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霏雪带路,肖云峰在界皇府自然是畅行无阻,虽说曾经多次来接霏雪,但每一次都是在门外等候,并没进入过这里,于是肖云峰对这座界皇府也满是好奇。只见这界皇府占地极大,至少比他自己的肖府大了一倍有余,论起豪华程度或许没有长空家那么奢靡,但也称得上是美轮美奂,特别是府中的安保极为严密,到处都有精锐的禁卫军兵士站岗巡逻,让这座府宅显得更加威严、神秘。
霏雪带着肖云峰在院中穿行,却并不是往界皇的会客厅而去,而是来到了一座位于角落里的别院之中。肖云峰进来不久就知道霏雪并没有带他去见界皇,因为作为这座府宅的主人,界皇是绝不会住在一个偏僻之地的,于是不用想他也知道,霏雪这是要带着自己去见她的母亲了。
果然,就听霏雪说道:“峰哥,现在时间还早,我先带你去见见我的母亲,自从把你告诉我的关于父亲的事说给母亲,她就一直很想见你,今日总算有了机会,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怎么会!”肖云峰笑道:“做女婿的拜见岳母大人那是应该的,只是你不早说,害得我今日两手空空前来,没有做丝毫的准备,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霏雪脸上一红,啐道:“你是谁家的女婿了,油嘴滑舌的,一有机会就占人家便宜!”
见霏雪一副娇羞的模样很是俏丽可爱,肖云峰真想给她深深一吻,只不过这可是在界皇府中,到处都是像钉子一样站得笔直的哨兵,就算他胆子不小,却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霏雪和她母亲居住的这座别院不但偏僻,环境也很是简朴,院子里除了一个小小的花园和一棵大树下扎着一个缠满花束的秋千,就什么都没有了。
进到院中,肖云峰就看到一个身材纤弱的中年美妇正站在花园之中,只见她手中捏着一朵不知名的小花,一头青丝用一条雪青色的丝带轻轻挽住垂在身后,像极了霏雪的姣美面容上,一双弯弯的柳眉皱在一起,似乎正在想什么心事,连肖云峰二人进了院子都没看到。
肖云峰虽没见过霏雪的母亲,但想来霏雪惊人的美貌绝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她的父亲吉庆肖云峰是见过的,尽管也算得上俊朗,却也不是太出众,那么除非是基因突变,否则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母亲必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出他所料,霏雪母亲的容貌竟然还在女儿之上,虽说她已年近五十,可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若非眼角一些细细的皱纹和几乎没有血色的面容降低了她的颜值,那么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灵界的第一美女了,这也就难怪当初吉庆会对她念念不忘,至死不渝!
心中惊叹之余,肖云峰忽然想起一事,忙拉了拉霏雪的胳膊,悄声说道:“雪儿,我该怎么称呼你母亲啊,总不能真要我称她岳母吧!”
霏雪白了肖云峰一眼,低声说道:“我母亲名叫巧薇,你叫她巧姨就好了,我的那些表哥堂姐都是这么叫的。”
二人话音虽低,但还是惊动了沉思中的巧薇,抬头见是霏雪和一个英俊的青年军官,她便知道来人的身份了。
“这位就是肖公子吧!”巧薇淡淡一笑,说道:“雪儿,还不快请肖公子坐下,再去把我做的果露取一些来,让肖公子尝尝!”
肖云峰忙躬身施礼,说道:“巧姨您好!我和雪儿是??????是好朋友,您是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长辈,今后叫我云峰就好了!”
霏雪指了指花园中的一张石桌,说道:“峰哥,你先坐,我去给你拿果露,那是我母亲亲自酿制的,味道很好!”
来到石桌旁坐定,巧薇仔细打量肖云峰,见他相貌堂堂、不亢不卑,尤其是小小年纪就已经做到灵军的佑将,绝对算得上是年少有成、前途无量,这叫她心里也很是满意。
“也好,既然你和雪儿是好友,那我就叫你云峰吧!”巧薇也不啰嗦,直奔主题道:“前些天听雪儿说你曾在天牢里见到了她父亲,还陪他走完了人生中的最后三天,我想请你将这件事再为我详细地说一遍,不知你方不方便?”
“当然可以!”肖云峰说道:“不过请巧姨今后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了!”于是,肖云峰便将当日天牢发生的一切又仔细地说了一遍,只因他如今已不必心存顾忌,所以这一次他说的比当初对霏雪描述的还要详细许多。
巧薇认真地听着肖云峰的叙述,没有插一句话,只不过才听了一小半,她已是泪水涟涟,到了后来,当听到吉庆中毒身死那段,巧薇便再也忍不住,竟失声痛哭起来。这时霏雪早已拿来了果露,只是见肖云峰正在讲述他父亲的事,便没有打搅,此时见到一向坚强的母亲悲伤若斯,又想起素昧谋面的父亲悲苦的一生,也不觉落下泪来。肖云峰非常理解她们的心情,想劝慰几句,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坐在一边默然不语。
母女两个哭了一会儿,渐渐止住泪水,就听巧薇哽咽着说道:“雪儿,云峰是你父亲最后见到的人,在他临终之前,也是云峰替我们给了他最后的快乐,你代我给云峰行个大礼,就算是我对你父亲尽的一点心意了!”
“是!”霏雪答应一声,便给肖云峰拜了下去,却把肖云峰弄得手足无措,赶忙扶起霏雪,说道:“巧姨这是做什么!吉庆大叔对我有大恩,他不但为我而死,还留了一件圣冥甲给我,您这么做,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