了。
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她真的不敢多想了。
“喝酒。”苏觅装得很豪爽道。
张大胜赶紧举杯:“来,干了。”
陈默便干了。
三个人,都比较能喝。
没一会,一箱啤酒就喝光了。
张大胜有些微醉,他看着两家晕红的苏觅,舔了舔舌头,但随即就看到了苏觅别在腰间的手枪。
他立马循规蹈矩的吃菜。
“陈默,你怎么不爱说话。”
苏觅借着酒劲问道。她发现从头到尾,陈默都没说几句话。
倒是张大胜说了不少。
她记得之前让对方少说几句的。
可是,这死胖子就是记不住。
陈默很清醒,他发现四瓶啤酒喝下去,一点也没事。
但以往,他喝了两瓶后,便有些头晕。
只是,面对苏觅的问题,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好,有张大胜在。
张大胜手里抓着个鸡翅膀笑道:“嘿嘿,他就是一个闷葫芦,闷**。”
陈默眼睛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