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塞顿开啊!师父果然老奸巨猾!
不知道筑基之后,是否还能更上层路,好期待呀!
“只有地基打得越扎实,往后才可能有更大的成就!”
说着,弁生抛出一本册子。
“拿着!”
费柳接住一看,封面书就《玄清一气经》。
“此乃化气境的修行功法,你可以对照着你的融合之法加以学习,不懂的问我。”
“是,师父!”
“准备准备,向家人道个别,三日后,为师带你出门,也该筑基了!”
“遵命!”
“另外,不能过多的融合精血和元气,否则你的血脉和肉身会承受不住!”
“是,师父!”
内心的狂喜无以复加,数年的苦心修行,终将一朝蜕变飞升了!
句罗国东北部,原漭山脉、小阳山脉接壤处,也是句罗国陈州与矶老国团州的交界处。
毛坞镇,陈州江城的边境小镇。
位于原漭山脉、小阳山脉、矶老国团州、陈州的三角地带。
因南来北往的边境贸易和商客,以及入山狩猎、采药、寻矿等的众多山客,而热闹非凡。
镇子不大,东西五六里长的一条主街,两侧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客栈、饭馆、药店、杂货店等一众买卖。商铺后面是街巷交错的住户。
镇子东头是一条进山之路,镇子西头是一座码头,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大河蜿蜒而过,码头不远处,是一座宽阔的石孔桥。
夕阳西下,照得湖面金光粼粼,满山层林尽染。
此时,桥上迎面走来两人。
一人身高近八尺,四十来岁面貌,头戴武弁,一身白袍,面如冠玉,骚包的摇着折扇晃晃悠悠如世家公子一般,正是弁生。
一人身高七尺有余,十五六岁年纪,一袭青衿温文尔雅,两尾发带长长的飘于肩后,杏眼弓口瓜子脸,长相虽非上乘,但三庭五眼,看着极为舒服,透着一股亲切感,正是费柳。
十来天前,二人告别费家上下,一路或步行、或骑马、或乘舟、或飞行,来到了毛乌镇。
而路过竹城之时,弁生特意租了两匹马,两三天的跌跌撞撞,费柳倒算掌握了骑术。
少年多忘事,青春不还乡。
初次离家的离愁别绪,也在沿途的风光和意趣之中,逐渐的平复了。
入得镇来,弁生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家三层阔面的客栈,号锦云府。
亮了亮身份令牌,直接来到云字甲号房。
锦云府,店名代表了客房等级。
顶级客房为锦字,特级客房为云字,一级客房为府字。
二级及以下的,为普通客房。
云字甲号房,一房三间,中堂和左右各一卧室。
店家送上洗漱之物和一桌丰盛的晚餐。
净手、洗脸,一顿风卷残云,各自打坐休息不提。
次日丑时末,二人悄然出门,往东一路行去。
出了镇子前行十多里,识神悄然一扫,确认安全之后,弁生带着费柳飘空往东南方向飞去。
随手布下一个隔音术,放慢速度,边飞行,边给费柳讲述飞行的要领,即源炁的释放和控制技巧。
所谓飞行,实为御气飞行。顾名思义,就是修行者将灵府内的源炁,从全身不同的穴道极速释放,产生推力,让身体向上、向前、向后的往不同方向飞行。
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很难。
一是必须有足够的源炁储备,才能保证一定的飞行距离。
二是必须能精准的控制源炁释放方向和消耗。
源炁储备是个门槛,也就是必须达到筑基境、开辟了灵府方可。达到筑基大境界,一次就能飞行五六百里。而中小境界,只能采用跳跃式飞行,一次跳跃数十丈至百丈。
最难的是对于源炁释放方向的控制和消耗的控制,这也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费时之事而已。
费柳听得入迷之时,不知不觉已过了有一个时辰,天光大亮。
突然,弁生眉头一动,停止了说话,全速的往前飞去。
约莫一炷香之后,弁生降落在某处山岭之上。
此山高约三百丈,山脚下是一个狭小的山谷中,一块块犹如补丁的梯田散落各处,一片片的果树林挂满了果,稀稀落落的还分布着十多处茅屋顶的房舍。
人勤地生宝,人懒地长草。
农家人习惯早起劳作,而此时的山脚村落内,却是一片静肃!
弁生眉头紧皱,边思量边自言自语道:
“难道又是它?”
“怎么了师父?出什么事了吗?这是哪儿?”
弁生没有接话,带着费柳飘然而落。
双脚一着地,费柳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恶臭味。
从外往里逐舍探查,果然,十多户山民没有一个活口!
整个小山村,已被屠灭!
只见众山民,有的死在屋内,有的死在院内。
但无一例外,全都未穿外衣,仅着贴身小衣,显然是夜间安睡之时,突然遭杀。
而最让费柳感到恐怖的,是每一个受害者,都是皮包骨头的干尸!
包括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也不知死了有多少天,尸体都已然发臭,但天气炎热,估计也就是前几天之事。
再见比之前更为恐怖的画面,费柳终于忍耐不住,狂呕不止。
弁生一掌击出,远处地上轰出一个大坑。
然后大袖往各处一卷,所有尸骨都轻轻的飘落坑中。
掩埋好之后,立上一块墓碑。
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