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期体力差了点,红了眼尾,只能咬牙诅咒她:“纪棠,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宋屿墨的爱,不会得到他的真心,我诅咒你!”
纪棠还很好心地,给她倒了杯温水,微微笑道:“哦?那我给你一次机会。”
沈栀期仿若听不懂,乌黑的眼珠子盯着她。
纪棠耗费了一番力气,骨头都快散架,慵懒地坐在沙发对面,还活动了几下手骨关节,用很平静的姿态跟她说:“纪商鹤这三十几年里,订过婚的次数,都快赶上我爸离婚了……他都是为了生意罢了,你跟他先订婚着,早晚要解除婚约的,气什么。”
沈栀期内心也是这样想,嘴上说:“你们纪家的人从基因里就坏透了。”
“我们谈个合作,用你名义帮我收购一家公司,我保你不进纪家的门。”纪棠说是合作,言语间可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甚至是,似笑非笑地提醒道:“你可以拒绝,除非真的很想当纪商鹤的新娘。”
“纪棠!”
沈栀期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抱枕朝她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扔去:“宋家是瞎吗,为什么还不把你扫地出门!”
“别气,万一犯心脏病了……就我们现在衣衫不整的这种,”纪棠想了几秒形容词,威胁起人来有模有样的,弯起浅笑道:“别人还以为是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
沈栀期还抱着嫁给宋屿墨的梦,但凡任何时候都严格要求自己要完美无缺。
她不像纪棠只要钱要珠宝,她要的是感情,自然就被捏住了软肋。
“为什么要让我的名义,帮你收购?”
纪棠:“因为我们不合啊,我找身边的人帮忙收购,人家一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哪里像你,喜欢宋屿墨的心都快飞出去昭告天下了。”
“……”
“你可以拒绝的,我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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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没有逼着她当场签字画押,而是把晚礼服和珠宝都重新戴了回去,转身,眼睫下的视线扫向还坐在沙发上不动的女人。
客厅陷入了久违的安静气氛里,她不慌不忙地去拿了瓶红酒,浅抿了半口。
等重新看向沈栀期的时候,发现她用一种格外愤愤不平的眼神盯着自己,纪棠笑了:“好心提醒,如果你嫁给纪商鹤后又企图出轨……他不会跟你离婚,会让沈家在豪门里除名,在外面生十个八个的,都养在你名下,让你有苦说不出。”
纪棠没有故意吓唬人,这很符合纪商鹤这样无情刻薄的恶毒男人能干的事。
要让她选纪家三个公子哥的话,纪棠觉得还是出嫁当和尚的小哥会稍微正常点,不过脑子也不正常,带着年幼的私生子去做和尚,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了。
沈栀期闭了闭眼,像是隐忍着什么,揪着手指说:“行,那你让我打一巴掌。”
纪棠听笑了,将红酒喝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手指轻握的高脚杯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她的声音:“做梦呢,我没把你在朋友圈对宋屿墨示爱的那些东西截图保留,在你跟我大哥新婚之夜给出去,都算是善良了。”
十分钟后。
她踩着高跟鞋,慢吞吞地离开了这间套房,纤细后背挺得很直,没有停顿一下。
门关上。
只留沈栀期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继续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