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这样呆呆地望着他一般,他也那样子呆呆地望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的光芒。这抹光芒立即让我清醒过来,不会吧?虽然我知道我现在穿着秦蔓柔亲自设计的那件衣服确实很美,但也不至于连他这种才子帅哥也变得花痴起来吧?
并且,我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他那么受那些花痴的欢迎,我可不想被大家的眼光杀死。
慕容紫轩也是遥遥向我望来,他的眼里,掠过一抹蜿蜒的流光,然后,他的唇边拂起似乎要将所有人的呼吸都掠夺的笑容:“姑娘作的这首词真的极好,令我不由惊叹!若是姑娘不介意,那我便再出一首词来给姑娘对,如何?”
我见他这样客气,于是也将语气放得谦逊起来,微微一笑,说:“好,那就请你尽管出题好了!”
他见到我的笑容,眼神有些许的恍惚,也是微微一笑,说:“好,那我就出题了。”
旁边的所有人听到我们这样的对话,都不由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而刚才那些和春兰对骂的女人们,都一副既郁闷又不可思议的样子望着我,好象看着什么怪物一样。这样的眼神让我看得莫名不爽,好象我是他的陪衬一般,我的所有光芒,都被他所抵挡。
于是我也不再客气,打算再露出点锋芒,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瞧我。我一望他,说:“你尽管出吧,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似乎有点惊讶,我看他这副神情,心里更是不爽,脸上也将这种心理全部体现了出来。他的眼里划过一道黯然,却微微笑了下:“我出的题是‘雪花’,我先作一首,请姑娘再跟一首,再看谁的好,谁便胜!”
“好!”关于雪花的诗词我当然知道很多,所以就毫不犹豫地答应。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我这样干脆,都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仿佛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大胆,竟然敢跟他们的慕容大才子叫板。
便连慕容紫轩也是掩不住惊奇,可是眼里的那抹黯然,却更加的深沉。他笑了一下,说:“既然姑娘这样迫不及待,那我就将那首诗说出来了。”
听了他这句话,所有的人,包括春兰都是赶紧仰着脖子听他念。我不由在心里鄙视春兰,真是一个花痴,看到帅哥就把小姐我丢到脑后了。
慕容紫轩微微一沉吟,就将那首诗念了出来:“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不见杨柳春,徒见桂枝白。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益。”
“好诗啊好诗!”他这首诗才刚刚念了出来,马上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赞叹声,还有分贝极高的掌声。真是不懂那些人,有必要对偶像这样盲目崇拜吗?说不定他们连慕容紫轩这首诗的意思都不知道,就开始对他这样助威了。
慕容紫轩面对着这么多人的赞美,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泰然自若地向我望来,笑着说:“请姑娘也将自己作的诗念出来吧。”
看他这样子,分明是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自信,所以才会用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说出这句话,我心里更加不服气起来,于是也像他这样,朝他微微一笑,说:“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说了。只不过,你可别后悔你此时的想法哦,因为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我刚刚说完这句话,便立刻有人不屑地说了起来,我转头看了一眼众人,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眼露凶光看着我,似乎要把我撕成碎片。就算是春兰,神情里也尽是对我的不认同。
这个吃里爬外的丫鬟,我开始后悔起带她出来了。
慕容紫轩似乎很反感他们这样说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望着我时却是满脸温和的笑容:“姑娘请说!”
我轻笑一声,将我的咏雪诗说了出来:“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我将这首诗念出来,只听见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还有些人一边笑一边指着我,语气中尽是讥讽:“哈哈哈哈,这种诗你也拿得出手,明明是写梅花的,你也敢滥竽充数,来和慕容少爷对诗?”
“你这女人,还是乖乖的回家带孩子去吧,在这丢人现眼像什么——”
“就是就是!你这女人就是胸大无脑,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一脸好整以暇地望着所有人,又转过头来看慕容紫轩:“怎么,我念的这首诗,你认为如何?”
却见慕容紫轩已经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了,听见我问他,才慌忙反应过来,语气似乎有些感叹:“姑娘的才识之高,真是令我甘拜下风!这首诗将梅花和雪花融会在一起吟出来,果真令人觉得眼前似乎出现了寒梅傲雪的情景,虽然写梅的笔墨很多,但写梅却更加衬托出雪的无瑕。这首诗,真的比我的那首要好得多!”
听了他这番话,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齐齐朝我望来,嘴张得老大,脸上分明写着不可思议这四个字。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些人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明明不懂何谓真正是诗词,还在这里附庸风雅。
看现在的样子,估计是没有人会小瞧我了。我又转过头来看慕容紫轩,却见他也在望着我,眼里似乎有种奇怪的神色,瞧见我转头来看他,他慌忙移开视线,脸上却有抹微微的绯红。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古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