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云峰跟着银仙夫妇从房间来到大厅,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从前玄都常驻灵都的代表,玄都执事长老芝浣的妹妹——芝敏,而此时芝敏的脸上也早就没有了外交官特有的那种淡定从容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慌和焦急。
银仙对芝敏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很是奇怪,便问道:“芝敏?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出什么事了?”
“陛下!”一见到银仙,芝敏纳头便拜,语气之中也带了哭腔:“我姐姐出事了,求您去救救她吧!您也知道,姐姐她是一心效忠于您的呀,若是她有什么不测,对您来说那也是无法弥补的损失啊!”
肖云峰见芝敏在大变之下已经乱了方寸,话也说不到点子上,便上前两步将她扶起,说道:“芝敏大姐,你不要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了什么,女王陛下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其实刚从灵都出发之时,芝敏对于肖云峰这位灵军主将兼灵都特使并不感冒,但是在经历了那次夜袭之后,芝敏不但被肖云峰恐怖的修为所震撼,更是被他那种“舍己为人”的高尚品质所折服,于是在看到肖云峰那沉稳却又坚定的眼神之时,她也不由自主地平静了下来。
长吸了一口气,芝敏说道:“陛下,肖将军,我的车就停在门口,请你们赶紧跟我走,咱们边走边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银仙看了肖云峰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爽快地答应道:“成,咱们现在就走。”
由于昨日在肖云峰手中吃了大亏,掌军大人对于肖云峰的警告也未置可否,并没有下达明确的命令,于是在统制大人还在医馆里泡病号的情况之下,禁军副统制便将手下的官兵统统撤回了兵营,将这座王宫变成了一个没有一兵一卒把守的不设防之地,正因如此,芝敏也才能顺利的进入“圣王殿”求助,而她们离去时自然也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拦。
在前往芝浣府邸的路上,芝敏将事情的缘由简要叙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今天上午,以掌军长老千寻和仕族大宗正妙欢为首的两千灵军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包围了执事长老芝浣的府邸,而芝敏因为一早就外出办事,这才没有被一锅包了饺子。可是当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面带杀机的千寻和妙欢带着一群士兵冲进府宅大门,顿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于是才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王宫求救。
听了芝敏的诉说,肖云峰皱着眉头说道:“仙儿,蔚然,玄都这是怎么回事?掌军长老和执事长老不是平级吗,那千寻又有什么权利兵围芝浣的府邸?难道眼下在你们玄都已经没有任何规矩和法令可讲了吗?”
“唉!”不等银仙说话,蔚然先一步叹息道:“姐夫,依我看来,此时千寻的手上一定是有仙儿的谕旨,否则就算她有这个胆子,灵军的官兵也不会跟着她胡闹的!”
“是啊!”银仙也道:“按照玄都法条之规定,若是没有我的谕旨,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处置长老级别的要员,可是姐夫你有所不知,以前姐姐在的时候,念琳她们还不敢做的太过分,每次都是拿着写好的谕旨来找我加盖印信,可是姐姐罹世的消息一传来,她们就把我的印信直接拿走了,所以现在她们以我的名义下达过什么谕旨我根本就无从得知。我现在实在是担心,也不知这次她们给芝浣长老定的究竟是死罪还是活罪,若是活罪还好,就怕”
“哎呦我的陛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心存侥幸?”芝敏在一旁焦急的插话道:“刚才我看得清楚,千寻和妙欢在进府的时候满脸都是杀气,这分明就是想要了我姐姐的命啊!”
“可是芝浣长老终究也是个九花冥师,难道她们就不怕你姐姐还手,最后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蔚然问道。
“嗐!”芝敏无奈地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千寻这一次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有一个妙欢,此人虽说只是个大宗正,却也是一位九花冥师,有她在,就算我姐姐还手,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两位九花冥师?再说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若是九花级别的冥师对战,哪怕只是招法对轰的余波便能将方圆数百米的地方夷为平地,而我姐姐的府里除了我,还有包括我们父母在内的上百口族人也都住在里面,所以即便是为了他们,姐姐也不会硬拼的。”
“芝敏说的不错!”肖云峰阴沉着脸说道:“念琳之所以会派两个九花冥师过去,恐怕就是想要了芝浣长老的性命。不行,咱们得再快一点,不然芝浣长老就危险了!”
听肖云峰这么说,芝敏转身就出了车厢,一把将驾车的车夫扔下了车,又狠狠在前面拉车的几头马鹿屁股上抽了几鞭子,亲自赶着“鹿车”一路狂奔而去,在宽阔的街道之上留下了一片路人的咒骂之声。
芝敏和肖云峰估计的并没有错,掌军长老千寻这一趟的目的可不是逮捕芝浣长老,而是当场将其击杀,不过芝浣长老却并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直到千寻长老带兵闯进她的府宅之时,她还在自己的书房里练字。
芝浣会如此清闲倒也不是说这位玄都的执事长老大白天就闲的没事干,而是因为眼下她已经被念琳长老以女王的名义下令关了禁闭,虽说芝浣对此很是不满,但她却也并未太过在意,原因就是她相信念琳等人绝不会对肖云峰的威胁视若无睹,而她们只要答应了肖云峰的要求,那自己自然也就能摆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