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的眼神中,也都有丝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但真要说当着面的鄙视,能修行到化气境的,谁都是脑袋极其聪明的,情商再低,也不至于干出如此蠢事。
何况,人家师父可是有名的猛人,人家师祖还是宗内唯一的道丹境老祖呢。
这可是纯正的宗门嫡系啊。
“三位师兄,我们懒人谷属于哪一部?太上长老她们都是属于哪一部?”
费柳也不再耽搁,一边打出法诀,一边询问着。
“师父本是昆部首席长老,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深受打击,辞去了长老之职,搬到了懒人谷,独自静修。十年前,才开始复出,先后收下了我们三人作为徒儿。如今不归属任何一部。”
霍云向费柳传音解说着。
“至于太上长老,同样不归属于任何一部。掌门、太上长老拥有凌驾于七部之上的独立势力。”
原来如此!
四人报完名,也不多加停留,准备反身而回。
突然,人群发生了一阵骚动。
而费柳也愣神的看着骚动发生处。
但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白衣胜雪、青纱罩体、姿色绝世无双。
一股淡淡的清冷之气宣示着生人勿近,圣洁不可亵渎。
“宁谣……”
费柳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声,举步行去。
日思夜想的梦中人,就在眼前。
自入山门以来,无数次想一见佳人,奈何她一直在闭关修炼。
“师弟……”
霍云眼看费柳走去,招呼了一声,想唤回他。
转念一想,也带着两位师弟跟随而去了。
而此时的广场,骚动越来越大。
一堆狂蜂浪蝶围着少女鞍前马后,却都保持着两丈距离。
而宁谣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气定神闲的往石柱走去,眼睛越过众人头顶找寻着一些名字。
不经意间,眼神一滞,一个熟悉而又有些遥远的名字闯入眼中。
“宁谣,我们又见面了。”
正在她愣神之际,一声有些熟悉又似乎陌生的声音闯入了耳中。
收回石柱上的目光,但见一位十岁的青年毫无忌讳的越众而出,微笑的看着她,肩上停着一头鸟。
宁谣表情一呆,脑袋中满是石柱上的那个名字,和眼前之人似乎一致,似乎有些对不上号。
而在场众人也瞬间安静了,因为呆滞而安静了。
如此多年,宗门内所有人都知道,所有弟子遇见宁谣都会保持两丈距离。
这可是惨痛的血的教训下对于所有人的威慑,毕竟,太上长老对待宁谣,就如自己女儿一般。
如今,哪来的一个愣头青,竟然敢直接闯入?!
这小子太有胆儿了!
这小子太他娘的生猛了!
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吗?
这小子很陌生啊?哪儿来的?
这尕怂是不是和他的鸟一样呆傻啊!
这下有好戏看咯。
结棍额……
这是在场人心底的声声呼喊,看戏不嫌事大。
“费柳?!你怎么在这儿?”
“我加入宗门了,还得多谢我师娘……额……太上长老呢。”
什么什么?他刚才叫太上什么?
人群中,止不住的开始窃窃私语,慢慢的演变成了嗡嗡的议论声。
宁谣的心绪因为费柳这一句话,瞬间被拉了回来,伴随着额上青筋一阵跳动。
这混账小子又开始大放厥词了!
不过,自己后来也了解过,似乎师父和那位前辈还真有其事……
“闭嘴!敢说我师父,你是皮肤痒了吧。”
宁谣的凌厉一面瞬间展露无遗。
宗内人都知道宁谣的脾气,这是一个心怀大女人之心的小女人,有巾帼之气概。
而宗内曾流传着一句话,据说是宁谣常常吟唱的,“谁懂卿之心,愿为糟糠妇。”
她的巾帼之气,惊退了众多男人;而绝世小女人之貌,常又慕者盈门。
不过,这一切对于费柳而言,无关紧要。
招雷却嘶鸣一声,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宁谣,一身气势展露无余。
宁谣和周边弟子被这气势一压,都是浑身一滞。
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傻鸟,竟然如此厉害?连修为都看不清。
“招雷,安静点,没事的。”
费柳摸了摸肩头的招雷,安慰了一声。
招雷收起了浑身的气势,眼睛又半睁半闭的呆傻状了。
“宁谣,你怎么又漂亮了?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回仙女峰吧,我刚好有事要拜见师……太上。”
宁谣收回心神,看了一眼招雷,也不搭话,自顾自的开始掐诀报名,这算是默认了。
周围的弟子们都似有愤愤不平,却摄于招雷那一压的淫威,只能窃窃私语间,开始惦记上了费柳。
特别是其中几位修为在破境期的高手,不动如山的表情下,已经开始盘算,如果在场上遇见他,如何虐他的情形了。
一个新来的小子,就敢对他们的女神下手,简直是骑在他们头上撒尿!
不给他点颜色,他真把自己当潘安在世了!
不过,也奇怪了,以宁谣的脾气,竟然没有对这小子动手,看来里面真有故事啊!
霍云三兄弟看着费柳如此,也是一阵汗颜,心里更多的却是羡慕和钦佩。
难怪师弟一入门就能立功,果非常人可比啊!
宁谣报完名,也未作停留,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费柳步步相随的紧跟而去,同时传音了一声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