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留得留不得,我都要留,你出去。”
初樱不想给对方任何再跟自己说话的机会,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甚至,只要对方敢轻举妄动,她绝对会去跟他拼命。
“冥顽不灵,孩子生下来,你会后悔的。”
只听得对方发出一声叹息,丢下一句话,便没有了动静。
初樱悬着的心慢慢落下来,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保持着一开始的坐姿动都不敢动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她整个人才想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软了下来。
扶桑放下菜第一时间赶来看她,只见她半靠在床边,额上全是汗,几缕碎发贴在脸颊,面色立马就变了:“夫人你怎么了?”
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心急不已,“是不舒服了吗?”
初樱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没事,刚刚想起来坐一下,有些乏力罢了。”
她没有将之前有人闯进来的事情说出来,这样不但解决不了,反倒会徒添担心。
扶桑用锦帕一边替她搽汗一边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把夫人一个人留在家里。”
初樱淡淡笑了笑,安慰道:“不管你的事情,别自责了,再说了,这种事情我自己是可以啊。”
刚说着,又听到外面有声响,初樱便示意扶桑出去看看,扶桑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南莫回来了。
可是他此番回来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扶桑朝初樱房间喊了一声,“夫人,是南莫回来了。”
里面的初樱闷闷回了一声,并没有多问什么,扶桑见南莫这般模样,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询问道:“怎么了,是在发生了什么事吗?”
南莫有些失神的看了她一眼,“普陀山的药材都被人刻意挖走了。”
“你是说给夫人治病的那味药?”
扶桑有些惊慌,慌忙问道。
南莫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回来还听到了宸王要正式迎娶苍国公主为正妃的消息。”
一听到他说这话,扶桑忙给他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了一眼初樱的房间,压着声音小声道:“我也听说了,但是你不要让夫人知道了,她本来身子就不好,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南莫看着初樱的房门神色复杂,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甚明白,宸王为何突然就要迎娶那苍国公主为正妃了?听说当时他娶夫人的时候,也曾许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结果不久就连着纳了两个侧妃。”
听到南莫这么说,扶桑心中也伤感得很,“这世界上,说不准的事情太多了,都已经过去了,不说了。”
曾经她是亲眼目睹了初樱和夜南冥恩爱两不疑的感情的,可是如今想来,也是令人唏嘘不已了。
“你说没有那味药草了可如何是好?”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
“我会想法办,你不用担心。”
南莫又安慰了扶桑几句便转身进了厨房,可是转身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知道,安歇罂粟花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如今初樱已经依赖上那味药了,若是没有了,后面肯定会出问题的。
下午些的时候夜离澈让梵听送了一些补药来,自己却没有来。
初樱念他事物繁忙,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到了晚上,她便感到心悸不已。
南莫看着已经用掉了一大半的心头血,眉头紧锁。
只是有的时候,变故往往只发生在一念之间。
初樱以来好几天气色都很不好,她权当是因为孩子越来越大的原因。
夜南冥大婚前一夜,初樱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听着外面一直未曾停歇的烟花,喊了扶桑进来,开口询问道:“是谁家办喜事吗?”
扶桑心中有些泛酸,回到:“听说是宫中那个妃子的寿诞,王上正在为她庆贺。”
“原是如此。”
初樱倒是不甚在意,喃喃道:“也不知道卿贵妃如今怎样了。”
她好似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卿酒了,不知道王上是否爱她如旧,宠她如旧,想来自己来晟州的这些岁月,也算是幸运的,能结交到几个真心待自己的朋友。
“听说卿贵妃独得王上恩宠,过得很好。”
都到了这个时候,扶桑就算不知道,也要将初樱所担心的纷纷报喜不报忧。
“那清羽回来没有?”
她自从回苍国之后便没有了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一听到独孤清羽,扶桑的脸色就变了。
她心疼自己的主子,一心还牵挂着她的安危,她倒好,如今与王爷恩爱得很,自从回来便不曾过问过自家夫人半句。
“怎么,她还没回来?”
初樱发问,不过按着夜南冥的脾气,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独孤清羽在外面逗留那么长时间的。
扶桑心中酸楚,忙摇头,“听说回来了。”
“王爷可有刁难她?”
“没有。”
“那便好。”初樱想着,絮絮叨叨的继续说道:“我瞧清羽与我之前像得很,生得也好看,日后定能得到王爷的垂爱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心酸多几分,还是难过多几分。
口是心非的话,她说得太多了。
扶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下去,没有再回答,而是扯开了话题,“天色不早了,外面烟花应当快要停了,夫人早些歇息吧。”
初樱没有拒绝,闭上眼睛,两只手掖着被子,却觉得 心中阵阵刺痛。
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