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世的公主,也有这根项链?
可这项链若是知名,怎么可能不被云梦山,南山还有天山那些官府儿女认出,齐齐跪拜向她?
如此,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这项链另有蹊跷。又恰好,在逃婚那天出了名堂。
可到底,又是怎样的名堂?
她要赶赴因果,它陪她来回。那它是否,它也是轮因果?
杜若紧紧皱眉。
仓皇刚走,便又来了位客,这人既不是云梦山女弟子,又不是天山弟子,而是南山弟子——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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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阁:
嫌弃缭绕,桃花飘香,四处盈溢。
山主坐于茶座前,那雀儿始终还是伴着他,形影不离,地裂天塌亦不会改变。
沈十安坐在对面,左腿支起,左手靠着膝盖,右手随便拿起案上茶水便喝,完全没有一位徒弟在师父面前的模样,反而一副放荡不羁。
“那杜若,如何见得?”山主对这些倒是不甚在意,或是习以为常。
沈十安没立刻回答,先是喝下一口茶,微皱了下眉头,不满道:“这茶水可不怎么样。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差了。”
沈十安如此答非所问,想要将这问题搪塞过去,山主便更是要刨根问底,一探究竟。
“去这不周的资格,我可是随时会拿走。”山主半威胁道。
“你这老头儿……”沈十安无奈,郁闷将那茶杯随手扔在案上,噼啦作响,才道,“丞相府如今暗流涌动,便去看了看林眠,顺便看见了小家伙。”
“原本是顺便,后边便是可以而为之了。毕竟,你本来也不参与那双人赛,还是去了那云梦山。”山主拆穿道。自家徒弟,该说说。
“你这老头儿,怎么那么管不住嘴。”沈十安回怼道。
这天山山主的威严,他想来不放在眼里。
山主停顿一番,想起什么又道:“你倒是对她能否去西北很是在意。”
沈十安仰头,看那头顶仙雾出了神。
“那小家伙看样子,蛮在意的。”他说着。
山主只是轻笑了笑,指节敲了敲桌案,沈十安回过神,他便指着阁内角落那一张床道:“那是个姑娘家,好好照顾着,别弄丢了。”
“就算是这天山丢了,她也丢不了。你就别瞎跟着操心了。”沈十安不屑道,似是对着礼品也很是不在意。
可是他还是走到那床边,仔细绕着看着,在思考这床的好与不好。
白丝云账,绒锦丝绸。纱白梦枕,云丝棉被,倒是精致。
“这可是那皇家公主都不一定睡得了的床。”山主笑道,对自己这礼物十分自信。
“要是与那公主比,自然是如此。”沈十安应道。
随后他抬手拂过那云帐,那云帐顿时星光闪闪,熠熠生辉,瞬间便亮了许多。
“姑娘家的确是怕黑,你这师父倒是心细。”师父又再次揭穿沈十安心思,沈十安随便撇了他一眼,收起床便离开。
“你这祖师爷也不错,不过离我还是差点儿。”沈十安说着,山主也只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