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国际机场
俏君深深吐出一口气,坐上taxi找着心心念念的美食美景。吃饱睡好才有力气过接下来的生活。
“俏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登机前说的也是含糊不清,真让人担心,还有内个徐飞,我想想就气的老命都没半条,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在看见他非骂他个狗血淋头”
武元强一边安抚着娄莲香一边微笑着看着面前碎碎念了半辈子的女人,心里也想着女儿,伤的这么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往日的俏君。
“好了,别气了,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方便管,俏君这么大了,又独立又聪明,会照顾好自己的”武元强安慰着
“你们臭男人啊,还叫我不要管,真的不管,你女儿能长这么大”说完表姨推开武元强的手继续说道
“俏君也不来这里,非要去什么英国,那么远,有没有人照顾啊,身体那么弱,哎”一边整理餐桌,一边念叨着
“俏君安定下来,我们过去看她,离得也不远啊”武元强起身帮忙。
而此时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忘了怎么回到家,怎么开的锁,也忘了处理事故。浑浑噩噩的推开房门。走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芊芊看出不对劲,马上跟进房间,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一摸额头滚烫。
费力的脱掉湿衣湿裤,毛巾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擦着身体,喂好药盖上被子,神情温柔细腻,收拾妥当没等走出房门。
“俏君,俏君别走”
徐飞梦呓着声音不大却被芊芊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慌神杯子掉落地板,摔个粉碎。泪掉在碎片很快消失不见。
嗡嗡嗡
徐飞的手机不适时宜的震动起来,芊芊连忙收拾好碎片,拿起手机轻轻关了房门。看了看是江sir。
“徐飞,怎么样”子山着急的问道。
“江sir,我是芊芊,阿飞刚刚回来浑身都湿透了,人也在发烧,头上还有个伤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芊芊压低浓重的鼻音问道
“支队打来,早上徐飞出了交通事故,还好没有人员伤亡,警员说徐飞可能碰到头,又淋了雨,人不舒服就休息,我会帮他处理好,你好好照顾他,严重的话打我电话”子山回复道。
“好的,谢谢江sir,徐飞好些我让他给您打电话”芊芊回到
“bye-嗯bye”子山放下电话,看向地板,眼神清明,又看了看手表。
“全体都有,元朗发生命案,出发”
“yes sir”
警笛响起,忙碌充实的生活仍在继续,百转千回的伤痛在涌动的暗夜里鬼鬼祟祟。
迷人的维多利亚港炫目依旧,时间一点点流逝又过了小半,海风拂面使人沉醉其中,带着些许凉意。
“芊芊,我回来了”
徐飞打开门,拎着芊芊最爱吃的甜点。
“阿飞,你回来了,吃过饭没有,我去热一下”说着边打开房门边迎了出来,“你还买了我最爱吃的蛋糕,谢谢阿飞。”
说完习惯性的亲了亲黑炭头的脸。殊不知这习惯性的动作,两个人尬在原地。
徐飞移动了下身体。
“刚好路过,想到上次买的,只有这个很快吃完,可能喜欢吃”
说完递到芊芊手里,边走边坐到沙发上。
“阿飞,最近忙到半夜才回来,是不是很辛苦啊,我煲了汤,我端给你”说着镀步到厨房,徐飞有一刻的恍惚,又想起俏君,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
“阿飞,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芊芊看着面前发呆的男人关心的问道。
“啊,没事,在想案子,以后别这么辛苦,照顾好自己,最近忙的顾不上你。好好吃饭”
说完,牵起芊芊的手。
“我都好的,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你在外面这么辛苦”
说罢把头靠在徐飞的胳膊上。
夜深,烟一根又一根的续在手上,木讷的看着手里的戒指,旁边仍旧空着的位置。而芊芊在另个房间里无声的流泪。又是谁的错。
表姨和小杰对俏君的行踪一字不漏,一次又一次追问,表姨直接停掉了号码。
通过子山打听的消息,没有去往英国,俏君到底去了哪里?
摩擦手指上的戒指,想想还真是混蛋。负了两个女人,看着小心翼翼的芊芊,疼在心上,可在做不到从前。尝试着接受现实的一切。就是没办法迈出这步。忘不了,也忘不掉。一遍遍劝自己,感情的事没有先来后到。
原来失去会这么疼。
疼得人心慌。
害怕睡着,害怕没有俏君的夜晚。
也害怕面对的一切。
烟酒也成了寄托。
只有喝醉以后才会忘了自己是谁。
整理好烟蒂,望着像个巨大的黑夜吞并这一切,没有一点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