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想了一下,开口道:“麻烦你回去跟樱姑娘说一声,等她身子好了,郁尘想见她一面,跟她当面道歉。“
是他没能兑现自己的承诺,没能将这个秘密守住,让后子奴有机可乘。
如今成这种局面,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有责任的。
那伙计点头,“我一定将公子的话带到。”
“多谢。”
“公子慢走。”
送走了郁尘,那伙计进去,敲了敲房门,道:“樱姑娘,那公子说,希望等你好了能见你一面,要当面跟你道歉。”
伙计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说完之后见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便没有再继续打扰,转身离开了。
医馆的人都知道,竹息去世了,这对初樱来说是多大的打击,看她不顾一切的去求夜南冥的样子便知道竹息在她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房间里有些昏暗,她让四九把蜡烛熄灭了,她躺在床上,脑海里依稀浮现出自己倒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吐血的场景,那比这寒冬腊月的雪还要冷冽的声音,似乎都萦绕在耳边。
她有多痛苦,她不知道,可是唯一知道的是,夜南冥大抵是真的厌恶极了她,不然,怎么绝请到如此地步。
当初不救孩子,如今不救竹息,初樱啊,这便是你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去爱的男子啊。
这便是你倾尽半生去爱的男子啊!
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觉得自己眼泪好似都已经流干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啊,还是忍不住的想哭啊。
上官木离不在,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竹息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樱姑娘,药来了,把药喝了吧。”
门被推开,四九端着药进来,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口说话。
这几天着实是把他给吓坏了,如今一想到初樱大口大往外吐血的样子,他就浑身冷汗直冒。
以至于现在刚离开一会儿就担心得要死,生怕初樱出什么意外。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等上官木离回来,自己可怎么交差啊。
走到床边,看到初樱闭着眼睛,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发现还有气息,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以为她睡着了,便把药放在一边,不去打扰。
他却不敢出去,这几日她昏迷不醒,便都是他守在旁边的。
“扶我起来吧。”
是初樱的声音,四九一愣,随即笑 了起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想着等你醒了再喂你喝药。”
他像极了一个贴心的弟弟,笑得阳光温暖,只见初樱缓缓睁开眼睛,本来是想回以微笑的,但是动了动嘴角却发现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来。
便不做声,任由着四九将她扶起来,靠着枕头,四九将药端起来,她很配合,乖乖的把药喝了。
两人都刻意的不去提竹息,初樱不提,并不代表她不记得,只是她害怕自己一点提到竹息,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宸王府,郁尘从医馆回来,脸上心事重重的,侍卫推开门,他刚将脚迈进去,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目光沉冷的看着自己夜南冥,眼神猛地一缩,显然是被吓到了,没想到夜南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属下见过王爷。”
赶忙低下头行礼,换来的却是一片沉默。
他不敢抬起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去哪里了?”
过了良久,夜南冥才幽幽开口,问了一句。
郁尘眼神微微闪烁,显然是不想说自己是去找初樱了,“她见你了吗?”
夜南冥再次问道,郁尘一听便觉得情况不对,立马跪下去,“王爷恕罪。”
“你有何罪?”
夜南冥不紧不慢的声音冷漠至极,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半分半毫的人情味。
那个宛若地狱修罗一般的宸王,一直都没有消失。
“属下不该擅自离开王府去找她。”
他不敢提初樱的名字,害怕夜南冥动怒,虽然,他现在已经动怒了。
只听得夜南冥冷笑一声,脸上却全无笑意,“她,是谁?”
郁尘:“……”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郁尘招架不住,亦是不敢一再去挑战他的耐心,小声道:“樱姑娘。”
他去找初樱了,夜南冥想必是一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问自己。
“本王倒是很好奇,你何时跟她的关系如此好了?”
那个女人,当真是有些本事啊,连一个侍卫,都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他已经,渐渐地将自己绕了进去了。
而且,还强行给自己安了一个罪名。
“属下只是见那日樱姑娘定是受了极重的风寒,遂想去看看。”
“谁允许你去的?”
夜南冥的质问,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从郁尘嘴里得出个什么回答,而是要不断去折磨他。
郁尘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都无用了,只得咬咬牙,道:“请王爷责罚。”
既然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那他甘愿受罚。
夜南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郁尘,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隐隐透着杀意,他最讨厌的,便是背叛。
那日他重伤他,已经是手下留情。
“看来你当真是为了一个女子甘愿连命都不要了。”
郁尘闭上眼睛,脸上升起一抹痛色,“属下不知道王爷恢复了记忆为何还要如此痛恨樱姑娘,但是属下敢对天发誓,属下对樱姑娘绝无半点心思,王爷若是不信,郁尘甘愿一死以证清白。”
他说完,便迅速把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