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画就那般站在房间中央,浑身滴着雨水。
原本充满了冷意的裹。
浓厚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丝丝缕缕颓然的味道,霸道又冲动的席卷了叶知画的每一寸神经。
“唔嗯……”
就在男人将面前的女人抱着旋身压在床上的时候,叶知画的腿窝不小心磕到了床沿,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夜霆深似当头棒喝,瞬间清醒了过来。
那双原本迷蒙留着眼泪的眼睛,犹如子夜中的豹子,犀利又冷漠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
“不,你不是苒苒,你不是我的苒苒。”
“滚出去——”
“谁准你进来的!”
一瞬间从天堂掉入地域,夜霆深的感官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原本浑浑噩噩的神经系统,总算是开始运作起来,猛然甩头,面前那模模糊糊的人影也总算是逐渐清晰。
“霆深,你说什么呢?”
“我就是你的苒苒啊!”
叶知画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如此大好的机会,再次微笑着朝着夜霆深搂了过来。
脸上的发丝被摊开,与时苒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彻底的暴露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
夜霆深险些呕吐出来。
一连半个月的醉酒,使得他整个身子都掏空了,有一种色厉内燃的虚浮。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声音发涩沙哑,额筋暴起,夜霆深脸上的神色瞧着异常的骇人。
“……为什么?”
半晌,叶知画才哭着问,脸上的笑容再也支撑不住了。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爱护时苒?我哪里比不上她?”
说着,竟然要当着夜霆深的面脱衣服,强行让他接纳自己。
夜霆深震怒,几步上前想要将人赶出去,无奈,身体的连日空虚,早已经让他双腿无法支撑身子的体重,险些栽倒在地。
叶知画想要上前去扶他,夜霆深脸上愤怒的表情溢于言表,嫌恶的立马挥开了叶知画的身子。
“滚开——”
“陈姨,陈姨你到底在干什么?”
“马上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嘶哑的嚎叫声音,蓦然响彻整个别墅。
时苒的卧房中,很快传来了摔东西“稀里哗啦”的响声。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陈姨原本是不想打扰两人谈话,私心底希望叶知画的出现,能暂缓夜霆深的痛苦。
谁知,转眼间,楼上竟然传来了一阵阵杂碎东西的声音。
暴怒的吼声,响彻整个夜家别墅内。
叶知画被吓得完全不敢再靠近一步。
见到陈姨来了,她脸颊烧红,眼里还含着泪水,转身,二话不说的奔离了也家别墅内,消失不见。
“少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叶小姐也是好心来给您赔不是的,您为何要这样为难叶小姐?”
“当初的车祸……”
“出去吧!”
眼见着碍事的人不见了,那抹希冀也彻底消失了,夜霆深深深的皱眉,瘫倒在床侧,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般,绝望的对陈姨说道。
“少爷……”
陈姨揪心不已。
这样的情景,自从时苒消失以后,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可是,几乎没一次,夜霆深都不听任何人的劝阻,一味的消耗着自己的身子,直到支撑不住,昏睡过去,才结束痛苦的思念。
陈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样的夜霆深,当场对他吼道:“少爷,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少奶奶就算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您的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而且,您这样憔悴,万一有一天,少奶奶回来了,看到了她该怎么想?您这样是希望少奶奶对您产生负罪感吗?”
感情的事情,陈姨管不了。
可是过来人的经历,还有旁观者的情形,都告诉陈姨,时苒之前没有回来,很可能今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现在的她,最需要的也许根本就不是夜霆深。
“可是,失去了她,我该怎么办,陈姨,你告诉我啊,我究竟要怎么办……”闷闷的哽咽声音,从男人喉咙间艰难的发出来。
那种破碎的,声嘶力竭的低吼,就像是受伤的野兽面临死亡的痛苦,完全不知道今后该如何自处。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女人有什么能力对他造成影响。
高贵的出身,优秀的能力,大权在握,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桐城,没人敢招惹夜家,更没有人敢招惹他。
甚至那些个明星大牌,名媛闺秀,也都排着队等他宠幸。
那样的现实,令夜霆深从来不将女人放在眼中。对他而言,女人就像衣物,随时可以换,也并不一定非要指定哪个牌子,全看他心情。
然而,温泉中与时苒的相会,就像是上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让他明白了,那个人对他究竟有多重要,同样,也让他痛彻心扉。
“陈姨懂,不过,既然她已经离开了,不回来了,难道少爷您就要每天这样白日做梦,等着她回来不成?”
“少奶奶也许有她自己的去处,有她自己的想法,感情这东西,终归还是强求不来的。”
叹口气,将肩膀颤抖,刚毅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的夜霆深抱进怀中,陈姨的心,是从未有过的痛。
从小看着夜霆深长大,他是个多可要强,多么霸道,甚至无所畏惧的人,陈姨最清楚。
可面对感情,陈姨也没想到,铁人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时苒并不知道,她的离开,究竟对夜霆深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