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前面有个带着鸭舌帽的小女人拎着盒饭窜梭在人群中……
猛的推门下车,他穿过马路追着她的身影跑去,“等一等,何妙蕊!”街上的行人都回过头看他,他看见了,真的是她!只一瞬间,她像是不满地蹙着眉,马上转过身就开始逃!
“妈的!”莫横庭用手扒开阻碍他前行的人群,那个小身影在拥挤的人群中忽隐忽现,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莫横庭站定,转着圈,四面八方的张望找寻着,又消失了!
她为什么不来找他,还见了他就逃,真他妈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何妙蕊还活着,就冲着这一点,莫横庭的身体就像是久未吸食鲜血的吸血鬼一样,感觉又有新的血液在注入,流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既兴奋又刺激!
“单志,我真的看见她了!何妙蕊还活着,给我守着本省的出入口,汽车、火车、飞机,只要不跑出去,我就一定能找到她!”莫横庭在偌大的客厅里对着视频的那一头交待着。眼里的兴奋劲溢于言表。
何妙蕊回到旅馆,拍着胸口,到现在心有余悸。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怎么又阴魂不散。已断了之前所有,她要从头开始,独立地生活。既然他看见了,就不会轻易罢休,她知道。想着是走是留,她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从那一次从医院醒来后的无数个夜晚,她一直在失眠,什么也不想。就是莫名睁着眼呆呆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月亮透过窗帘映着一方光亮,一夜又一夜,她不想再去看心理医生,因为她知道这辈子的思念会很长很长,就当是惩罚自己吧。
直到宝宝的出生,她爱不释手,终于好象有了特效药,她开始慢慢找回了笑容。只是落下了头疼的毛病。一有心烦事就又失眠,头痛到她不想出门,只捂着被缩成一团。
丁一男过来看她,“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要不要去看医生?”
“又不是第一次,你放心吧。我休息几天就好。看了也没用。”
“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吗?一个人抗?”丁一男问,当初何妙蕊消失了两个多月,她找不到人,正气愤雇了个不负责任的员工时,她又回来找她了。只说大病了一场,从那以后就跟着她住公司里了。相处多了更多了一个朋友。只是她心里的那根刺好象还是扎得深,没有人能触碰得了。
“我回来看一下你就得回去做工了,这几天正赶着交工呢!”
“这时候又少了一个人手,我真是不争气。”
“说什么呢你!”
过了几天,终于还是太疲累,昨晚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何妙蕊起来,感到头痛也好得差不多了。舞台的搭建也没几天就要收工了,所以还是等丁姐她们一起走,也不差这几天。
收拾了一下自己,扎起马尾,清清爽爽的出门!
许靖坐在外面的休息等候区,死死不肯离去,她一早就来找莫横庭了。与前几日一样,莫横庭还是叫人把她挡在了门外。秘书小姐一开始还来摧她离开,一连几日,已没有人理她了。她一定要见到他,问个明白。
莫名其妙地,单志只电话里通知她以后都不必找莫横庭了,他也忙得不可开交,只派人送了一张支票给她。
如果是因为忙碌,她可以等,等到他有空来找自己。可是连个面也不见,她不甘心。
莫横庭在办公室里,抽着烟,一份份地批阅着文件。
“莫市,许靖已经在外面等了好几天了,您交待的事都办了,还是不肯走。这样下去怕是影响不好。”单志说道。
“拿了的支票还嫌少么?根本就不值得碰的女人,要不是你说拿点小钱好打发,我都懒得处理。那你让她进来吧。”
“嗡……”电话响了起来,莫横庭接起……
半晌的沉默,他站了起来,一手指了下衣架,示意着单志要出门,单志连忙给他拿外套穿上,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给我跟着,别让她发现,保护她安全,别给我跟丢了。我马上就到。”
许靖看到莫横庭的门忽的打开了,他风风火火地走出来,她跑到他面前拦了下来,“横庭,我等……”
“让开!”莫横庭怒目相向,语气是无庸置疑的坚定。
“不不,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我哪里不好……”她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离开。
“放手!”许靖已被他的凶恶吓得泪眼汪汪,憋着嘴摇摇头。
莫横庭单手握住她固执碍事的双手,直到骨头发出“嘎嘎”响,她疼得龇牙咧嘴,迫不得已才松开了。
“单志,你处理一下。别再让我看到她!”莫横庭火急火燎地走了。
只留下许靖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站着,光亮的电梯门上照出的影子如鬼魅一般,让人不忍一睹。
莫横庭来到他们报告的地点,没想到竟是剧场,之前自己也来过几次,竟一次也没遇见过。一时也顾不了问细则,循着下手手指的方向,何妙蕊完完整整地站在他面前,穿最普通陈旧的衣服,却夺走了他全部的呼吸,带着十万分的小心翼翼,慢慢的向她靠近……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具有射杀力而带给她的灼痛感太强,她忽地转身,直对上他的眼,撒腿就逃……
“别走……”莫横庭长腿追着,手下的人也一拥跟上。
逃出大门就是车来人往熙熙攘攘的马路,何妙蕊背对着大马路,看着追到她面前的一行人,情绪不稳的嚷着,“不要!不要逼我!莫横庭我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