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确实是蚕化门的。不过,抱歉,楚兄,其他的不便透露。”
眼看楚唯花有了一丝兴趣,费柳赶紧打消了他的念想。
楚唯花看了看费柳,竖了竖大拇指。
“楚兄特意来此,也想参与一下?”
楚唯花摇了摇头。
“我是宗门之人。”
“哦?敢问楚兄,贵宗是……”
“以后有缘,你自会知晓,暂时不便透露。”
楚唯花眼中狡黠之色一闪,嘴角微微一翘。
费柳一愣,报复来得这么快?
我刚小小的怼了他一下,他就马上找回场子了。
这家伙,可不能轻易得罪了!
费柳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抹哭笑不得之色。
两人边聊边走,来到了城门。
此城倒也开放,对于出入之人不做盘查。
二人入得城来,商量了一番,考虑一起找家客栈先住下再说。
寻好客栈,各要了一房间,关上门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
费柳精神饱满的出了房间。
耳中但闻吵闹之声。
循声来至大堂,剑拔弩张之下,空气有点凝重。
但见两派人员正紧张的对峙着。
其中一派,衣着统一,似乎来自同一个家族。
另一派衣装杂乱,人人表情痞性刁顽,正不断的以言语挑衅、教唆着。
而堂内另有十多个人坐着看热闹。
费柳看见楚唯花也在其中,一人独坐一桌,便走到其边上坐下,悄然传音道:
“楚兄,这是怎么回事?”
“那派衣着统一的,应该是一个小型修仙家族的,借着蚕化门宗门大开,想寻求机缘进入蚕化门的。”
楚唯花撇了一眼费柳,又撇了一眼场中的两派人员。
“另一派,就有点意思了,刚来的时候,都是分批来的,相互不认识。但是当其中几人和这修仙家族起了争执后,都开始帮腔了!不知道是因为散修的身份相互同情、依靠呢,还是本就认识而故意如此作为,不好说,不好说呀!”
“嘶……”
这厮话中有话啊!
费柳咋吧咋吧眼,仔细看了看场中衣装杂乱诸人,脑子一转,似乎清楚了楚唯花的意有所指。
有意思!
如此作为,肯定是背后有推手啊!
但不知他们目的何在?
静观其变,看看有什么大戏发生!
“老子不管你们什么禽家、兽家的。欺负我兄弟,就必须道歉!不道歉?哼哼!那就甭废话,按老规矩,咱们就手底见真章!”
一个恶形恶状的大汉,短髯短发,满脸讽刺、满口挑衅的说道。
秦家修士一听此言,除了领头之人外,都怒容满面,纷纷想要往前吵吵。
以qín_shòu来谐音人家家族,这可大不敬了,明显是要挑事儿。
秦家领头的修士一摆手,止住了身后伙伴。
但见此人相貌俊朗,身姿挺拔高挑,倒也一副人中龙凤之姿,此时正一脸淡然,看来其人倒也气度不凡。
“欺负?何来欺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想故意找茬,你可以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
一番言语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哟嗬!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咱爷们欺负你们。我也很公平,你先把你那同伙手砍下,咱们再各挑三人,一对一决斗!”
短发恶汉狞笑着接下了对方的话。
秦家领头人秦臻嘴角淡然一笑,眼神划过对方众人。
“怎么,诸位是要一起和我秦家一对一?难道诸位本就是一起的?”
“哼!我们只是看不惯你们那嚣张的样子!”
“对!你以为你们是修仙家族,就能把我们散修不放在眼里吗?”
“我们散修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们就是路见不平,替受欺负的散修讨个公道而已!”
“先砍了闹事者的手,以示惩罚,再说其他的!”
“对,没错,先砍了再说!”
……
十多个吊儿郎当、站没站相的人,就如被捅了马蜂窝一般,顿时炸开了。
你一言我一语,愤愤不平,简直把自己当作了正义的化身、律法的裁决者。
而此时,客栈内外停留的人也越来越多,且绝大多数都是散修。
“哦,众位的意思,你们能代表所有散修?你们能代表散修界的诸位前辈?还是你们能代表散修界的顶尖门派乌衣门?”
“这个……”
乌央乌央的杂乱哄闹声终于一静。
开什么玩笑,这么几个货色还能代表所有散修?
更何谈乌衣门呢!
乌衣门是什么?那可是东大路如雷贯耳的顶尖七大门派之一,是散修们的圣地和骄傲!
“哼!别转移话题,现在谈的是你我恩怨,别把我们所有散修都扯进去,怎么,难道你们秦家还瞧不起所有散修不成?”
“呵呵,你既然代表不了散修界,那我们只管解决相互的矛盾,别扯虎皮,拉上整个散修界来挑事!我相信绝大多数散修都是正义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们的小伎俩,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
秦臻言辞瞬间咄咄逼人。既然把其他人都摘开了,把矛盾点集中到最小范围了,下一步就好办了!
“各位道友,你们确定要和这几个恶汉一起同流合污吗?你们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随后,秦臻盯着十几人中的数位,看着他们躲闪的眼神,他何尝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