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被征服,但我誓死捍卫女人征服男人的权利。
当平日里恬静温婉的娘子一反常态,拉着他进入卧室,然后反锁上门,将他推到床上的时候,陈牧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伏尔泰的这句名言。
来吧女人,疯狂起来吧,我陈某人的肾今日为你而枯竭!
不要怜惜我。
男人就应该在床上,而不是学阿杜那样躲在车底,看着女人与别的男人走上人生巅峰。
“夫君,你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
感受着陈牧咚咚的心跳,白纤羽姣好的唇畔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狡黠微抿。
这跟她平日里的形象有了很大颠覆。
朱雀是冰,是涂满鲜血的魔刀,夺去了天地所有的锐气,让人望而生威。
白纤羽是雪,恬静中融化成水,敛尽了人间江南细雨。
而此刻在陈牧身前的娘子,却像狐。
含蓄的媚,勾人心魄。
记得巴尔扎克说过一句话,要在人前端庄而在丈夫面前妖冶,只有天才办得到,而这种女人是不多见的。
无疑,此时的白纤羽展现出了最为天才的一面。
陈牧怔怔的望着眼前娇美无暇的面容,喃喃道:“不,我的心跳并没有加快。”
“不承认?”女人轻蹙秀眉,带着几分挑衅。
“真的没有,不信你仔细感受。”
陈牧抓着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里面其实有两个人的心跳,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因为从见到娘子的第一眼起,你的心就一直埋在我这里,被我小心呵护着。”
女人怔住了。
原本以为自己稳居上风的她,雪靥倏地飞上两朵红云,败下阵来。
这夫君啊,也不知平日里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不甘心就此败退的她拿起那个肚兜,盯着男人:“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以后你就别想在床上睡!”
解释?
这种时候任何合理的解释都是没用的,因为女人就是在故意找茬。
陈牧叹了口气,墨色的眸子里透出无限温柔:
“有些时候,解释其实是为了掩饰,掩饰便代表心虚,心虚则暗示背叛,背叛终究铸就分离。”
“所以为了夫妻和睦,我陈某人决定不解释了。”
“而且我也相信,娘子是极信任我的,就如我信任娘子一样,无论任何流言蜚语都阻挡不了我们彼此的信任,对吗?”
“……”女人微张着红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脸皮——
是真的厚啊。
蓦然,一双手攀上了她的腰间。
白纤羽下意识要躲,但不知怎么的,身子软绵绵的好似使不上力气。
男人的手掌仿佛有魔力一般,不让她离去。
而她也舍不得离开。
不知不觉,两人相拥在了一起,闻着男人胸膛上的气息,女人内心忽然有些慌乱。
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不该主动去撩拨陈牧。
本来她是因为看到那个红尘和尚因为夫君而吃瘪,心情颇为舒爽,打算给点夫君奖励。
所以才故意撩拨对方。
没想到撩出事来了!
明明是猎物,结果反而成为了羔羊,送到了对方嘴里,甚至无法反抗。
“娘子,你就是我的一切。”
注视着眼前那双有些迷离朦胧的眸子,陈牧缓缓抬头,噙住了对方的唇。
白纤羽娇躯一颤,闭上眼睛。
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船儿,在飘渺无际的湖心轻轻荡着……
直到她察觉肩膀传来丝丝凉意,蓦地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身上的裙衫不知何时褪下了一半。
或许是肤质太过细润。
在光线偏幽的寝居之中,泛着如象牙般柔和的光泽。
她连忙爬起身,掩上衣服,羞怒的瞪着一脸无辜的陈牧,杏眸里仿若要喷出火来。
差点着了这王八蛋的道!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陈牧惊愕过后,脸上难以掩饰苦涩与悲伤,“每次就好像我是一把刀子,让你害怕受到伤害。”
女人怔住了。
她手指轻轻抓着衣襟,有些泛白,心里的怒火也随着男人的苦涩渐渐化去。
白纤羽缓缓俯身,侧脸枕在丈夫的胸膛上。
聆听者对方的心跳声。
“等等好吗?”
女人声音呢喃,眼眸里藏着无限黯然与悲伤,“再等等,现在不能这样,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陈牧不知道,她更不知道。
但她明白,现在一旦冲破了那层冰冷的墙壁,等待陈牧和她的……将是真正的地狱。
陈牧搂住女人的香肩,柔声说道:“我没生气,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我知道……”
白纤羽柔柔一笑,澄澈明净的眸子里映着男人的脸庞,喃喃轻语,
“从很久前开始,我就不相信爱情这回事,可是我偏偏遇见了你,后来我想啊,人这一辈子总要相信一次,哪怕一次也好,那么你呢,你可不可以让我的相信,一次一生。”
——
破晓时分,天际晨星闪耀。
吃过早膳后的陈牧来到院内打了一整套太极拳,空气清凉如水,颇为舒爽。
虽然昨天最终没有吃到肉,但喝到了美味的汤,也算不错。
其实就差一点点……
回想起来倒也没有多少遗憾,反正是迟早的事情,重要的是娘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坦露情绪。
对比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