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高昂激越又透着不羁的嗓音直冲云霄,这是高原歌曲特有的嗓音。
路过的行人都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望向天空,不明白声音怎么会从空中传来?
就好比下雨天打雷时声音先在半空炸响,然后才会传回耳中一般,虽然不明白原因为何,却也让他们看到了唱歌的张文博来。
于是吃过饭后的人们渐渐围了上来,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文博果然看见人群中有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于是唱的更加卖力。
当唱到歌曲高音部分时张文博对它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再多的形容没有必要,那就是天籁,再要评价就是震撼,嗓音实在太高了。
绵绵不绝的高音犹如黑夜之中升腾的焰火一般冲向云霄,然后化为万般烟花缓缓飘下,传入耳中,让一群人如闻仙音,呆立不语。
造成的后果就是别说是给钱给物了,连个鼓掌的想法都产生不起来。
这次张文博稍微停顿了片刻,就是想给他们点反应的时间,别只顾得听,该给的好歹也该意思意思。
这时候人群早已围的人山人海,隐约间已经听到有人在打听这人是不是钻井那个脑子有病的天才?
这会大家虽然反应了过来,却没人想到给这要饭的给点吃的,却纷纷拿起手机拍摄起来。
看的张文博一阵无语,这帮人素质也太差了,难道他们打算白听?
听过吃霸王餐的,还没听过听霸王歌的,服了。
既然如此,哥们就让你们听个够,于是嗓音转化,女声版青藏高原随之而出。
声音更加高昂清越,情感更加放奔放不羁,声音早已分不清到了多少度,高音部分一浪高过一浪,竟似不需要换气一般。
以男身唱女声却比女人的声音更加动听优美,竟然在极高音处显出了一丝女声特有的柔美甘甜出来,这已经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听到的人更加如醉如痴,这首歌原本可没有甜美的味道,现在却能唱成这样说明此人音域宽广到如此高音下还能做到游刃有余的地步。
张文博看到如此杀手锏都打动不了这些人,看到他们木然的神色想着是不是这歌太老了他们听烦了?
于是又一首天路,牧羊姑娘,火红的萨日朗等草原歌曲唱了出来,可惜依然没人鼓掌表示认可,更别说给钱了,一个馒头都没人给。
信心十足的张文博被打击的没有一点脾气,要饭都这么难吗?
要不然从大清早到日头落西为何一个馒头都没人给?
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虽说不太懂音乐,唱歌就是个爱好,但自我感觉很良好啊,为何没人觉得好听?
看来哥们终究没有这方面天赋,心灰意冷下终于彻底破了功,五指一挥间吉他五弦齐齐而断。
仰天长叹一声罢了,曲高和寡,知音难觅,炫断谁人听?
低身捡起自己的背包,肩扛那把破吉他和扁担一样的古剑悄然而去,夕阳之下的背影萧瑟无比,配合那身破烂装备,犹如打了败仗的逃兵。
处于陶醉状态的众人这才随后清醒,纷纷打听这个要饭的是何来历?
有在钻井工作的知情人就告诉大家这人也不是外人,也是咱们油田的职工,只是因为相爱多年的未婚妻出了意外,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
有时清醒,有时糊涂。
中午就在钻井食堂出现过,钻井劳资科的人说这人叫张文博,是个钻井工。
据说钻井工会领导都知道这件事了,打算号召大家捐款捐物帮助他呢。
主要是他这病单位也不敢让他上班,出了事谁也承担不起,以后大家见了他有吃的就给一口吧,别再这么干看着。
哎,可怜那,听说以前小伙子长得可帅了,感情也专一,这么多年连个对象都没谈过,要不然咋会受不了打击神经了呢?
围观者也叹息不已,这才想起来听了人家半天歌,连点表示都没有,让人家空着手回去了,纷纷内疚万分。
突然一辆车停了下来,一个人从车上跳了急匆匆下来跑过来问谁认识张文博?刚有没有人看见他?我是他同学,知道的告诉一声。
众人于是指着张文博离去的方向对来人说过去好大一会了,未必能找的见,不过你过去看看吧。
于是来人连谢谢都没有顾上说,又几步跳到车上脚踩油门离去。
张文博如果在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人是谁,只不过注定是要错过的,张文博也不想见他,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最不想见的就是他了,躲都来不及呢。
张文博一时冲动愤而离去,一路边走边想到底是自己唱的太差还是这帮人没欣赏水平?要不然怎么连一点表示没有?
哎,看来这活不适合自己,以后就别搞啥卖唱了,直接要饭吧,人家看自己有手有脚中气十足,愿意给才怪。
自己以前给要饭的钱不也是看谁可怜才给吗?年轻健康的从来不搭理。
想通了,明天继续装神经病博取同情,直接要饭,也不唱歌了。
远远找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坐了下来,从包里摸出水和面包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主要是今天白忙乎一天,没心情。
时间还早,只好进入修炼状态打发时间,其实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吸收的是阳气还是阴气甚或是地气,反正体内有气体进入,至于怎么来的完全不懂。
同时他发现现在做的梦很清楚,就跟看电影似的,这种情况从有了那面镜子开始的。
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