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和尚都怎么了?一个个的戒不掉美色吗?既然戒不掉,那要不我送你去西厂,总会戒掉的。”
和尚双手合十:“万般皆法,万人皆佛,贫僧追求的依旧是佛法。”
陈牧冷笑:“博文爱道,道必难会;守志奉道,其道甚大。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修你大爷的佛!”
听着陈牧之言,红尘和尚眸里绽放出复杂之色。
他轻叹了口气说道:“施主果然有佛心慧根,可惜却甘愿于红尘中堕落,乃是佛门一大损失啊。”
好家伙,开始劝老子出家当和尚了。
陈牧看了眼周围喧闹的人群,淡淡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打一架如何?上次我打不过你,这次试试?”
“打赢了我又能如何?”
红尘和尚笑道。“若是能让施主出气,贫僧愿意挨打。”
陈牧沉默了。
数秒后,他一拳朝着和尚的鼻梁打去。
砰!
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和尚的脸上。
和尚没有发出惨叫声,也没有血液飙溅出来,而陈牧感觉自己就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
有一瞬间,他都错觉认为对方的脸就是一团棉花,
“施主出气了吗?”
红尘笑着问道,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关切。
陈牧缓缓收回拳头,眯眼打量着:“实力又精进了?上次虽然没跟你打过,但好像也没这么强?”
“多亏了陈施主送给贫僧的心魔,小僧才得以磨炼。”
红尘和尚由衷感谢。
陈牧死死盯着对方并不讨厌,却又十分讨厌的脸颊,淡淡道:“类似于金钟罩的防护功法吧。”
红尘和尚笑着也不回答。
“算了,不跟你浪费时间了,确实打不过。”
陈牧无力摆了摆手。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忽然又一拳砸向对方的面门,蕴含犀利劲气的拳头依旧仿佛陷入了棉花。
但在挥拳的同时,陈牧暗中踏出了一脚。
结结实实踩在了对方的脚趾上。
红尘和尚摇了摇头,轻叹道:“陈施主若真这般讨厌小僧,不妨做一个小僧的木偶,天天殴打便是。”
“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陈牧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这次是真的离开。
注视着陈牧身影消失在人潮中,红尘和尚脸上的表情才变得微微扭曲起来,呲了呲牙,脱掉僧鞋,低头望着被踩肿的脚趾头,喃喃道:“小孩子才踩脚趾。”
——
来到‘香苑’青楼,跟上次一样,陈牧在老鸨的带领下进入秘密接头的包厢。
“陈大人,要不先给您叫两个姑娘?”
老鸨贴心的问道。
陈牧摆手:“不了,给我一杯茶足够。”
有了上次的经验,陈牧可不敢再乱叫姑娘了,况且他现在也没啥精力在别的姑娘身上发泄。
给巧儿也送了不少余粮,那丫头喂得饱饱的。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一袭黑袍的朱雀使出现在了房间,看着陈牧独自一人喝茶,面具下的唇角微微翘起。
混蛋夫君,总算老实了一回。
“下官见过朱雀使。”陈牧起身行礼。
“免了。”
朱雀使坐在桌旁,故意调侃道。“今儿个陈大人为何这般老实,是瞧不上这里的姑娘了吗?”
陈牧语气真挚:“朱雀大人还是对下官有误解,下官对烟花女人并无半分兴趣,上次也是逢场作戏而已。况且……下官心中也只有一人,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
听到这话,朱雀使芳心甜丝丝的。
今天的夫君不气人。
她淡淡道:“既然你心目中只有你娘子一人,以后就少拈花惹草。”
“朱雀大人说的是,不过……”
陈牧顿了顿,忽然抬头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下官所说的衷情之人并非是我家娘子,而是——”
陈牧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副黯然模样。
“罢了,不提也罢。”
无奈苦涩的表情在陈牧俊朗的脸上凝聚出了淡淡的忧伤,仿佛可以预见到这男人内心的苦闷。
咯嘣蹦!
女人衣袖里的拳头又捏紧了。
你就不能对这王八蛋夫君带有一点期望!
老娘怎么瞎了眼看上这。
回去后立马休了!
朱雀使忍不住冷冷道:“你对本官有想法?”
陈牧诚惶诚恐:“朱雀大人莫要多想,在下官心里,朱雀大人犹如那九天玄女冰清玉洁,这世间任何一男子都没资格拥有。下官……也只能在梦里有些念想。”
陈牧的言语越来越大胆放肆了,一步步试探对方的底线。
对付这种女人,直接攻过去。
磨磨唧唧反而成不了大事,让对方看轻厌恶。
朱雀使眼神一动,犹豫了一下问道:“陈牧,我给你一个选择,既然你妻子在你心里没什么份量,那不如休了她,我便考虑接纳你,如何?”
“这个……请恕下官难以答应。”
陈牧苦笑。
朱雀使松了口气、
陈牧道:“我那娘子实在太喜欢我了,如果我真的休了,必然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上次我就随便说了句要休了她,您猜怎么着,她苦苦哀求了我一天一夜,还跪在搓衣板上……”
听着陈牧煞有其事的说着,白纤羽微张着小嘴。
老娘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有一瞬间,她还真想把面具摘下来,让这夫