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你别这样。”
灼热的气息在耳边轻扫, 静姝终究还是害怕的,即便是前世的谢昭,也没有在她面前流露过赤*裸裸的欲*望。在静姝的眼里, 谢昭一向是高冷禁欲的, 两人即使是在床笫之间,也是冷清到没有多余的温度。
然而谢昭并没有放开静姝,只是更为激烈的、用力的箍住她, 他汲取着她发丝上的馨香, 毫不克制自己的欲*望, 把她紧紧扣在自己的怀中。
叮当一声,佩戴在腰间的玉佩突然滚到了地上。静姝慌忙伸手去够, 但还是没能够到,那玉佩在马车里滚了两圈,哐当落在地上。
“等一下。”静姝怕马车要走, 急忙喊了一声,趁势挣开了谢昭的怀抱。
谢昭醉得不轻,方才那一阵情绪宣泄过后, 此时已安静的靠在马车里。
静姝松了一口气,正要下车去捡那玉佩,只见帘子一闪,一只握着玉佩的手,伸到了她的跟前。
“多谢……”静姝伸手去接, 抬头的时候, 却猛然看见萧景行站在面前。
他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静姝, 嘴角似是还带着几分嘲讽, 冷冷道:“四妹妹真是越来越会玩了。”萧景行的视线在车里扫了一圈,眼神落在谢昭的身上, 脸色却越发冷了几分。
别人都以为谢昭是个柳下惠,但他知道他并不是,前世谢昭不但娶过妻,还娶了两个……
“多……多谢三皇子。”静姝吓得都有些结巴了,只慌忙的接过了萧景行手中的玉佩,身子往后缩了缩,吩咐道:“送谢先生回府。”
她今天出门忘了翻黄历了,先是遇见了魏明瑛,接着又遇见了萧景行……
静姝是最怕遇见萧景行的,当日他在康定侯府说的那些话,她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偶尔想一想,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三皇子,我们要走了。”静姝见萧景行并没有要让开的样子,只又开口道。
手中还挽着车帘子,萧景行的指尖紧了紧,终究将捏皱了帘子甩开了。
马车终于动了起来,静姝缓缓松了一口气,把玉佩系好。
******
却说宋家这边,宋廷u自那日见过了芸香之后,便像是着了魔一样,一连几日都往竹意轩去,奈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几日下来,竟再没有遇上那芸香一次。
宋廷u便每日里只能去香芙的房中泄火,偏那香芙又是一个不懂事的,自以为得了宠,就娇纵起来,今天要金子、明天要缎子,只把宋廷u都搞厌烦了,便也不去她那边了。
这日宋廷u仍旧往竹意轩来,在院子里绕了两圈,见院中萧瑟,树上连一片叶子也没有,一时又想起杜鹃在时,这院子总是欣欣向荣的模样,心里又难受了几分,忽然瞧见门口有两个婆子在扫落叶,便喊了过来道:“这地方如今也没人住了,你们还天天来打扫做什么?”
那婆子本是尤氏派来跟梢宋廷u的人,见闻便回道:“太太说了,杜姨娘人虽然没了,但好歹服侍老爷一场,叫仍旧好好打理这里,兴许老爷老爷过一阵子再纳了新人,也好有现成的院子住下。”
宋廷u听了倒有几分感动,转念一想,这里的东西都是全的,若是晚上悄悄的把芸香喊过来,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在一块儿了,自己岂不是也舒坦了。
他这兴儿一起,便觉得浑身都难受了起来,恨不得这天马上就黑了才好,见那几个老婆子还在扫地,只拉下个脸来道:“白天扫过就得了,晚上就不用来了,这地儿也偏远,黑灯瞎火的……”
那老婆子便一个劲点头道:“老爷您说的是,我们这就走了。”
宋廷u又在这里逗留了片刻,这才背着手离去,却没有回明熙堂,而是去了自己的书房,悄悄的写了一个条子,又怕被人瞧见了,只封到了信封里头,喊了一个小厮进来道:“这是四姑娘从何家送回来的信,说是送给她房里那个叫芸香的丫鬟的。”
小厮得了信,送入了二门,众人听说是静姝送回来的,也没有疑心,信顺顺利利的就到了芸香的手上。
那芸香这几日也在暗中筹谋,知道宋廷u每日必去那竹意轩,便知道他对自己动了心的,只是尤氏的婆子盯得太紧了,她不敢贸然就去,如今眼看着何老太太给的十天期限就要到了,她若是再不去,怕是没有机会了。
况且还有宋廷u的亲笔信!
芸香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信纸叠成了小小的一块,塞进了荷包中的护身符内,贴身藏好。
尤氏那边,听那婆子说晚上宋廷u不让她们过去,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几分。
她嫁给宋廷u这么多年,早就摸熟了宋廷u的性子,他越不让她们过去,越是显得他心中有鬼,尤氏只冷笑道:“他是嫌弃你们每天在那儿守着,坏了他的好事吧!”又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只不要脸的狐狸精,敢勾引主子的男子。”
因芸香谨慎,她们守了这几天,也没见着人,心里早有些着急了,尤氏只咬牙道:“也罢了,他不让你们去,你们就先别去,只等那骚狐狸显了形,我们再去也不迟,就来这么一出引蛇出洞。”
尤氏心里早有了盘算,这种勾引主子的奴才,不管是在什么人家,若是被揭穿了,无非就是乱棍打一顿再发卖的,以宋廷u的血性,只怕也没胆量为一个奴婢站出来跟她置气的。
到时候她捉奸在床,再在宋老太太跟前好好哭诉一番,要发卖一个丫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