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风临墨正在翻阅奏章。
突然,门口的小太监回禀道:“皇上,小雨姑娘在外求见,说是有急事要对皇上说。”
琐碎的政事正令风临墨头痛,听了小太监的禀报,他不假思索便不耐烦道:“朕谁都不见!”
“是,皇上!”小太监刚转身,风临墨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忙问道:“你说是谁在门口求见?”
“回皇上,是进宫为太上皇医治的那位小雨姑娘。”
“小雨?”风临墨闻言一惊,心里的反应有些复杂。哼,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听到小雨的名字就会气上心头,连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皇上,是宣还是不宣……”小太监见皇上半天不吭声,只好小声问了一句。
风临墨一听顿时怒道:“不是说过谁都不见了,还问?!”
“是是是,皇上,奴才这就去让她离开。”小太监见皇上动怒了,一步不敢停地就往门口冲。
但是刚跑几步,风临墨却又拦下了他,“等等!”风临墨别别扭扭,最后还是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小太监愣了愣,不知该听哪句才好。他要不要再等等,看看皇上还会不会再改变心意。
风临墨见小太监不动,当即皱了眉,“还不去?!”
“是是是!”这次小太监终于成功跑回了门口,将保鸡迎进了御书房里。
风临墨明知保鸡已经来到了自己眼前,却故意装作没看到她,专心地翻看着奏折。这种小孩子似的赌气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话起自己了。
但是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平生视女人为毒蛇猛兽的他竟会对一个怪模怪样的女人耍起小脾气来?真是离疯不远了!
“皇上。”保鸡就只是喊了一声,根本没有要行礼的意思。不是她故意蔑视风临墨,实在是自己见过的皇上、王爷们实在太多了,久而久之已经对身份之类的麻木了。
风临墨倒也没有追究,放下奏折道:“找朕做什么?莫不是广陵王有什么事情?”
保鸡在心里想了很久措辞,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索性直接道:“皇上,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陆绍君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小心提防他。”
“什么?!”风临墨闻言,怒得站起神来,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胡说!绍君是朕的好朋友,你居然这样诋毁他?!”
“皇上,我没有故意说别人坏话的习惯,只是告诉你实情而已。陆绍君他确实打算对你不利!”保鸡先前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陆绍君和锦贵人的私情,但是现在看风临墨的反应,她还是不要说出为好。会不会害死锦贵人和她的孩子都是后话了,首先是风临墨根本不信自己,只是提了提陆绍君他就如此气恼了,若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而自己可是宫廷丑闻的发现者,谁知道风临墨会不会把自己灭口了。还是不说为好!
“你知道了些什么?告诉朕!”风临墨眼光锐利,透着刺骨的冰寒,紧紧盯着保鸡。
“什么都没有,反正他不是好人!”保鸡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冲动地来找风临墨,根本没有想好说辞,话语里全是漏洞,风临墨会相信才怪。而且,她还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若是打草惊蛇了,那该如何是好?
“放肆!绍君是朕的朋友,他的为人朕会不清楚,不许你妄下断言!”风临墨心里本就窝着火,这会儿两人言语不和,他的火气自然更大,“好人坏人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在你眼里,除了那个和尚求远是好人,还有谁是好人?!”
保鸡闻言微微一愣,他们不是在说陆绍君的事情吗,怎么好端端的扯到求远身上了?
再说这关求远什么事情,风临墨干嘛总是对求远怀有敌意的样子?!
“皇上,麻烦您就事论事,别牵扯无辜的人进来!我就是想给您提个醒,别的什么意思都没有,你若信就信,不信也与我无关,反正我说过了。”忍不住,保鸡的语气也变得冲了起来。说她什么都没事,就是不能说求远!
风临墨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朕当然不信!朕说过了,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朕怎么会听信一个女人的一面之词而怀疑自己的朋友。小雨,你以为你是谁,朕凭什么相信你?!”
“你……”保鸡被气得不轻,她怒视风临墨,冷漠道:“草民胡言乱语,请皇上千-万-别-信!”
“你!”风临墨气急,这女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他甩脸色看!
“皇上,草民还要去伺候广陵王,打扰皇上了,告辞。”保鸡说完就径直离开了,看也没看风临墨一眼。
她这是什么,好心遭雷劈!不信算了,管那个陆绍君要对他怎么样,锦贵人要给他戴绿帽子还是红帽子,通通跟自己无关!
此后的几天,风临墨和保鸡就像是怀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即使碰了面也是互不理睬,当对方是空气一般,连身为局外人的北堂寒玉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怪异。
“小雨姑娘,你和皇上之间……”
保鸡正在削着苹果,一听北堂寒玉提起风临墨,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火气没那么容易下去。
“没事。”保鸡头也没抬,道:“王爷还是先担心自己得好。”
“本王自己?”北堂寒玉不解。
保鸡话说出口有些后悔了,但还是道:“奴婢听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