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听他的。”杨石眼见着就要大功告成,倒在地上的甲长此刻大声疾呼道:“众位乡亲,眼下不过是这小子被围困,才这般说辞,若是放其逃出去,这小子必定翻脸不认人……”
“众位乡亲,试问你们谁家没有买过女子传宗接代,此等行径,在这狗巡检眼里,便是大罪,他定要尔等的人头,为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决饶不过你们的……”
“杀了他,唯有杀了他,才能遮掩,这买了媳妇的事儿,才不会暴露……”
艹!
杨石心中狂骂,这甲长果然不是易与之辈,和这些百姓不一样,三言两语,根本忽悠不住。
而且,现在这副境地,已然是将这甲长逼到了绝境,这甲长,现在是狗急跳墙了!
“大家快上啊,别管我,别让这狗巡检拖延时间……”甲长即便又受了杨石一记重拳,仍是忍痛呼喝。
艹!
杨石心中不由再度狂骂,这甲长已然是猜准了他的心思,他正打算说些什么拖延时间,未曾想到,这甲长就已经率先说了出来。
黄老哥啊,怎么还不到,杨石心中已是急的五内如焚。
正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一阵哨声传来,岳言见状,当即拿出哨子,吹了几声表示回应。
几乎在刹那,外面一阵声响出来。
拿着锄头的众人亦是产生一阵骚动,甲长此刻亦是惊觉大事不妙,当即就呼喝道:“快上,只要抓住了这狗巡检,我们还可以和官府谈……”
众人闻言,当即上前,即便是岳言,亦是眉头皱了皱,虽说他能打,但终归是凡人之躯,面对这么多人齐齐涌上来,也无招架之力。
而就在此时,几人翻墙进来,护持在杨石身旁,正是巡检司余下的几人。
“巡检,兵马已到,我等先来与巡检会合。”一人将外面的情形简单说了一下。
“好。”杨石大笑几声,一步上前道:“尔等都听见了,朝廷天兵已到,尔等这是还要负隅顽抗,是要死硬到底?”
“我劝尔等还是放下手中的农具,等候官府发落,若不然,顷刻间,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杨石声如洪钟,顿时一些迟疑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农具,而原先没有放下的,此刻见有人投降,眼中亦是露出犹豫之色。
不多时,亦是放下农具。
杨石对此并不惊讶,这是非常正常的情形,少了带头人和主心骨,这些人便难成气候,尤其是其中有人选择了投降,那另外的人,也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做出一样的选择。
不多时,黄全也是赶到了里面,见里面有不少人弃械投降,黄全都惊呆了!
卧槽!
小石头这么牛逼的?都这样了,还让我调兵干啥?自己干得了。
而杨石此刻看着黄全,也是怨念颇深,这家伙,他么的踩点救人。
这要是再晚个一会会儿,自己就该灰灰了!
太他么考验心脏了!
“都给绑了!”杨石脸色一板,义正言辞发布命令。
李家村的几十户人家,不多时,皆是被捆猪一样捆了起来,而从他们家中亦是再度营救出了二十多名女子。
这其中有的已经被关了七八年了,已经疯癫,还有一些,则被关了两三年,最近的,则是王老汉的女儿。
毫无疑问,这里女子在这里的待遇还不如猪狗,身上满是污秽,所住的地方,多半就是柴房和猪圈,地窖这等阴冷潮湿,肮脏的糟粕之所。
多数的女子脖子上都栓有铁链这等物件,再不济,这脚上也有镣铐,阻碍行动……
当然,还有一些女子被拐卖的年岁更久,十几二十多年的都有,只不过,她们多半已经认命,在长期的暴力摧残之中,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且不仅如此,杨石还发现,此村之中,还有让被拐来女子共侍兄弟二人,或是父子二人的情形。
此等行径,已是违背人伦纲常,更让杨石痛恨不已。
“李重四,你可真是披了一张人皮的好qín_shòu。”看着眼前众多神智都有些问题的女子,杨石不由看向了那甲长,出言讥讽。
可李重四浑不在意,道:“不然巡检你要怎样?本村女子不够分,外村女子又不愿嫁,还能怎的?”
“李重四,这等情形皆是你等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李家村的名声,也是毁于你手……”
“外村女子为何不愿嫁,不就是因为尔等这般违背人伦,有违纲常的畜生行径么?有多少父母愿意为了钱财,推自己女儿进你等的火坑?”
听着这话,李重四只是冷笑,显然并不认同。
可杨石亦是从未打算说服过他,此等畜生,再谈人伦道德纲常,不过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实乃是多说无益。
唯有用鲜血,才能刹住此等歪风邪气,为世人警戒。
而此时,后知后觉的县令袁湖也是带着人赶到了这里,当到了之后,袁湖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状况?
细问之下,这才得知,原来杨石早有准备,昨夜就已经派人去调兵,今日进村,两者相合,自是将这村中的男女老幼悉数拿下,一个不少。
得知缘由的县令袁湖来到杨石面前,不免笑道:“巡检真是好手段,这杨家村一直是钱塘县治理难题,却不想巡检初来乍到,就已经将这一村给解决个干净,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眼见着杨石并不答话,袁湖尴尬笑了两声,道:“不知巡检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