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
韦元成手扶腮帮,嘟起猩红的嘴唇,有些不满的嘟囔道;“穿衣穿衣,就如人吃饭吃饭,吃的人总是有所偏好,那穿的人自然也挑自己喜爱的衣裳穿,他抖了一下身上的裙子,原地转了个圈,摊手问道,这样不是很美?”
一个大男人做出小女儿姿态,画面很美有些不敢看。
万非白有些奇怪,他走过许多的路,遇过许多的人,从珈蓝城到沙漠绿宫,去过西夜国,到过东海岛,南下南彩雪山,生生死死经历了许多回,好人坏人遇到了一箩筐,即使到了南边,有大妖环伺在侧,他也不觉得有多少为难,可是遇到这样一个好玩的人,他感到十分感兴趣。
落座后,貌美丫鬟已经献上茶水,韦元成随意的问道,“你们来此有何贵干?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妨直说,哦?
杨概的性子最为直来直往,他忍住没去再看他一眼,而是侧着脸直截了当问道:“南彩雪山上的雪妖想必守将应该已经知道了?”
韦元成笑着喝了一口茶正要说话,万非白已经出声了,师兄说的什么话,守将自然是知晓的,你没看城中布防如此严谨吗?想必守将大人已经有了措施应对。
韦元成笑着看了看万非白,年轻人,观察力一流,我还能说什么,我也不能说我平日就是如此,你们怕是也不会信。
既然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你们既然找到我,也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我呢,挺自负的一个人,大家倾力合作,我出兵,你们出人,但是我也有我的条条框框,有些事情你们可以做主,但是有时候也要听我的,只要你们说的合情合理,我也虚心接受。
韦元成话说的有些直白,大概他骨子里有些瞧不起这些宗门中人,在他的眼里,只有朝廷之人,才值得他认真对待。
万非白笑问道:“守将大人,既然如此爽快,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觉得出门一样,在府内另外一样,觉得这样很有意思?而且堂堂守备府,何必又这样寒酸非要弄到这破落的街巷中,而外面看着残破,里面又这样奢华,是不是同你人一样,表里不一呢?
而且有些人本身就是很奇怪,可是守备大人,怎么看都不是很奇怪的人,所以这样做万某实在有些不解。
韦元成也笑道:“这位万公子,可是一位修为高深,愿意济沧海,而不是那些修士只为了到处扬名好坏不分的修道之人?”
万非白想了想,我师父曾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乐天下之乐而乐,天下大义,应当在每个人的心里。”
好,说的好,韦元成拍手,既然如此,我们合作,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说的大义凛然,到了真正时候畏首畏退缩。
我曾经遇到过很多像你们一样的修士,曾经我像个弟子一般把他们请来,对他们毕恭毕敬,可是他们反而对我指手画脚,即使在对敌时稍有不从就毫不负责的拂袖而去,就好像我把他们请来,就该把他们当佛爷供着,而一旦他们不满意,就可以毫不负责的撒手离开,说的天下苍生跟他们息息相关,可是最后到像我欠他们一样。
是,我也承认我也表里不一,事实上我就是一个喜爱奢华,贪图富贵的一个人,但是我也有一个度,这个度就是能让朝廷关注我,因为我这里,似乎已经被朝廷遗忘,我再不做出点别的与众不同的事,那么我们整个这边都会默默无闻,而这样,最终会换来皇帝不给一点重视,粮草,兵饷,以及地方财政都会出现问题。
既然好的传不到皇帝耳中,我就来坏的,形象不好,爱好女装,性格变态,我等着有人来弹劾我。
可是我承认,最终没掀起什么火花。
去他娘的,既然如此,我就换下女装,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这次斩妖除魔,我早就在准备,只是没有准备好,你们既然来了,那就一同谋之,先有一点,不要跟我摆什么宗师的架子,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这样我会把我珍藏的美酒,与各位把酒言欢到天明。
他起身,说先失陪一下,等再出来,就已经一身公子哥的形象,就是先前守备府的那位年轻公子。
南栎与杨概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杨概猛的灌了一口茶水,大声说道,这就对了,一个大男子穿什么女装,我一直恶心到现在,现在这样才好。南栎也符合,连连点头,守将大人年轻有为,不失翩翩公子形象。
韦元成神色如常,好似完全不觉得男扮女装怎么样,也不觉得现在换回男装又有什么分别,直到听到南栎的话,哈哈大笑:“南栎城主,你们都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年轻公子,我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人说山有山神,水有水神,好、各有各的缘法,也讲求善恶有报,我这样的人不求有功,但也无过,也被我得一机缘,偶然得了奇门异士的延缓衰老之法,才看着比较年轻。
聊家常,总是能拉近人的好感,尤其是保持面容不老,更是轻易能引起女人的兴趣,玄女与南栎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听起来。
而韦元成似乎很有心得,说的也是滔滔不绝,不一会,都已经与玄女与南栎姐妹相称起来,典型的妇女之友了。
杨概再一次差点把茶水喷出来,合着这守备大人不是故意假装的,骨子里就有女人的成分在里面。
正说着话,就有下人来报,说夫人来了,别人还没反应过来,韦元成已经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像迎接女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