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始作俑者?我做什么了?!”
求静见状赶紧道:“求真师兄、小雨,你们两个别吵了,如今弄清楚求远师兄出了事才最重要啊!”
求真闻言没有说话,自在地吃了起来,保鸡也没再说什么,两人的平静总算维持到了午饭结束。
刷碗的差事是保鸡主动接下的,几人回了房间睡午觉,她则将东西收拾好,拿到了后院井口边刷洗。
才洗了没多久,求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保鸡没好气地将刷碗布一丢,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会阴魂不散。”
求真看看保鸡,道:“趁他们都在休息,我有话对你说。”
“说吧,我倒想听听你又有什么牢骚要对我发。”保鸡双手环胸。
求真眉头皱了皱,转了身,“跟我出来。”
保鸡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跟了上去。
到了寺外的偏僻处,求真才开口问道:“你和师兄在山洞过夜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保鸡闻言一愣,嘴硬道:“什么都没有,只是躲雨而已。”
求真眼带审视,“我和师兄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性情了解得很!如果不是那晚发生了什么,他不会变得这么古怪!”
保鸡闻言来了火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假,是关系很好的师兄弟也没错,但是求远不是小孩儿了,你也不是他的监护人,就算有什么也是我和求远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问吧?别一副审贼的口气,我听不惯!我没做错什么,你没资格这样对我!”
“你……”保鸡的反驳句句噎人,求真干瞪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沉默了一会儿,求真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懒得再过问。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别招惹我师兄,他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也经不起你的招惹。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你!求真,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求真说了一句后继续往前走,突然他发出了一声痛呼,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唔!”求真呻吟了一声,面露痛苦。
“你怎么了?”保鸡上前两步,恰好看到一条花蛇从求远身边快速溜走了。
保鸡见状一惊,上前道:“你被蛇咬了?”
求真别扭地点了点头,“刚刚不小心踩到了蛇身……”
求真脚踝处溢出了点点血痕,保鸡心惊的同时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有办法的!”
她在脑中快速搜索着解蛇毒的方法,“求远说过风国的蛇类就那么两三种,我知道用什么药可以解蛇毒,放心!”
说着她就去脱求真的鞋子,求真见状抗拒地闪躲,“你做什么?!”
“不把毒吸出来的话上了药也没用!”保鸡强硬地将求真的鞋袜扒了下来,露出伤口。
“不要!”求真气红了脸,仍旧抗拒着。
“别扭捏了,蛇毒扩散很快!”保鸡俯下身,一口一口吸起了毒血来,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到底是有多喜欢帮别人吸毒啊?
那个青衣男子好赖长得极美,吸毒也就当吃了免费豆腐的补偿了,可是求真……先不说模样,脾气就很让人吃不消了!还有,青衣男子伤得好歹是上身,不但没有男人惯有的臭味儿,而且还很香呢,可是这个求真……居然伤在脚踝,好在他不是臭脚,不然一定是逼疯人的节奏!
吸着吸着,保鸡突然一愣,脑中又闪过了零星的片段。似乎曾几何时,她也帮一个男子吸过蛇毒,不过那人好像是伤在了手上……
是谁?保鸡努力晃了晃脑袋,但就是记不起那人的模样。
求真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保鸡摇摇头,“没,没事。”
见保鸡一口一口将血吸出又吐出,为了救自己竭尽全力,求真就算是铁石心肠也没法不动容。一方面保鸡是他嫌恶戒备的人,另一方面,她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实在令他纠结万分。
“毒血吸出来了,等我一下!”保鸡匆匆跑进了寺里,没多久又拿着一些药草出来了,她把药草嚼碎,敷到了求真的伤口上,道:“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那就快点儿去找求远帮忙!”
求真将鞋袜穿好,小声道:“没事了。你……倒是学得很快。”
“啊?”保鸡正在擦汗,愣了愣才意识到求真说了些什么,“你这是在夸我?”
求真闻言又恢复了冷脸,“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欠你一条命,但是在师兄的事情上,我绝不会因此而向你妥协。”
保鸡闻言嘴角微抽,“有那么严重吗?你干嘛总是想把他装盒子里不让别人看到的样子?”
求真站起身,“我有我的理由,你不必知道。”说完就离开了。
保鸡忍不住瘪瘪嘴,感叹求真就是个冷血动物,暖不热的。
话说他跟蛇一样是冷血动物,蛇对同类倒是咬个什么劲儿啊,害她一通忙活!
求远一下午没有出屋,直到晚饭时才顶着熊猫眼出来了。
求静道:“求远师兄你总算出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求远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保鸡在身后拍了他一把,“没事就快吃饭,中午就没怎么吃。”
“啊!”求远听到是保鸡的声音,惊得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