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芸一直都跟着花木兰经常混迹在虞城县的大街小巷里,期间收集到了很多北魏时期的文化,甚至悄悄溜进过花木兰父亲的书房中扫描了这个时候的古书籍,幸而字体是楷体,系统可以根据先代人留下的少许资料进行翻译。
不过因为资料极少,因而战芸不得不去请教花木兰,让她教她认字,犹记得当时花木兰看她惊讶的神情以及怀疑的目光。
也幸好小云家境贫困,有个尚在启蒙阶段但没钱上学的弟弟,战芸便以要教弟弟认字为理由,成功让花木兰打消疑虑并开始教授她认字,每天十个字。
虽然战芸很想一口气学完,反正有系统在,她不懂也没关系。然而不行,一天之内学完现今所有文字只会被别人当怪胎,从而导致任务失败。
所以战芸只好耐着性子去学。
花木兰虽作为女子,但性格豪爽,也很耐心,会手把手教战芸写字,但战芸就不行了,耐心极差。原本她觉得,一天十个字简单的不得了。结果开始学后,她脑子里就只剩下“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是啥呀?”这些想法。
第一天学写字的时候,战芸看着花木兰一手豪气大方的正楷字,觉得自己也行,然后,当她拿起毛笔触上宣纸的,写了一撇之后:“什么玩意啊?这笔怎么这么软?这纸怎么这么薄?”
然后,第一天里她除了工作以及必要的时间之外都在学写一个字,然而,她晚上把这个字写的勉勉强强能看以后,却睡一觉起来就忘了,气的战芸想打人。
但战芸性格里有一个优点便是永不认输,所以那个字她练了十天。
写好一个字以后再去学其它的字,相较起来要容易的多,这是战芸第十一天习字时的感悟。
刚学会十个字的时候,战芸的主线任务从“跟随木兰学习,收集文化”变成了“想办法跟着木兰”。
任务变更时,木兰正在手把手教战芸写繁体正楷“站”字,但刚写完一个,便有小厮前来传唤木兰,说是花夫人有请。
于是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净了面,手,收拾好后,便去了花夫人的院子。
北魏时期风格的院子,房子什么的,战芸也让系统拍了不少。
木兰一个人(或者战芸也在)时,她豪放的举止会不加收敛,一言一行间的潇洒飘逸,完全不输男子。但木兰在父母长辈面前收敛的多,也温婉的多,虽然有时也会在聊天聊高兴时突然放开来,把父母长辈吓一跳什么的,不过总体影响不大。
果然,木兰那步步生风的脚步,在跨进花夫人的静怡园时,画风突变,从大跨步变成了小碎步,走的慢慢的。
幸而院子不是很大,走过一道月亮门,再穿两条回廊,便见到坐在堂屋的人了。
堂屋里坐着木兰的祖母花老夫人,以及她的母亲花夫人。
站在木栏侧后方的战芸,在跟着木兰行礼的时候,清晰地看懂了她的微表情:“完了,又来了。”
什么事能让木兰有这样的心理活动?
扶着被长辈示意免礼并坐下的木兰,战芸心想:“催婚,当真是逃不过的劫啊!”
如上,木兰刚坐稳,花老夫人就道:“孙女儿,祖母给你找了一县里新来的媒人,听说她以前在京城说媒,凑合了不少才子佳人,这个,你看”
话还未说完,便被花夫人截取话头:“哎呀,娘,什么你看不你看的?您尽管安排,木兰,你也是,都是17岁的人了,再不嫁,那还不成老姑娘了么!”
是啊,木兰早已过了十五及笄的年龄,在古代,女子一般十二三岁便订了婚,如今这木兰17岁的年纪,若是搁别人身上,怕是早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木兰正要张口想再用“想多陪陪父母和祖母”这个理由去推辞,却被花夫人抢了先:“木兰啊,你已经长大了,你祖母听力也在退化,她最大的心愿,便是能看见你成婚生子。”
这下好了,木兰只得咽下口中的拒绝,犹豫着。
看着祖母期待的目光和她爬满皱纹的脸,木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如果单单是相亲,那么作为丫鬟的战芸自然是可以混进去的。
战芸也是这么想的。
她在第二天一大早,伺候木兰更衣,换上昨晚送来的一套红衣白裙的流仙裙,系上绣着兰草的腰带将乌黑的发丝梳理起来,盘起飞仙髻,插上木兰那久久不曾用过的梳妆匣中,还很新的簪子,绢花。以及木兰最喜欢的装饰有木兰花的齿梳,错落有致的插入发中。
平日里,木兰不曾动过脂粉,也被媒婆带来的婢子涂抹在了她脸上,只是,以战芸的目光和审美来看,木兰被装饰后的模样着实不好看。
首先,木兰的皮肤相较于其余女子来说还是较黑的,也因此那婢子往木兰脸上扑了许多粉,而木兰因为常年在街上行走,以及悄悄练武功的原因,皮肤较干燥,粉铺在她干燥的脸上没一会儿便起壳了,那婢子见了,又继续往木兰脸上扑粉,最后那脸白的跟鬼似的,甚至那粉的厚度也让人看了就难受。
然后,当婢子终于弄好脸上的粉时,又用起大红色开始画眼影起来。
战芸一看,咦~简直是恶魔!
木兰是双眼皮,眼睛很大,那婢子为了让眼影明显一点,便用大红色涂抹了她整个眼窝,睁着眼睛还好,看起来还行,但一眨眼就会立刻看到一大坨的红色,极其显眼。
还有那个大红色的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