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直溪的一刹那,夙和只觉心头一凉,已经知道大事不好,正在急速思考对策,却听肖云峰说道:“直溪,你们的家主到现在还在抵赖,那么你就说说看,今晚他带着这么多人到界皇府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直溪虽然没有去看夙和,但也能感觉到从夙和的眼中投射而来的那道冰冷刺骨的目光,不由后背一阵发凉,不过此时眼见大势已去,为了活命,他也不得不如实招来:“各位??????大人!”直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哆嗦着嘴唇说道:“家主??????家主他实在是糊涂,职下早劝他不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他就是不听劝??????”
“你不要啰嗦,就说你们今晚闯入界皇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肖云峰在一旁喝道。
“是??????趁代界皇谷风长老新丧,接掌界皇印信,以此控制灵都各大部院和宗族,从而让他顺利即位为下一任界皇??????”直溪嗫喏着说道。
“那他凭什么认定谷风长老已死?难道是他做梦梦到的不成?”肖云峰又问道。
“不??????不是做梦??????”直溪颤声答道:“只因为刺杀谷风长老的行动都是他一手策划和指使的,所以??????所以??????”
“直溪,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无耻败类!”不等直溪把话说完,就听夙和怒喝道:“老夫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污蔑老夫?今日你若不说清楚,老夫必定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你何时待我不薄了?”听夙和这么说,压抑已久的直溪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狠戾之色,就见他猛地昂起头,恨声说道:“我虽说是你的下属,但也是竹叶家族中的一员,可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是你的亲人,只将我看做是你豢养的猪狗,稍不如意就非打即骂,身为堂堂的判院院正,我却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一件事没有做好便会遭了你的毒手!夙和,像你这样的王八蛋要是做了界皇,那天灵界只怕会生灵涂炭、永无宁日,所以我绝不会再跟着为恶了,你干的那些好事,我都会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即便会为此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也在所不惜!”说到这儿,直溪坦然地看向谷风长老,大声说道:“启禀大人,很久以前夙和就已经在觊觎界皇之位了,为此他不但派人潜伏在包括智信界皇在内的几位大人身边图谋行刺,而且还投靠了魔界,想要给妖族之人做内应,助魔军攻占灵都,除此之外,肖云峰将军数次被暗杀,也都是夙和指使的!”
“你放屁!”夙和此时除了矢口否认已经再无退路,就见他须发皆张,嘶声叫道:“各位大人,此人阴险狡诈,平日里就作恶多端,老夫曾为此多次斥责于他,于是他才会怀恨在心,借今日的机会污蔑老夫,请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再说,老夫乃是灵都的执法长老,身份贵重,仅凭直溪的一面之词就要定老夫的罪,只怕太过牵强,老夫绝不服气!”
“那再加上我呢?”夙和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从院门之外响起,众人循声去看,却见一个中年文士在几个灵军士兵的护卫之下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见几位长老面露诧异之色,显然是不认得此人,肖云峰便在一旁介绍道:“各位大人,他叫梓修,是夙和的心腹谋士,这次夙和的阴谋就是他第一个举发的!”
看到到梓修,夙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惶之色,他瞪眼瞧着梓修,颤声说道:“梓修?你??????你也要背叛老夫?”
“哼,你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梓修不屑地瞥了夙和一眼,来到谷风面前行了礼,说道:“启禀大人,我叫梓修,已在夙和身边做了十三年的幕僚,对于他做下的种种卑污之举也最是清楚不过!”回头指了指身后灵军士兵们抱着的几个大箱子,梓修又道:“这里面是夙和多年以来跟魔界的往来书信以及命令下属为恶的手令原件,都是夙和亲笔所书,是真是假一辩便知!另外小人也愿意做认证,证明那些恶行都是夙和所为,绝无虚假!”
被心腹谋士当众指证,夙和只觉大脑之中一片空白,正不知该如何辩驳,忽见一个本应在自己府中留守的属下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人,不好了!您刚走不久,灵军第二镇的镇首燎舸将军便带人查抄了您的府邸,梓修还把您密室里的东西都给搬出来,带到这里来了!”
“什么?他们??????抄了老夫的府邸?”夙和一把揪住那个属下的衣领,说道:“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难道你们也背叛了老夫?”
“大人,不是属下不阻止,只是燎舸将军带了数千灵军前来,小的们实在是抵挡不住啊!”那人连忙解释道。
夙和刚刚一把将那人推倒在地,就见另一个负责在外面围困界皇府的属下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禀报道:“大人,灵军数千兵马已经把咱们的人围了,他们当中有好几个高阶冥师,咱们??????咱们顶不住了!”
瞧着夙和那张又青又白,比死人还难看脸,谷风长老缓缓说道:“夙和,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本座劝你最好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还是束手就擒吧,本座保证会给你和你的家族一个公正的审判!”说完,他冷眼扫视着夙和身后的一干属下,又道:“你们都是我天灵界的子民,不是他夙和的走狗,现在本座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肯幡然悔悟、弃暗投明,本座可以考虑给你们最轻的惩罚,不但不判死刑,而且不再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