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潋潋颇会怜香惜玉,转身就想去扶那女子起身。
这时候却听到熟悉的声音穿过人群,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风细细
当真是阴魂不散,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能撞见这个女人。
风细细俯下身子扶起那女子,“芷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原来那位摔倒的女子名字叫芷舒。
风潋潋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终于将这个人与前世的记忆对上了。
秦芷舒,当朝恭亲王的嫡女,封号芷舒郡主。
她方才一时没认出来,因为自己与这个女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皇宫的一次宫宴上,她不满夜卿酒对自己的百般纵容,始终觉得一直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然,在秦芷舒的眼里,她是牛粪,而夜卿酒是那朵鲜花。
那个时候的风潋潋总是做奇形怪状的打扮,连皇宫的婢女侍卫都不怎么睁眼瞧她,莫说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芷舒郡主了。
于是在那个宫宴上,她联合了陛下最宠爱的芸紫公主,将自己引到了皇宫最偏僻的地方,那里荒无人迹,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她们将自己锁在里面。
害怕黑暗的风潋潋差点儿死在了那里。
还好夜卿酒来的及时,否则,还没等后来的合欢散事件,自己的小命就已经交待出去了。
她没有去问后来秦芷舒和芸紫公主怎么样了。
但依照夜卿酒的脾气秉性,这二人后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秦芷舒和芸紫哪里来的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才第一次见面就迫不及待的下手,就算是为夜卿酒打抱不平也不至于如此,明知道对方不会领情,甚至还会惹祸上身。
况且知道自己怕黑的只有风家人,她们难道真是凑巧才选择这样捉弄自己吗?
呵呵,一定是风细细。
原来她早就结识了秦芷舒,说不定和芸紫公主也有来往。在她们面前通过不断的诋毁自己来抬高她风细细,这是她这个姐姐的一贯手段。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这两位贵族小姐才会觉得自己是在打抱不平吧!
那么,秦芷舒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是因为着宫宴事件马上就要上演了?
风潋潋推算了一下,还有三天就是陛下的寿宴,到时候文武百官都要出席,夜卿酒作为文丰国最尊贵的王爷自然也是要出席的,而且但凡有这样的宴会,他必定会带上自己。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又要经受一次磨难。
风潋潋开始在心中盘算,这一次,自己该如何应对。
那边,风细细扶起秦芷舒往风潋潋方向走去。
满脸的不可思议,“潋潋,你怎么在这里?”
风潋潋心中鄙夷。
这女人当真是能装。
她在这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被一群花痴挡住了去路啊!难不成自己想当一个花瓶任人观赏。
面上却是和颜悦色,不露半点锋芒,“姐姐,方才这位……芷舒姑娘……不知怎的摔倒了,引了这么多人围观,恰巧挡住了妹妹的去路。”
秦芷舒一听,就觉得风潋潋在针对自己。“你就是细细的那个不知检点的妹妹风潋潋吧!”
第一次见面说话就这么尖酸刻薄,看来风细细在她们面前没少说自己的坏话。
“这位姑娘,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因为方才秦芷舒的言语,风潋潋明显的感觉到了夜卿酒的生气,她急忙按捺住对方的怒火,冲他摇了摇头。
秦芷舒见自己中意的人既然要帮这个女人出气,尤其是这个女人长得还比自己漂亮,心中就没来由的嫉妒。“风潋潋,你站在那里都惹到我了,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我可是当今的芷舒郡主,识相的赶紧离开这里。”
风潋潋依旧好脾气的说道:“那么芷舒郡主,烦请你让个道,我们也好离开,绝不碍你的眼。”
秦芷舒见风潋潋怕了,更加的得意忘形,“你要走可以,他得留下。”
女人的手指向夜卿酒,颐指气使的模样让夜卿酒的眸子里迸出骇人的火花,吓得秦芷舒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可一想到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又何必怕一个小小的风潋潋,然后便挺胸阔步的又往前进了两步。
风潋潋也知道夜卿酒生气了,抓住他的手摩挲了一下,示意对方一切都让她来处理。
夜卿酒这才收敛了浑身的气势,乖乖的站在那里,等着风潋潋的动作。
风潋潋将夜卿酒护在自己身后,语笑嫣然,“芷舒……郡主,你这样当街抢人夫君不太好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开始指指点点,就算是贵为皇族,也断没有当街抢人夫君,破坏人家家庭的行为。
而方才还准备勃然大怒的某人一听到夫君二字,狐狸面具下的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秦芷舒听着别人的指指点点有些窘迫,细细不是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宸王的玩物吗?怎么会成婚了,还有一个这么好看的夫君,她还当是风潋潋从哪个秦楼楚馆带出来的乐人呢!
求救的目光投向一边看了半天好戏的风细细。
风潋潋心中好笑,秦芷舒这个笨女人被风细细拿来当枪使,自己还不亦说乎,现在下不来台了,再来找风细细,平白送了风细细一个人情。
风细细笑着对风潋潋说道:“潋潋,你怎么胡言乱语了呢!小心殿下罚你,你不想回宸王府了吗?”
果然,众人一听宸王府,风头就立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