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突兀,不过被这么一闹,陈父对陈少君的惩罚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快快请进。”
陈宗羲赶忙道。
只不过片刻,一阵清风涌入,陈少君便见到了那位朝堂使者,对方一身云纹锦服,手中一杆拂尘,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陈大人,陛下有令,大文国使者来朝,特招户部侍郎陈宗羲入宫面圣,当庭奏对,顺便招待大文国使者!”
对方开门见山,直接道明来意道。
“使者大人,外国使节团来朝,不是有鸿胪寺负责招待吗,为何会需要征召户部侍郎,而且朝中还有诸位大人,官阶皆在陈宗羲之上,为何会特意劳烦使者?”
陈宗羲讶然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陛下的旨意。”
那位使者对于陈宗羲似乎也有所耳闻,神色间倒是颇为尊重,接着道:
“不过我倒听说这一次好像是大文国那位使者亲自指定要大人入宫的,而且还似乎和大人相识,是大人的故旧。”
听到使者的话,陈宗羲浑身微震,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有劳使者了,我这就准备出发,和使者大人一起入宫。”
军令如山,陈宗羲此时已经无暇去理会陈少君了,简单准备一番,穿上朝服,很快就坐山一辆事先准备好的宫车,一路朝着大商的皇宫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让陈少君暗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他是逃过一劫了,不过当他的目光掠过不远处的江伯,顿时心中一突,那一刹,陈少君明显看到江伯的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担忧的神色。
“江伯,怎么了?使者大人说,那人是父亲的故旧,有什么问题吗?”
陈少君道。
“唉,少爷,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清楚,使者口中老爷的那位故旧,并不是什么好朋友,而是多年前的旧怨,而且大文国以文治国,与我们大商朝截然不同,并且两道文道之间向来有罅隙,大文国一向自视为文道正统,不大瞧得起其他国家的文道,视其为分枝末叶,我听说大文国这几年文道气运爆发,出了不少惊才绝艳的天才,就连那些耆老也获得极大提升,此次来朝,只怕是耀武扬威的。这人指明让老爷入朝,只怕是特意来折辱老爷,以报当年旧怨的。”
陈少君闻言,心中咯噔一跳。
“可是父亲已经位列宗师,文道上的造诣精深无比,对方应该很难得逞吧?”
对于自己的父亲,陈少君拥有绝对的自信,如果是比试其他东西也就罢了,但是文道比试的话,父亲应该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可老爷的那位故旧也不是泛泛之辈,大文国的文道底蕴和气运本来就远在大商朝之上,而且对方年轻时就是大文国公认的第一天才,现在更是大文国文坛中的领袖人物,被尊称为上师。”
江伯道。
“什么?”
陈少君闻言,也吃了一惊。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文道之中很少有人是什么公认的文道第一,对方能在大文国获得这种殊荣,是真正的来头不小。
不过父亲向来无好斗之心,更不曾与人争强斗狠,他又是怎么惹上这位大文国上师的?
陈少君下意识望向江伯,江伯是家中老人,这些事情显然他应该是知道的,不过陈少君见他双唇紧闭,显然并不愿多谈。
“少爷先休息吧,我去准备晚饭了。”
江伯说着,转过头来,向着后方行去。
“等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陈少君突然开口,叫住了江伯。迟疑了一下,陈少君问出了心中盘桓许久的问题:
“江伯,刚刚父亲说不让我练武,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江伯,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陈少君说着,一脸期盼。
刚刚父亲在,不好开口,但是如今父亲离开,陈少君再无顾忌。
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告诉自己这个问题答案的话,恐怕也只有江伯了,而且江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照顾有加,和自己的关系极为亲近,如果说整个陈家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并且告诉自己的话,也就只有江伯了。
陈少君的声音刚落,大堂内一片寂静,看到陈少君眼中的期待,江伯眼中满是不忍,他的嘴唇微动,欲言又止,但还是叹息一声,拒绝了陈少君:
“少爷,不是老奴不说,而是有些事情轮不到老夫来说,如果少爷真的想知道,还是去问老爷吧。”
江伯说完这句话,很快离开了,主仆有别,尊卑有别,作为管家,有些事情是不便说的,否则就是逾越规矩了。
陈少君满眼失落,不过江伯不愿意,陈少君也无法勉强,只能等到以后再问了。
陈少君虽然不甘,但也只能离开。
陈少君很快回道自己的厢房,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所有一切都和自己离开时摆放的一样,只是桌面和地面干干净净,整洁无比,显然在他离开这段时间,红莲没少进来打扫。
父亲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问,对于陈少君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另外一件事情。既然修炼武功的事情已经暴露,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陈少君立即在房间四周布下法阵,然后盘膝而坐,迅速入定。
从青火地窟离开到现在,其实只有几个时辰而已,陈少君一路马不停蹄,又没有什么时间休息,自然也更加来不及查看体内情况,之前连番大战,陈少君内力消耗极大,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