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相关链接有几条,她全都点进去,只有一条是还能与那个人对得上的。
邬安技术勘查科主检法医师,一九九一年生人,研究生班结业,2016年以其高超法医技术勘破一宗特大连环杀人案,2019年勘破陂山埋尸案。同年中旬受邀参与疫苗临床试验指导工作!
她想找到这条信息对应的人物照片,可照片那一栏一片灰色阴影轮廓。
解宋被父母指明这一天务必要排下休息时间来,原因只有一个——相亲。
他已经三十岁,而立之年,可解家从未见过他带回来一个女朋友,从前也是安排过相亲的,奈何人家见过面后了解到职业,便打了退堂鼓。
这一次吸取教训,也避免耽误人家女方时间,见面前便跟对方说明了职业,喜的是对方不介意,两边介绍人一拉线,赶忙约好了时间。
当事人解宋婉拒过,不过长辈们只当他放了个屁。
他本人对相亲倒也没多大抵触,便没有坚持不见,只当来走个过场,应付应付父母罢了。
作为礼貌,解宋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不料到达咖啡店时,对方已然在等候。
“这里。”纹纹稍稍抬高手,对正在环顾的男主角招呼一声:“别找了,就是我。”
眸眼闪过一丝诧异,他略一颔首,走过去,在她对面入座。
“你不记得我了?”对方问:“四天前你救过我的狗。”
“记得。”他声线平缓:“只是有些意外。”
“可能是缘分。”她一笑,一双眼睛便随着一弯,一边将咖啡推到他面前:“帮你点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不妨事,我不气。
解宋坐下没多久,门口处也进来一个妙龄女孩,身形纤细,容貌姣好,穿一件长袖的针织长裙,脚下一双黑色短靴,露出一小截白白的小腿,曲线袅娜。
对方径直走到柜台前,在食物展示柜上挑了一个芒果班戟、几个小泡芙:“麻烦打包带走,再要一杯热红茶。”
“好的,一共消费47元。”
她扫码支付,等待的间隙退到一边去,以防碍着后面需要下单的人。
百无聊赖之际又稍稍弯下腰看一看展示柜里还有什么东西,却偶然透过镜面捕捉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狐疑地转过头去,那人不是解宋还有谁。
目光微移,落到他对面的女孩身上,距离不远不近,她听不到两个人的对话,就站在那里观望了一阵。
片刻后依稀探出了情况,眸光微跳——这是,又相亲?
忽然转头对刚才下单的服务员说:“我的东西不带走了,堂食吧。”
“好的,那您稍等。”
交代完,她便提步朝那一桌人过去。
解宋正听着相亲对象说话,感觉身后的位置有人拉开椅子,与他背对背坐了下来。
“所以你们是真的不怕?”纹纹手撑下巴,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简单回:“职责所在。”
“那会不会遇到危险?”
“视案件性质而定。”
“这种工作辛苦吗?”
“各行各业都有难处,喜欢这份工作,也就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可言。”
他这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一声轻笑,很低,比气音大不了多少。
纹纹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声来嘀咕:“还有喜欢跟死人打交道的啊。”
又问:“那你们休息时间怎么定?”
“排休。”端起桌子的咖啡,他饮了一口方不紧不慢地继续:“如果休息那天有案情,人手不够随时也要出警的。”
“噢,”她点头“二十四小时待命那种。”
他略一颔首,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服务员将时怛的东西送上来,她没出声,只微笑点头算作道谢,然后拿起小叉子一边吃,一边伸长耳朵偷听人家的对话。
没过多久,又听到女孩子问:“我听阿姨说你家就三口人,自己单独出去住的?”
“嗯。”他颔首。
“你这种工作这么忙,三餐不定时,独居应该照料不好自己吧?”
时怛想,这女孩比李利星会做人,晓得关心人家的健康。
唉,这一个竞争者还没弄走,又来了一个。
难搞哦!
“在家很少开伙,基本在队里搞定。”
时怛又腹诽——嗯,糙汉子一枚。
“对了,我们联系方式还没交换呢。”
她睫毛一颤——别给呀!
结果让她失望了,背后的人掏出一张名片,礼貌地递给对方。
纹纹接过来,名片上用黑体字书:
邬安技术勘查科主检法医师:解宋。
“我没有名片,你输一下吧。”
“陈小姐请说。”他解开手机锁屏。
纹纹轻笑了下,告知了号码,然后才道:“咱们别这么见外地陈小姐来解先生去的,我直接叫你名字,你喊我纹纹就好。”
时怛手里的咖啡搁到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可怜她跟这人认识这么久了还没直呼姓名!
与她背靠背的男人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纹纹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错,有那么一瞬觉得他眼里掠过一缕极浅淡的笑意,一闪即逝。
然后便听他客气礼貌的声音:“刚认识,还是称你一声陈小姐比较恰当。”
没料到他会在这一个称呼上较真儿,时怛稍稍意外了下,而后叉起一块班戟送到嘴里去,没意识到嘴边微微弯出的弧度。
纹纹倒没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