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听着这话,仿佛还嫌糜竺惊骇不够,太史慈冷笑一声,一瞬间运劲而起,一身武道巅峰的修为瞬间释放而出。
看着太史慈这一动,糜竺一双眼珠子霎时间便瞪的滚圆,震撼不禁脱口而出:“武道巅峰!”
他担任徐州别驾多年,可谓是见多识广,这时一眼分辨出了太史慈的武道境界,心中顿时后悔不跌:“那人是武道大成,也还罢了,这人……居然是武道巅峰?”
“这样的人,若是上了战场,立刻就是可以逆转战局的绝世猛将,”糜竺只觉满嘴苦涩,一腔苦涩,只有己知:“别说他区区一个笮融,就是州牧陶谦亲至,也不能驾驭啊!”
而接下来,看着按照军伍编制而建的一都五十刀斧手,只在数息之间便被全部格杀,糜竺只是呆立片刻,就感觉到自身后背一阵发凉,背脊汗衫,更是早已打湿一片。
“这还是人?”望着太史慈和司马寒大发神威,杀人如草芥一般,糜竺心中深受震动,片刻后,望着满地尸首,以及冷然盯着自己的司马寒两人,糜竺神色终于透露出了无穷失落,只得苦笑着说道:“这回,真是我小瞧了英雄……识人不明了!”
“不过,能够栽在您这武道巅峰的大家手中,却也不亏……”说着,就见司马寒咳嗽一声,太史慈立刻收手,糜竺默然片刻,心中求生**这才从空隙之处弥漫而出。
“不过……”糜竺望着两人罢手,虽然有心求饶。却是更多疑惑:“这五十人都已经杀了,如何却不杀我。反而就此罢手?莫非……还天真的想与我达成和解?”
“罢了,管他呢。这武道巅峰,已经是非人存在,如今命悬一线,不如……”这样想着,糜竺心中一动,“这两人差距如此之大,却是主仆颠倒,不如试试挑拔离间?”
想到这样若是成功,不但可以免却一死。还有可能收复一员武道巅峰的大将,糜竺忽的一笑,就决定富贵险中求,赌一赌太史慈对司马寒的忠心。
于是一番思虑完毕,糜竺便再不看司马寒,转首就对太史慈说道:“英雄有这易容本领,又是武道巅峰,想必便是此行主谋?”
“嗯?”
不料太史慈听了,当即就是哂笑一声:“哼。你死到临头,还想要挑拨离间?”
“这……”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被一眼看穿,糜竺郝然大惊,再看向司马寒时。不由就生出一股深深敬畏。
“这人武艺、命格都不如他,却能成为主事之人,获得他的投靠。真是不俗!”
他却不知道这是太史慈本身智力不凡,加上司马寒达成承诺。才有这份忠心,要不然的话。糜竺乃是州中除了陶谦最有话语权的徐州别驾,这太史慈受不受这份挑拨,还真是两说之事。
不过这些想法,都是一瞬,糜竺正想着如何挽救,却没有料到司马寒忽然出声,竟是直接出口赔礼。
“之前一番冒犯,实在是因为在下身份特殊,不可泄露……”说着,司马寒反而面露郝然之色,一脸羞愧。
原来司马寒此时,看着糜竺对满地死尸视若无物,只是少许惋惜之后就重振神色,不由就对其秉性有了几分赞许,面色渐渐柔和下来,又想起糜竺有着望气之术,日后正好可以交流一番,再结合其冥冥中可能存在的一丝神道,终于是坚定了司马寒之心,真正产生将其收复的想法。
因此这时,就又接着说道:“不过,在府内行此杀戮之事,实是不当,还请子仲勿怪。”
“哦?”然而糜竺却是不明司马寒这一番心意,产生听了一愣,饶是他心思如海,也是吃惊不小:“此人这样好说话?居然还真有和解之意?”
不过名字虽然惊异,却也知道这时不是深思之时,当即就笑着回道:“哈哈,无事,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罢了!”
“而且,此乃糜竺有眼无珠,不知两位如此英雄,以二位这番实力,哪里可能屈居笮融手下?”说着,糜竺面容渐渐弥漫上一脸愧疚,却是完全不看地上尸体,仿佛那五十刀斧手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说完这话,糜竺略一停顿,见着司马寒没有表示,一股勇气,语气便又带着些许疑惑问着:“只是不知,二位既非笮融所派,那究竟是何人呢?”
“唔,我自然不是笮融手下……”听着糜竺这一番话,司马寒便打算稍稍透露一番,于是嘿嘿一笑道:“不过,再过几日,就说不一定了!”
“嗯?”糜竺听着不明白,就又问道:“此话何解?”
“……”司马寒沉默一瞬,忽的出声道:“在下乃是司马寒,子仲可曾听闻?”
“司马寒……什么?”
“你是司马寒!”糜竺吃了一惊,看着眼前‘陶商’,伪装再也无法维持,顿时就显露出一副不可置信表情:“你就是率军入侵东海郡的司马寒?”
不料这话才问出,那听着那‘陶应’满脸不耐说道:“嘿嘿,东海郡算什么?要不了多久,整个徐州,都要落入我家主公之手!”
“……”
听着这话,糜竺真正陷入了震惊之中,这震惊远胜之前杀戮,糜竺心思急转之下,只觉得平日引以为傲的头脑在这一刻完全不够用了,“你居然是司马寒?你怎么敢以主帅之躯深入敌方?”
想了许久,糜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是司马寒?”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糜竺怔怔看着两人,忽的一笑:“好……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