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点头点,表示知道了。
五根婶也没多说什么,嘱咐完之后就让他自己处理,这乱七八糟的屋子,她可收拾不来,万一收拾不好,铁柱还要发脾气。
一下午的时间,赵铁柱就真的在屋内收拾,等他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出门,屋子基本上整理的差不多了。
五根婶看眼屋子,很是满意,想着用幼仪的名义来规劝铁柱果然是有用的。
赵铁柱因为腿脚不好,走路很慢,这一行程用了比旁人多不少的时间,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人,他们都诧异的看着铁柱。
毕竟大家很多人都认识铁柱,只是很少见到他这么干净出门的模样。
不过人家跟他打招呼,他也是低着头不理的,走自己的路。
药园内,季幼仪正在做着土培药草,一般比较名贵的药材都是用盆栽种在院子中,平时都是药师自己侍弄,跟外面种的一大片可不一样,需要悉心养护。
她手下这盆赤灵芝,内里枣红,外镶金边,朵开大,正是极好的药材。
“有,有人在吗?”
药园外,赵铁柱好不容易的走到,见季幼仪专心侍弄药材,半响后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季幼仪背对着院外,所以一直没察觉到人来,听到声音起身查看。
她只见过赵铁柱一次,那次还是路过,一时之间倒是没认出来。
“您是?”她挂着标准的客套式微笑,询问。
赵铁柱见她对着自己笑,一时之间愣住了,紧张的搓着手,“我,我是,铁柱。”
铁柱?
季幼仪恍然,“您是铁柱哥?五根婶的儿子?”
赵铁柱点头,手忙脚乱的从袖口里掏出钱袋子,“这,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她,她说田里的活儿忙,没,没办法,再帮你,看着修缮了,所以将这银子,还给你。”
季幼仪对他的话有瞬间的迷糊,但随后一向便也明白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笑着收下银子,“不妨事的,婶子田里的活儿关系到你们家的生计,我明白的,之前多谢婶子帮忙了。”
面对柔声客气的季幼仪,赵铁柱心里也觉得软软的,浑身暖暖的。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鼓起勇气,抬头挺胸,紧张的说道“我娘说,让我帮你看着院子修缮。你若是忙,我可以……”
“不用了。”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季幼仪拒绝。“院子的事情我自会看着办的,谢谢你跟婶子的好意。”
她只是想着自己以后会亲自看着,也就没必要麻烦别人。但她的拒绝却让赵铁柱脸色大变,心里犹如被石头重重的砸了下。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砸散了,整个人精气神一卸,顿时又萎靡了起来。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表情藏起来,“好,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季幼仪没看懂他的情绪变化,也不想多留人,“好,那您慢走。”
她回应后,转身进了屋子。
赵铁柱上翻着眼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怨怼又凶愤。
回到家中,他将自己关在屋中,看着一室的整洁,心头的怨气顿时压制不住,抓起一旁的东西就砸了起来。
屋内砰砰砰的声音,很快引起了五根婶夫妇的注意。
“怎么了这是?”赵五根被五根婶搀扶着走到门口,满脸的心焦。
五根婶多少有些知道情况,皱着眉头上前敲门。“铁柱,铁柱你开门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滚,都给我滚!”
屋内传来赵五根凶狠的嚎叫,好似被压抑了许久的野兽被释放了。
夫妻两人被吓了一跳,两人相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的。
“你说,是不是跟季幼仪有关?”赵五根想到他是出门送了银子回来变成这样的,很是气恼的说道“该不是这死丫头说了什么,刺激了咱们铁柱吧?”
五根婶多少有些心虚,怕是因为修缮的事情,只是面对眼下的情况,她只能将这份心虚压下,恶狠狠的说道,“我,我去找这丫头,咱们家好心好意的,若是她真敢对着铁柱胡说八道,我定然不放过她。”
赵五根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大,免得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说闲话。
“算了,算了,还去找她做什么。以后咱们不要跟她往来了,晦气的玩意儿。”
五根婶满脸气愤,她卸了身上的农服,急匆匆出门,“你能算了,我不能算,我定然要去跟她理论理论。”
赵五根拦不住人,只能看着她出门,深深的叹口气。
没想到,五根婶出了门没多久,脸上表情一变,脚步一转就去了王大娘家里。
“王婶子,我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王大娘正在院子里收拾菜叶,见她来心知是自己托她的事情有着落了,赶忙的将人迎了进屋。
“春华来了啊,快,快来屋里坐。”
五根婶坐下,王大娘客客气气的奉上一杯热茶,“春华累了吧,快喝口茶。”
“诶,婶子你也别忙活了,快坐下听我说吧。”五根婶摸了摸茶杯,见水还烫着,便放在一旁没喝,先说了正事。
“婶子,我今个儿上午就去了,那兰兰丫头啊,现在还没许人家呢。”
“真的啊,那就好,那就好啊。”王大娘开心一会儿,很快想到了问题,狐疑道“这日子都过了这么久了,这丫头还没许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这能有什么问题。”五根婶听她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我跟你说,上门求亲的不少,只是兰兰丫头上次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