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头发从小便极其珍爱,不曾想一朝烧毁。
这头发被烧的切口如此整齐,知道是倒妹妹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刀切断了呢!”
冉长乐娇笑道。
冉德音收了假哭,眼中猛然射出仇恨的目光,莫非自己的头发是冉长乐剪断的?
她又仔细看了冉长乐的媚眼,和那该死的野姑无一丝相似。
除了两人的眼睛都是盈盈如秋水,透着机灵。
真是令人讨厌!
冉德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妹妹在笑什么?”
“长姐,你容颜倾城,几颗小雀斑,不仅没令姐姐姿容减弱半分,反而增添了俏皮可爱。妹妹为姐姐高兴,故而浅笑。”
冉德音装模做样说完,阴狠的笑一闪而过。
哈哈,冉长乐,你满脸麻子,若我再运筹一番,让你终生无人敢娶,一生痛苦凄惨,岂不是比直接了解你的狗命更过瘾?!
要怪就怪你,从小就占了爹爹全部宠爱!
要怪就怪你,和那野姑一样的令人讨厌!
要怪就怪你,没早死在湖中,没早死在外面!
冉长乐扑捉到她眼中的饮恨,冷冷一笑。
冉德音为圆谎故作孝顺,当谎言被拆换时,看她如何收场。
“嗯。德音此言有理。以康,你切不可妄自菲薄。我的女儿是顶好的!”
冉问之点头说到。
“……”冉德音直接僵硬了笑容!
咬碎了银牙,爹爹莫非眼瞎不成!
“女儿谨记。爹爹放心。”冉长乐上前,亲昵的拉起他的胳膊撒娇道。
“爹爹,德音也有问题请教爹爹。”
冉德音挤了笑容,恨不得剁了冉长乐那碍眼的双手!
“德音,起来说话,爹爹同样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府中下人监守自盗,何罪?”
“死罪!”
“女儿记住了。”
冉德音说完起身,拿起一壶凉茶,对着门口吓瘫的婢女,对头全部浇下去。
“啊!!!”
粉衣婢女猛被冷水灌头,一个激灵,发出一声尖叫。
抬头看到自家小姐露出凶狠的眼神,
她顾不得浑身刺骨的冰冷,跪下连连磕头“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不要再……”
冉德音低下头,忍着恶臭,亲自扶着她的胳膊,关切的道“嫣红,你又说胡话了。莫非前两日风寒还未好?”
一边说,一边手指暗自掐中丫鬟胳膊内侧的一丢丢嫩肉。
又暗自收紧,拧了满圈,松开,又拧一圈。
语气仍是一副关切下人的模样,“可要再歇息两日?”
换做嫣红的丫鬟,止了音,忍者手臂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只感觉自己手臂上的肉被小姐生生掐了下来。
忍者剧痛道“多谢小姐体贴,奴婢已经好了。”
“嫣红,你病好,小姐我就安心了。
你今天不是向我禀报府中有人监守自盗吗,
我亲自派人请回了爹爹,你把当时的情景再向父亲和长姐复述一遍。”
嫣红下意思的看向了远处生死不明的翠绿,心中升起悲凉。
又忍不住瑟瑟发抖。
“嫣红莫怕,一切自由爹爹为你做主。
你只如实说,小姐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冉德音柔声说道。
听了此话,嫣红抖的越加厉害,若她不照小姐吩咐,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若她违背良心陷害桃枝,心中亦是难安。
冉德音见嫣红迟迟还不开口,心中骂道烂泥扶不上墙!和翠绿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低下头,作势又要扶起嫣红。
一声“想想你的弟弟。”
极轻极轻的音落入了嫣红耳中。
嫣红惊恐的张大了眼睛。
砰砰砰!
一连十几个响头,那额头片刻就冒了血。
血水顺着嫣红的脸滴下来,染红了青石。
桃醉于心不忍,看向了冉长乐。
冉长乐摇摇头。
“嫣红,你这是作甚!莫不是小姐的话也不听了?”
“我说,我说。”嫣红顾不得擦糊住眼睛的血水,说到,“禀老爷,上午,奴婢打扫庭院。
见老爷书房门大开,老爷此时应还在书院才对,奴婢心中疑惑,怕是招了贼人。
正准备禀告小姐,见一丫鬟神色慌张的从老爷书房跑出。
和奴婢撞了个满怀!
奴婢听见咚 的一声,发现从这个丫鬟怀中掉下一个荷包。
奴婢打开一看,满满一袋子的银锞子。
奴婢又发现老爷房中文房四宝都不见了!
所以,女婢抓着这贼人,请了小姐和管家福伯。”
“你,血口喷人!”桃枝气的浑身发抖。
“长姐,这桃枝声称是你的丫鬟,现在人证物证都在,长姐定不会徇私包庇。”
冉德音笑道。
“慢着!怎可听片面之词。桃枝,你说说怎么回事?”
冉长乐说到。
桃枝见小姐在自己身旁,仿佛吃了定心丸,缓缓道出“小姐,奴婢今日一早去了文房四宝斋,想给给老爷订一套好的。
但奴婢不知老爷平时喜爱用羊毫或者狼毫,奴婢又分不清,所以奴婢全部带着去了文房四宝斋。
顺路,奴婢自作主张换了一袋银锞子,想着小姐回府,以后少不了打赏。
奴婢就自作主张换了。”
“爹爹,把文房四宝斋的人请过来便可知谁说了谎话。”
冉长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