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问的客气,肖云峰便答道:“我就是肖云峰!”
“果然在这里,快开门!”就听刚刚说话那人急忙说道,听他口气,来的似乎不止一人。
随着门锁一阵响动,牢门被打开,两个狱卒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肖云峰仔细去看,却见其中一人拎了一个大大的食盒,而另一个则抱了一床厚厚的被褥。
只见一人躬身说道:“肖公子安好!小人宗福,他叫宗柏,都是这里的狱卒。”
看到肖云峰脸上的狐疑,宗福上前两步轻声说道:“我二人曾经是灵军城卫统制雷火刚将军麾下······”
肖云峰眼前一亮,当即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忙小声问道:“是雷火雄让你们来的?”
宗福点点头,说道:“正是少主让我们来的。”他二人原是灵军城卫统制雷火刚的亲军,雷火刚又是雷火雄的老子,雷火雄自然就是他们的少主。显然,雷火雄已经知道了肖云峰的遭遇,只是苦于一时无法将他捞出去,便托人先来牢里照顾他了。
放下东西,宗柏掏出一条绳子,便要去捆绑那个躺在床上的犯人,就听他口中说道:“这个吉庆最是疯癫狂躁,得捆了才好,不然的话,万一伤到了肖公子,少主非得扒了咱们的皮不可。”
肖云峰连忙阻止,说道:“二位不必如此,他是不会伤我的。”
见二人不信,肖云峰又说道:“这是真的!我来之后,跟他相谈甚欢,已经·····做了朋友,你们要捆他,不如连我一起捆了!”
听了这话,宗福、宗柏不禁面面相觑。这吉庆就是天牢里的一块皮癣,治不好也甩不掉,让人颇为头疼,尤其是一旦放人跟他一个牢房,过不了几天必定抬出去才算完事,却不知道肖云峰有什么本事,竟和此人做了朋友,这是在是匪夷所思、令人费解。不过既然肖云峰是少主的兄弟,想来必定不是凡人,做出什么惊天之事那也并不稀奇,见肖云峰坚持,二人也不便再说,只得依从。
宗福说道:“天牢伙食极差,少主说每日会给公子送饭,还有这被褥,也是给您用的。另外,少主交代小人告诉公子,他已经去求雷火将军,正在想办法救公子出去,请您不必着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肖云峰闻言心里不禁十分感动。来天灵界之后,交往的兄弟一个比一个讲义气、肯帮忙,那可真是他天大的福气了,不过他却不想想,连圣冥珠这种至宝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拱手相赠,作为兄弟的长空、雷火雄又怎会不为他两肋插刀、鼎力相助呢?
肖云峰也不客气,收下东西之后又说道:“你们转告阿雄,就说我很好,叫他不必担心。还有,让他明天再送一床被褥来,餐食也要双份儿。”
宗福二人看看床上的吉庆,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再多说,一齐向肖云峰告辞离去。
送二人离开,肖云峰刚一回头,就见到吉庆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坐在床边望着自己,目光炯炯有神,像是要努力看透他的心思一般。
见他并不说话,肖云峰也不去理他,把被褥铺好之后,便打开了食盒,只见里面琳琅满目,各色菜品竟有八道之多,甚至还有一壶酒。
“阿雄这小子家里伙食不错啊,比广莘宫的还好呢!”肖云峰心中暗想。忽然看到吉庆仍然在看着自己,便说道:“你过来一起吃吧!怎么,还等着我请呢?”说着,便把菜肴一盘一盘地端出来放在地上,牢房中既然没有桌椅,那就只好凑合了。
吉庆却没有动,双目仍然一眨不眨地盯在肖云峰身上,过了片刻,忽然说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肖云峰一怔,坦然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能同处一室,那就是缘分。行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了,快来吧,菜都凉了!”
吉庆眼中闪过一道异彩,沉声说道:“我告诉你,无论你们怎么折磨我、引诱我,都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个字,那个秘密,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
“去你大爷的!”肖云峰这次是真的发火了,忍不住脱口骂道:“你他妈的爱吃不吃!有什么破秘密就烂在你的肚子里去,小爷没兴趣知道,也懒得听你那些屁话!”说罢,扯下一条鸡腿便张口大嚼起来。肖云峰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也就是看这人可怜,好心好意想帮他一点,可此人却是一个分不清花香屁臭的糊涂蛋,不但不领情,还怀疑自己别有所图,简直把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吉庆也被肖云峰骂的愣住了,他快五十岁一个人,竟然被一个二十啷当的毛头小子骂的狗血淋头,还没法还嘴,这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看到肖云峰睬都不睬自己,只管狼吞虎咽的样子,吉庆犹豫半晌,终于跳下床来,在肖云峰身边一坐,捞起一盘火腿片便大吃起来。
肖云峰白了吉庆一眼,却没有阻止,继续闷头啃着一个油乎乎的肘子。不过片刻功夫,雷火雄精心准备的佳肴便被扫荡一空,连汤汁都没有剩下。
“小友!”吉庆忽然开口说道。
“干什么?”肖云峰揉揉肚子,眼皮都没抬。
“商量个事呗?”
“说!”
“你年纪还小,那壶酒······就归我吧!”吉庆脸上竟带了一丝笑意。
“凭啥?”肖云峰瞪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