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匪徒大概五、六十人,大多数进了道观内,少数留在院子里。只听道观里的匪徒说:
“都进来了吗?”
“我是最后的,都到了,老大。”
“刚才谁还没有武器的,里面还有刀。武器都藏起来,到了朱雀街上再动手。能抢什么就抢什么,杀几个人算鸟!朱三,马四,你俩带几个人跟着我,我们到任相公府,灭他满门!”
“老大,灭个相府,我们几个够吗?还是叫弟兄们一块去?”
那个朱三没什么底气,他心里的相府,那都是高门大院,护院上百,高手如云。
老大冷笑道:“任相公就一穷酸,他敢告令狐公子,还不就是捞不到好处?杀他家最好,不会结仇,还会让官府以为是仇杀,怎么也找不到我们身上。”
任铭就是替郑颢弹劾令狐绹的平章事,他是寒门弟子科举从政,也是郑颢在书院的朋友。
刚才有一瞬间,郑颢以为是令狐绹被罢相,找人来报仇,再听他们最后那句,才意识到,他们要杀任相公一家,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无冤无仇杀的。
一时间他热血沸腾,恨不得冲下去,杀了这帮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