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房间之中,两人对面而坐,恢复了最初时的模样。
看着帝释尊者又是这样表情,笮融稍加琢磨一番,也终于是反应过来,明白了这帝释尊者是在求稳不求变,打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主意!
“这样考虑时局,完全不管外在影响,这番外疆域之人,真是无知啊!”笮融想着,顿时就是一番苦笑,只是想了想,却还是不得不劝道:“尊者非是我华夏之人,不了解我本土情况也是情有可原……”
说着,见帝释尊者似乎有几分兴趣,便又接着道:“在我华夏,自古便流传着许多兵书、经典,尊者若是有空,可以多多学习一番,也好增进一番对我华夏了解。”
“不然,若还是打着那些简单的想法,辅佐真龙之类的事情,却真正是不用想了。”稍稍嘲笑一番,笮融才又说道:“尊者之意,无非是坐等良机,待得合适之时,方才出动……”
“可是,尊者却不知道这成龙之机,乃是一步先,步步先,这时机宝贵,稍纵即逝,必须是时刻必争,又岂可以坐等错过?”说着,笮融叹一口气,接着道:“何况,若是瞻前顾后,总想着保留实力,却不肯拿出全部实力一搏,像我这区区一个国相,有什么资格去妄想徐州?又拿什么去撼动陶谦多年统治?”
“再者说了,就算不谈徐州,此时的中原局势,也是瞬息万变。草莽之中,无时无刻不有龙蛇涌现。这每一刻都是宝贵,这夺得东海郡的时间。每提前一刻都是极为重要,何况是年前年后相差的两个月?这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虽然尊者已经说过,在下也明白了术师团的威力与珍惜程度,但是和这两个月的宝贵时机相比……”笮融说道这里,就是一笑:“我依旧还是那句话,哪怕术师团全部牺牲在外,也是在所不惜!”
听着笮融这一番话,感受到其中深深决意,帝释尊者不由颇为动容:“这样看来。之前却是小瞧他了,这份意志,难怪可以这样段时间就突破到真种子境界!”
这样想着,就又听着笮融说道:“而若是尊者实在没有这个魄力,我便也不勉强,只好独自率军出击……”
说着,笮融嘿嘿一笑:“只是届时倒要看看,没有了我的帮助,尊者留在这下邳国。又要如何管理?”
“……哈哈,哈哈!”不料帝释尊者听了,忽的就发出一阵大笑道:“不料相识许久,今日才见得国相大人本色!”
“大人说的是。术师团没了,还可以补救,大人若是死了。可就没有救了!”
被笮融这样逼迫选择,要说帝释尊者心中不怒。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真要让其妥协。将那五十术师,近两个术师团的编制派出去送死,却是更不用想!
正恼怒之际,帝释尊者却是忽的一怔,一股奇妙的迫切感,就从身上莫名之处涌出。
旋即一股奇妙的感受出现,这圣僧心中想法就有了一丝转变,瞬间涌出一股迫切。
于是放下对术师团的看重,以及对自身果位的追求,再细细琢磨笮融话语,顿时豁然慨然,只觉句句有理,条条是道。
“这是……真人神通中的,破妄?”这样一想,又记起自身伪真人意念强度,帝释尊者心中稍安,越发肯定笮融所言,心里一转变,不由就生出了一丝出兵相助,为其争取这份时机的念头。
只是这一下想着改变那原定计划,帝释尊者神色顿时就有些恍惚,隐约之间,感到前方一丝阴影雾霾。
这不清晰的感觉若是放在平时,以其性格必然是要追究到底,然而今日,也不知道是这伪真人的意念产生了疏漏,还是对这如今战局过于关心,竟是出于其对自身真人级意念实力的自信,没有多加考虑,就忽略过去,答应着笮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助你攻打这东海郡!”
“此话当真?”笮融一直看着帝释尊者,只是见其恍惚只是一瞬,就改变了注意,顿时有些难以置信。
“阿弥陀佛,在下怎会妄语?”帝释尊者说着,心中却是想道:“若是这笮融有失,损失也的确不比丢失下邳国小,而换句话说,只要有这笮融帮助,那东海郡完全也可以改造成新的佛国!”
这样想着,再无任何迟疑,就承诺道:“在下愿意率领五十术师,为国相大人征讨东海,出兵时日但凭国相大人吩咐!”
“多谢尊者!”听着这诚恳之言,笮融顿时大喜,不由笑道:“有尊者这话,东海郡可得矣!”
而这话说完,帝释尊者忽的就隐约感受到了一丝明悟,顿时也不听笮融废话,连忙就问道:“那新来的长史和校尉,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长史和校尉?”笮融听着一愣,才想起这说的是陶商和陶应,不由就是一笑:“那两人?你还真把他们当一回事了?”
听着笮融这毫不在意之言,帝释尊者却是不喜,顿时肃容道:“如今前线一万军陷入僵持,这时可不能出现差错!”
“听说他们都是州牧之子,自然是清楚你之野心,届时我等出征,若是后方起火……”
“无事,无事!”听着这份担忧,笮融莫名的感到一丝不耐,就出言打断道:“不用担心,你真当我没有准备?我早在两人入城之时,就派出了探子刺探此二人!”
说着,笮融又摆摆手道:“可是这两人每日都是美人酒宴,分明是来镀金升职,能有什么问题?”
“而他们一无兵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